“老大,有埋伏!”一土匪高声吼道。
也就是这一声巨吼,让隐没在人群中指挥的土匪暴露了踪迹。
一个高大,一个瘦弱。
暗卫几人先前便调查到这土匪山里主事的另有其人。
身材高大的那位,如今看来明显是个靶子,应就是为了掩盖藏在暗处的人吧。
暗卫几人对视了一眼后便十分默契地飞身而出。
几人都明白就是趁现在,擒贼先擒王。
而隐在暗处的那人似也察觉到危险了般,直往人群中躲去,想要混淆视听。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暴露的当口,暗卫已朝他掷出了徐明月的秘密武器——符蚊子。
只要给这玩意儿沾上,任你如何变幻身份,也逃不出其手掌心。
此时便是如此,那符蚊飞地极快,犹如一道闪电般,直冲那瘦弱男子而去。
因着体积极小,此时又是黑灯瞎火,竟是无人能察觉。
暗五紧追在符蚊身后,其余几名暗卫替暗五开路的同时还帮他拖住了那高大汉子。
此时离人群越近,对暗五的局势便越有利。
他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暗卫几人早已提前吃好解药。
此时便没了顾忌,当药粉在人群中散开时。
离得最近的土匪便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粉末吸入即生效,霎时间人群便倒了一地。
而那瘦弱之人慌不择路时恰好回头见了这一幕,心中便更加恐慌。
他虽足智多谋,身体却十分羸弱,面对此时混乱的场面,他也只能奋力拨开人群往后逃去。
暗五哪能让他就这么逃了去,当然是紧追不舍,随着他所到之处,人群开始寸寸倒地。
因着风向的原因药粉虽被稀释了些许,但人群密集,药粉的效果还是十分显著。
很快地,暗五便擒住了那瘦弱之人,也不待他开口说话,便将带着粉末的手捂在了此人的口鼻之处。
而另一边与高大汉子缠斗的几名暗卫也逐渐占了上风。
虽这大汉十分勇猛蛮横,但也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下来几名暗卫便顺利将他擒住了。
大当家与二把手均被挟持在敌人手中,在场的小弟也不敢再随意攻击了。
没有了土匪大军的阻挠,带着剿匪队的县令也成功登上山顶。
在剿匪队伍准备将这些人一一捆绑收押时,忽的有几名土匪开始奋力挣扎。看守的衙役经验不足竟是被他们逃脱了去。
山中树林茂密,那几名土匪分散逃窜,剿匪队一时间竟是没能将人抓住,失了他们的行踪。
那县令见此情形,不得不安排几名队伍沿着山体往土匪逃跑的方向寻去。
却说那几名逃脱的土匪眼见着苗头不对便慌不择路往后山跑去。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后山此时也不太安定,
眼见地底宫殿的入口越来越近,几人都以为逃脱在望时,便遇见了打算回前山汇合的徐明月几人。
不需徐明月指示,走在最前头的暗卫便飞身而出,一把便将预备再逃的几人擒住。
暗卫押着他们飞快爬上了山顶,得知这几人是在逃人员,便毫不犹豫将他们重新交到了县令手中,就不管其他后续了。
徐明月寄了一封加急信件送往京城去,又留下了几名暗卫辅助便打算回凤霞村了。
说实在的,虽说是在这山上耽搁了一段时间。
可回凤霞村的路上,徐明月还是感觉到了些许羞耻之感。
她逐渐停下了脚步,踌躇不前。
跟在一旁的暗一见徐明月莫名停下,面上虽有疑惑,却也不敢与主子置喙。只是安静站在一旁静静等候吩咐。
徐明月有些焦躁地咬着指尖,在原地踱了几步。
最终彻底被心中那股羞耻感打败,她不想这么快便回凤霞村了...
徐明月咳了咳,缓解一下尴尬的场面。
同暗一道:“我有些不放心后山之事,不若我们先回去守着,待皇兄派了人过来我们再回去吧。”说罢便自顾自转身往土匪山而去。
暗卫几人对望了一阵,均不明所以。
明明方才还迫不及待想去凤霞村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打算回土匪山守着了?
不过主子的想法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暗卫的守则就是不看不听不问。
几人跟在徐明月身后再次回到了土匪山的山顶上,与留在山顶上的暗卫挤眉弄眼了一阵便各自忙活去了。
倒是在一旁收拾残局的县令对此感到十分好奇。
他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县令,但是识人的目光是十分敏锐的。
在见到徐明月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其身份不简单,心中猜疑便觉得是暗中替皇帝办事的女官。
遂对徐明月他便十分宽容也十分配合,早前听闻上一任太守便是这位拉下台的。
只是那太守身后的势力十分强大,愣是没能牵扯出来,只让这太守一人顶了罪责。
幸好他政治嗅觉敏锐,早便觉得这太守有猫腻。任他如何引诱都没上他的贼船。
虽然因此得罪人,被打压了许久,还好如今可算是熬出头了。
所以当有人提出要剿匪时,他便隐隐觉得此事许是同徐明月有关。
所以他的态度十分积极配合,当然这般积极也不全是为了迎合。
剿匪,这事可是于他仕途有异的,傻子才会拒绝。
县令心底美滋滋,有这送上门的功绩,下次升迁应是有望了。
只是令县令没想到的是,他以为的替皇帝办事的女官其实是大焱国唯一一位嫡亲公主。
虽对女官走了又回的原因抓心挠肝地好奇,但也只敢在心底里好奇。
深谙官场之道的他可不敢问出口,只叫人赶紧去收拾屋舍好方便女官在此处安顿下来。
众人累了一宿,也不讲究那些什么,如今夜又深,也不急着下山去。
何况山上屋舍齐全,大部队只留下了一间较好的房间供徐明月休息。
其余人包括县令大人都是能挤就挤,几百人的队伍愣是也够睡。
待山顶上的动静彻底归于平静,藏在山腰边上的一处土坑发出了扑簌簌的落叶声响。
一人推开了盖在洞口处的粗枝烂叶慌不择路爬了出去...
徐明月在山顶上一连待了好几天,总算等到了皇帝派来接应后山的人手。
此时她再没有不回凤霞村的借口了,而暗卫中也只剩下暗五还跟在她身旁。
徐明月这会儿倒是矫情了起来,叫暗五寻了一辆马车,娇气包似的坐上去。
见自家主子坐稳了,暗五才驾驶着马车一路上溜溜达达往凤霞村的方向行去。
虽徐明月在心中不断祈祷慢一些慢一些,但哪怕是最慢的行径,也还是没能拖延上几天便到了凤霞村。
好在她到家中时,已是月上中天的时辰。
徐明月木着脸下了马车,又木着脸进了家门。
虽说在心底不断告诫着自己要目不斜视,但路过墙上那窟窿眼时她还是不由得往沈鹤一家中瞟了一眼。
见他家又是黑暗寂静一片,心底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歹今晚不用面对他了...
徐明月努力保持着平静,可蔓延到脸上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尽管过去了许多日,可羞耻感依旧无处不在包围着她。
徐明月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她都有些不明白这是为啥。
她往日的脸皮哪有这般薄?
真叫人纳闷...
徐明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匆匆往房中赶去,似不敢见人般。
也便忽略了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草草洗漱了一番,徐明月便躺到了床上,躲到被中,试图逃避这一切。
第二日为了能继续逃避,徐明月还难得的在床上又赖到了中午。
直到无法逃避小尾巴二号在门外夺命连环敲。
而她确实也饿了,这才让小尾巴二号进来伺候她洗漱。
在小尾巴二号梳头的空挡,徐明月透过铜镜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好奇问:“你这是想说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昨夜徐明月回来时,小尾巴二号便想同她说了,只是见她有心事的模样便没能开口。
而过了一晚,便也没有勇气将此事先挑明,如今见徐明月终于开口问她了。
小尾巴二号自是马不停蹄说道:“主子,那沈鹤一....”
徐明月现在最听不得“沈鹤一”三个字,一听便觉得头皮发麻。
不承想自己难得开一次口便听着了逃避好几天的名字。
徐明月条件反射便摆手将小尾巴二号未尽的话语打断:“停停停!”
小尾巴二号吓了一跳,立马跪地道:“奴婢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徐明月见小尾巴跪地求饶,只觉是自己方才的反应过于夸张。
将人吓着了,连忙将跪倒在地的小尾巴二号扶起:“抱歉,吓着你了,没怪你,继续替我梳头吧。”
小尾巴二号战战兢兢被徐明月扶起,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惹主子生气的话。
沉默着将徐明月的发髻梳好便退了下去。
站在房外的其他小尾巴听到徐明月的呵斥声,也吓了一跳,深觉自己办事不利,纷纷低着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因着方才听到了“沈鹤一”这三个字,徐明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耻感再次涌来。
她决定装死,这几日绝不踏出房门一步,就...当她外出还未到家吧...
徐明月现下就像个缩头乌龟,死活不愿意面对现实,又害怕在院子里与沈鹤一碰见。
竟真的是一个礼拜窝在房中没出过门。
整日里就在房中看话本吃糕,将自己的脸蛋吃得溜圆。又看完了小尾巴买回来的话本。
徐明月觉得不能再这么躲下去了。
这几日窝在房中没动弹,她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似要僵了,难受得紧。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治愈了一切,同沈鹤一将近一个月没见着了。
那该死的羞耻感可算是淡化了。
徐明月现下再想到那天晚上...
她只觉内心犹如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般,毫无波澜...
许是这几日看多了话本被麻木了心智吧,徐明月想...
她此时竟是十分头铁地想去沈鹤一家中寻他说上几句话。
心中这么想,她也这么干了、
提着小尾巴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糯糕便雄赳赳气昂昂往那还未修好的窟窿眼里跨。
跨过这窟窿眼时,徐明月方想起自己这忘了这许久的事情。
她竟是忘记叫人修补这矮墙了...
原是想让暗卫带人回来修墙的,结果他们回不来才去集市上买了几个小尾巴。
可小尾巴买回来后,便遇着其他事,竟是又忘了吩咐她们修葺这事。
耽误到现在还未修好,这可真真是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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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免费阅读.[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