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花有过一次醉酒的经验,很销魂很禁忌,她抱着自家夫君的小侄子啃了个彻底,从唇外到舌根,从嘴巴到眼角,从脑袋到锁骨,正因如此,导致今日她的小侄子也不忘前耻,根本不肯承认她这个**形骸走禁忌路线的小婶婶,代价惨痛,婶婶威严尽失,让她刻骨铭心,良家妇女从戒酒开始。
可是…
“看来你们叔嫂二人的夜生活不错,挺丰富的?”
酸溜溜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从头顶上传来,她吐过之后,酒气上头,迷茫得不知所已,只能挂在白风宁的身上,扯住他的白衣襟嘿嘿呆笑,大概有人现在问她姓什么,她都不知道要答什么。
“龙氏小花,你还记得你自己姓什么吗?”
咦,这是谁呀?她才刚忘记自己姓什么,他做什么立刻刁难她呀,唔,她姓什么呀,唔,她现在只想大吼大叫,抓抓狂,发泄一下一身的躁热,姓什么都随便啦!
“龙儿,姓白如何?”
“唔?白?”
“答他,过不久咱们就姓白。”
“好,姓白!”她很有义气地拍了拍白风宁的肩头,竖起大拇指勇猛道, “跟你姓,我姓白!我叫小白花,呀呀呀呀,有人揪我耳朵呀,不要扯呀,继母欺负人啦,他揪我耳朵,白马良人救命呀!”
龙晓乙深吸了一口气,将两只在空中胡乱**的手一并捞回自己身边,可是那家伙却嫌弃他一身黑糊糊的袍子,推开他就要去抓站在一边浅笑的白玉小人,他斜看了一眼这位同样放着大门不走,飞墙而出又飞墙而进的小叔,凉笑了一声: “你还打算一身秽气地站在这里同我聊天吗?”
白风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身的污物,对着那个罪魁祸首翻了个白眼: “难怪你让她滴酒不沾,她的确是别喝酒比较可爱。”吐了他一身,然后大吼大叫抱着妓院的主子嚷嚷着要变大胸回来藐视这里所有人,没风度没气度没章法,他顶着一头虚汗,好不容易把她搬回暄王府,累得连偷香窃玉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龙老爷牵着三朵饿了晚饭的金花阻截在府门口。
“可不可爱也与你无关。”他撇了撇唇,对自己怀里毫不安分的家伙怒视一阵,干脆举起爆栗敲晕她,本身已经醉得七七八八,被他一击,她立刻耗尽最后一点可怜的真元,灵魂出窍了。他满意地抬起首来,对一身狼狈的白风宁淡道, “差人替你准备好了洗澡水,去净身吧。”
“你要不要这样贴心啊?我们俩的关系似乎不适合你对我体贴入微呢,龙儿很容易想很多,万一她要以为我们俩关系不清白的话,好难交代的。”
“放心,你入浴之后就会知道咱俩的关系有多清白如水。”他凉笑一声,抬手一挥,几位面容娇好的丫头举步行至白风宁,一福身,娇滴滴地开口道。
“白少,王爷吩咐奴婢们伺候您入浴。”
“……喂,龙兄,你这招会不会太酸了?”看着面前几位摩拳擦掌的丫头,白风宁苦笑地瞥了一眼龙老爷,派几个女人把他拨光了,丢进浴盆里,这摸摸那摸摸,挑战他人类忍耐极限,然后再嫌弃他不够定力,不够坐怀不乱,不够清白,以此为借口要他罢了肖想他家小女儿的念头,够毒的!这摆明就是栽赃嫁祸!
“是谁大言不惭地要我嫁女儿的?等你过了这关再来同说话。”龙晓乙扬眉答道,这嫁祸三更半夜带着人家的闺女夜游不归,纵酒狂欢,爬墙而出再爬墙而入,那他就准备一大桶凉水,浇他个销魂彻骨。
他交代完毕,拖着某个灵魂出窍的物体正要走开,却听见身后的白风宁叫唤道。
“喂!”
“做什么?”他不爽地回过头来。
“保持风度哦。”既然他都保持了八年风度,可别趁这家伙不醒人世时趁虚而入。
“哼,跟我谈风度?等你明日起得了身再说。”他跟龙氏小花的关系是全世界最不需要风度的,跟他谈风度?还是想想待会怎么保持他那点薄弱的自制力吧,他可是吩咐丫头们,怎么**他都可以,想碰哪里绝对不要跟他客气,把他白少爷伺候舒服了,酥骨了,销魂了才准领俸禄。
“拖下去,好生料理!”
“是!白少,这边请。”
“喂,你们要推白某去哪里?喂喂喂,那个谁,你在摸我哪里啊,喂,不能脱,都说不能脱了,谁让你用撕的了!”
看着白风宁被赶鸭子上架,越推越远,龙晓乙眯了眼,垂眸看向正在自己手里昏沉沉的龙氏小花,料理完那匹蠢白马,他手里的这只东西也需要被好好修理一下了。
出言不逊,顶撞夫君,叔嫂**,深夜归家,酒气冲天,大吼大叫,搂搂抱抱,爽快得连姓都忘了,还厚颜无耻地要改姓?哼!
“唔!”
硬邦邦的瓷碗靠上龙小花的嘴唇,萦绕在她鼻头的是一阵浓烈的酸涩味,她从迷糊中转醒,闭着眼睛就推拒那只碗里的醒酒汤,那滋味一闻就又苦又涩,好难喝的样子: “我不要喝,好臭!”
“喝掉。”命令声从她头顶上传来,她一听是爹爹的声音,立刻唇一嘟,色咪咪地要求道。
“好呀,用嘴巴喂我就喝呀。”
“……”谁跟你讨价还价!
“哎呀,你捏我鼻子做什么呀,唔,咕噜咕噜,咳咳…好难喝哇,咳…咕噜…用嘴巴…我要嘴巴,爹爹的…咕噜咕噜,唔,你这个没情趣的…咕噜…的男人,咕噜咕噜…”
醒酒汤灌完,龙晓乙拍了拍手,将瓷碗搁回桌子,倒了一杯热水,丢下两块冰糖,转身要回到床边,却见那个倍受虐待的家伙已经彻底醒了,坐起身子,瞪着双还找不到焦距的眼睛,哀怨地愁着他,她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脸上也沾着药汁。
他轻抿着唇,将水杯递给她,她还堵着一口气,不肯抬手接,他低了身把杯沿碰上她的嘴巴:“把水喝了。”那碗药很苦,他差人煎的很浓,还丢了涩人的土末茶叶进去,撒了一大把,黑糊糊得像碗酱油似的,方才只是想着如何罚她,罚到她怕,叫她知晓以后不该如此放肆莽撞,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要给她留点教训,可教训完后,他又宠态重萌,端茶倒水递到她面前。
一句话让她抬了头,盯着那杯送到自己唇边的冰糖水,如果是以前,她一定骂他坏,曲解他的意思,他灌她很苦的药,还弄得她一身狼狈,这是虐待她,可是现在的她知道他又在对她好,替她煎了药,灌她喝,就连倒杯水都不忘搁点糖给她压嘴里的苦味,可是对她这么好的人做什么总是要休她,是因为她说要宠他,却什么都没做吗?她想做呀,所以才想去番邦,可是越做越惹他生气,跟他吵架撒泼,把他老爷的面子在外面的人面前丢光了。
“爹爹…你不要休我呀,我下次不会再用鞋子砸你了。我不敢了,我不要回桐溪去,虽然这里没有小甲、小丁、小丙,又冷的要死,还到处都是这里比我大,那里比我翘,要不就是琴棋书画都会的神经病。我这里不够大,那里也不够翘,你叫我学的琴棋书画我也一窍不通,我怕我宠不回你,你就会叫我回去,所以我才答应公公去番邦的,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做一件让你夸奖我的事情了。”哪知道反而适得其反。
他顿了顿,抬手捏了捏她已经湿润掉的脸颊,他真的有那么苛刻,一次都没有夸奖过她吗?应该有的,比如她为他煮的清汤挂面很好吃,为他早起去买菜时的德行还算可爱,坐在小板凳上吃菜没有吵到他和别的大人讲话很乖巧,只是没有说出口,他有拍她的脑袋以资鼓励不是吗?不用嘴巴说,她就体会不到吗?
他撇了撇唇,想起之前去那位多嘴的官员家里“闲聊”的情景:
“据下官的经验,这女人吧,敏锐得厉害,又迟钝的厉害,比如你在外面偷个腥,她立刻嗅出来,跟你大吵大闹,搞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但是一扯到自己,就迟钝得非要逼男人当面开口对她说,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这种抽风般的话,谁没事挂在嘴巴边?
“所以说,这夫妻相处之道,还请暄王爷多看几本**书学几句甜言蜜语就知晓了,下官也在学习中,不能为王爷解忧,可否烦劳王爷换个地方逼供?”
……什么逼供,他是来请教的,只是顺便溜自家的狗而已,这种形象就这么糟糕吗?
甜言蜜语呀……
他张了张唇,那呼之欲出的声音卡在喉头,闷闷地发出一声不情愿的音:
“别哭了,脑袋抬起来。”
“做什么?”
“我夸你。”
“唉?”
她头一抬,瞧见自家爹爹仰头喝下那杯甜水,捏住她的下巴,很狗血很满足她希望地印上她沾着苦药的唇。
那两片甜蜜蜜的唇贴住她挂着苦药的嘴巴,清甜的味道引诱着她,只要她一张嘴就能把所有的苦涩全部赶走,她却不明所以地呆呆地盯住他,他抿着唇不自在地挑着眉头,那神情似在对她说:
“你不把嘴巴张开,我怎么把甜言蜜语送进去?”
她唇一开,丝丝的甜席卷了她的味蕾,她贪婪地饮下,还舍不得吮住那裹了蜜的软舌,不让他退回自己的战地,直到他发出闷哼的推拒声。
这个家伙真的太能得寸进尺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回自己的舌头,被她吮得酸麻的味道泛滥在他的唇间,他抬起手背拭了拭唇角: “够甜了吧?”正宗的甜言蜜语用嘴巴亲历亲为的,她再不明白,就别说自己是他小女儿,太蠢了,他不承认是他养出来的。
她啧了啧唇,一脸**欲的回味着方才被哺味的滋味,迷茫地瞅着不自在地别开视线的自家爹爹,她家爹爹肯定是被谁给带坏了呀,竟然会做这种狗血无比的事情,瞧他一副晚节不保,清白不在的模样,有些明白了,但是却有更多的不懂:
“你啾我呀。”
“……这种事不要用嘴巴说出来。”
“你都用嘴巴做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来?”
“……”
“滋味好么?”
“……你是到底是哪个蠢家伙养出来的小**娃啊,这种话不要用嘴巴说出来。”他揪起她颊的肉,扯了扯,试图唤回她仅有的礼仪廉耻。
“你不说真心话,那里会变小的。”她任他扭着自己的脸蛋,视线一沉,直接盯上某人的鼠蹊部分对男人最直接的恐吓。
“龙氏小花,谁准你盯着男人那里的看的。”他更大力地扯住她的颊肉,迫使她的嘴巴咧得更开,竟然敢用他刚啃过的嘴巴说出这么色*情的话,真是欠管教。
“爹爹,你真的很别扭呀,说句真心话给我听有这么难嘛!”她歪着脑袋,不顾自己变形的脸抗议道, “说句人家好喜欢你,好舍不得你吃苦,好想宠你就这么困难吗?”
“……”
“你不要被戳穿就别开视线嘛,很明显耶。”说罢,她还一副贱贱的样子举起双手来耸了耸肩膀, “唉,爹爹,我该拿你怎么办?”这么可爱这么清纯这么想让人**的爹爹,她该拿他怎么办呀,她抬手拍了拍他已经涨红的小脸,得到他一双幽深的黑眸不满地瞪视,她**笑一声,调戏意味不言而寓。
反正这句甜蜜蜜的对白,她这辈子是别想在他嘴巴里听到了,不如剽窃过来自己说。
“现在,问你真心话,滋味好么?”
他丢给她一个大白眼,这个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什么迟钝,根本是拽着明白装糊涂,什么都明白却要逼他亲口讲出来才作数,真是有够恶劣的: “知道还问。”
知道还问?这算什么答案呀,意思是说她亲起来滋味很销魂吗?
“为什么不让我去番邦?”
“……怕你出事。”
“喜欢我吧?”她循序渐诱。
“不要废话!”
不要废话?意思就是他其实很喜欢她,喜欢到这句废话已然不能表达他的小情绪?
“从时候开始的呀?”她得寸进尺。
“随便。”他已经懒得挣扎了。
随便?那就是随她想咯?难道一眼看到七岁的她,他就惊为天人,就连她尿床不会拿筷子的样子,他都觉得爱不释手,喜爱非常,呀!虽然不及爹爹,太胡来里那位一见到刚出生的肉球女儿就疯狂恋上的爹爹,但是,他也蛮死相的耶!
她满意了,笑眯了眼,鼓着腮帮决定服务性大放送:“还要么?嘴巴给你亲呀。”
“……”诚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答案很明显,却又觉得自己很窝囊,被自己养大的小鬼挑逗戏弄的感觉真是憋屈,他一撇唇,闷声道, “只给我一个人亲的话,考虑。”
“……你嫌弃我不清白哦。”
“老实说,是有点嫌弃。”他眸色一深,抬手爬上那两片唇,眉头一动,凑近她一些,唇间的躁热气息流窜出来,轻佻地略过她鼻间,他故意顿住,让她尝试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滋味,开始数落她: “你让人嫌弃地方还不只这么点,脚上穿的,脖上带的,脑里想的全都让人嫌弃。”他指出她的清白绝对不只这么一点点。
她定睛看住他的薄唇,想凑上去,他却故意退开些,不让她得逞,她不甘心地辩驳回去: “那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嘛,没有梦想的人生很不完整的呀,谁叫你都不喜欢白色。”她对白色有初恋情节呀,没有办法改的。
“那种随便就弄脏,又很难洗的颜色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
“那你这种口是心非,又别扭又纠结的爹爹又有什么好让我喜欢的!”言下之意,喜欢都喜欢了,要改也没办法了,凑合凑合就这么用吧。
“喜欢我为难你了,真不好意思啊。”
“还好啦,你要是少点别扭,每天都像今天这么可爱,我会更喜欢…耶,你把嘴巴收回去是什么意思啊。”
“不想给你亲了,一边去。”他用手指顶住她的脑袋,将她推离自己。
“刚夸你可爱,你就开始闹别扭!”她一把抓他回来,两手饶过他的肩膀,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窝,喃喃道, “这次让我去番邦好么?公公说,只有我去了,他才认我这房儿媳妇呀。”
“不需要他承认,我认就好。”他抬手拍了拍那颗脑袋,表示他的夸奖。
“可是,我也想宠回你,给你靠呀!好孩子要孝顺爹爹。”
“……”孝顺这两个字听着真别扭。
“建一个功,够用一辈子,好划算哩。”
他垂眸思量了一番,如果真打算留她在身边,不得不说,她还真需要有个名目安全地待在他身边,他只是不安那老头子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会这么好心地给她一个简单的任务去建功立业吗?
“不管遇见什么事,一定要回来。”他侧个面来要她一个承诺。
“放心啦,那个都是大胸女的国家,我有什么好留恋的呀。”她拍拍他的肩膀,很胸有成竹地承诺道,承诺完毕,恢复龙氏小花的嘴脸,嘟起嘴巴就想蹭香吻, “我应承你了一件事,你也满足我一次呀。”
“什么事?”他看到她阴笑的表情,立刻毛骨悚然,全身警戒状态,只见她一低身在他耳边厮磨了一下: “爹爹,我想你说一句话…你说给我听呀。”
她说罢,小声地在他耳边吐出那句话语。
“来呀,说给我听呀。”
“……”
“你不要一脸抑郁地看着我嘛,说呀!”
“……”
“我要听呀!”
“……娘子…我想做。”
“噗!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呀,你的表情太好笑了,粉红纠结的小脸呀,好粉嫩呀!”
“龙氏小花,你给我滚下来抄五百遍女诫,少一遍不准睡觉!”
“……”乐极生悲,这个人真开不起玩笑,嗤,小心眼呐!
八十三章
暄王府的早膳桌上,十九殿下一身贵服,仪态万千地用着早点,喧王妃的嘴巴却飞出几只瞌睡虫,脑袋不时地往桌上,白风宁痞痞地叼着筷子,眯起灰瞳瞄眼神情气爽,眸子里透着几分餍足,脸色粉润的人,再瞧眼那仿佛透支所有体力,快要瘫软掉的人,实在不能不想歪,他抬起脚就往自家嫂夫人的膝盖上踹上脚.
遭到迫害的龙小花无辜地回过神来,眨眨眼,眼神迷茫地控诉道: “干吗踹我?”
“龙儿,最好不要告诉,昨夜里,当在浴室里拼死保护清白,为守身如玉的时候,正在做什么对不起的事情.
“昨晚上?累得哪有时间顾虑那么多!”白他一眼,还不知死活地打个哈欠.
白风宁冷冷哼: “累得没功夫考虑白某是么?嫂夫人?很激烈?”
“的确是蛮激烈的呀,的肩膀呀,疼疼疼…知道他怎么欺负的吗?”苦着张脸,张开五根颤抖的爪子伸到白风宁面前.
白风宁抬眼瞄那爪子眼,顿觉口郁气堵在胸口,闷声沉哼道: “哼,不过五次而已,嫂夫人,太少见多怪吧?看来龙兄不过如此.”竟然还敢把被**的次数告诉他,真当他是把风度当粮食吃的人,拿种事来刺激人,真是找抽!
“什么五次!他哪会让那么好过!”龙小花拍桌子控诉到某人的不人道,被控诉的人轻瞥一眼,波澜不惊地继续用他的早膳.
可白风宁却呆住,不是五次?莫非是…
“十五次?”姓龙的,他要不要么狠啊,没风度也就算了,吃干摸净已经够小人变态伪君子,他还来个十五次?干吗?他现在是跟他白风宁单挑人一夜次数极限吗?嗤!以为次数多就很炫耀吗?算不算以不正常变态心理凌辱亵玩妻房啊?根据律法,可以以虐妻之名告他个身败名裂吧!
“整整五百遍!!五百遍呀!”龙小花公布正确被**次数的答案,换来白风宁叼在嘴里的筷子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
“龙儿…龙兄到底让你做什么?”一夜五百次的话,死的绝对不会是人,而是人,他也不想跟精尽而亡的幽魂一起用早膳…
“抄女诫呀!”
“……那还坐在里干吗?”五百遍那么多,赶快回去抄的,的确该被好好管教一下!他没好气地白一眼,一早害他吃瘪很爽快吗?他白风宁到底是什么品位,为什么中意一颗比他还黄色废料的脑袋,尤其是这颗脑袋会在不该清纯的时候展现出很是多余的纯洁.
龙小花打个哈欠,朝他挥挥手: “安啦安啦,剩下的份,吴管家会帮抄完的,嘿嘿嘿嘿!”他家老爷真的好死相,又怕抄得辛苦又担心没有睡饱又不肯收回自己很没爱的成命,说什么不成规矩不成方圆,家法岂有收回之理,于是,只好委屈吴管家,唔!
“……”叫男人帮抄女诫?她却坐到夫君和奸夫中间,把红杏气质发扬光大,现在是怎样?这对貌合神离的破夫妻来跟他比无耻吗?
一直沉默的龙晓乙搁下竹箸,不悦地白一眼大清早就相谈甚欢的叔嫂二人,提醒道: “快用膳,同你说了今日要与我一同进宫面圣,为了这,才让吴管家代抄着,回头还得给补上!”
“唉?还要补?”她双肩一挎,捧着粥碗不情愿地喝起来.
白风宁却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龙晓乙,与他换个一眼色,龙儿的番邦之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并不知龙晓乙考虑到何种地步,也许他该多嘴提醒他一句,他十年前被远嫁的母妃也在番国,那是个与中土风土人情两样的地方,以两国明相交,实对峙的关系,此趟和谈并非只是一纸公文那么简单,老皇帝气数已尽,反而没顾虑,要玩什么招数都行,可他们却没筹码输,尤其输不起龙小花这么个东西.
虽然圣旨不可违,虽然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可老皇帝招来的太怪太快,导致他与晓乙皆是应接不暇,措手不及,快在他直接召唤龙儿入宫,巧妙地利用他白风宁上任和龙晓乙在宫的空隙,钻了空子,若是他跟在龙儿身边,装个病,接个招都是简单的事,更怪的是…他潜派的人选,曜小王爷…派兵部大员前去和谈?没听说过,虽然老皇帝对番土血统的人一向有顾及,不可能派他刚上任的右相前往,却也不该是宫曜凰啊…
悬空兵部?把揽兵权么?不像…曜王军会以和谈之名跟随曜小王爷出关,沿途安置在边境.以和谈之名调兵谴将?也不像…若他无心和谈就不会把自己宠信的小皇孙送出中土…
他招倒很像是……
白风宁担忧地看眼已然用餐完毕,拖着自家小儿准备进宫的龙晓乙,他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叹息:
“希望别是想的那样,否则……天下就该大乱.”
暄王夫妇晋见当今万岁.
龙晓乙牵着自家媳妇站在垂着金丝帘幕前,他盯住那看得到摸不透的明黄龙床,正要弯身跪下请安,那床内透出的音来夹杂几分笑意.
“若不想跪,便索性别跪,省得让朕看闹心.”
龙小花正要跪下去的身子被他一拎,一个侧身揽进自家老爷的怀里,不明所以地抬起眸来他,只见他紧绷着下颚,假惺惺的声音飘出那挂着似嘲似讽笑意的唇儿:
“臣遵旨.圣上不用跪,那咱们就别跪.”他垂眸对她轻道.
遵旨?她连都听得出来,那是客套话,皇帝的客套话能相信吗?他说不跪就不跪呀,跪下去意思一下好了?
在外面老爷说了算!
他的眼神样警告她.
女主子只能很妇道地闭上嘴巴.在闺房里,也没让她说了算呀…
一声轻笑从龙床里传出: “十九,你既然么爱遵旨,那我儿媳妇代你皇父出使番土的事,可有定论了?”
“没有意见,只想为我媳妇讨个赏.”
“?你难得问我讨赏儿?要为她讨什么?”
两父子暗潮汹涌着,不自觉间将那君臣的自称都抛却了,龙小花听得头皮发麻,余光一瞥,却见自家老爷眸儿在自己身上流窜着,他要为她讨赏儿?他要替她讨什么呀?呀…难道是跟**书里一样,他要为她…不要呀!这种话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说的呀,肯定会适得其反的呀!
“老爷,人家知道你的身子是清白的就好,不要贞洁牌坊没关系呀!”她一把搂住他的腰身,试图阻止他上去要那封赏,还没回过神来,脑袋上就遭到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
“谁在跟你说什么贞洁牌坊!”
“耶?不是要很狗血地要跟公公说,只要我一个人就好,求公公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逼你跟别的女人玩洞房吗?”
“……”
“唔…你不要用自做多情的眼神看我着嘛…这个桥段还没蛮虐恋情深的耶…”
“十九?你是跟朕求贞洁牌坊的?成,看在你媳妇如此有创意的份上,朕就赐你一块如何?”戏谑的声音从龙床里传来,竟然牵扯出丝丝透心笑意.
“多谢圣恩,臣对贞洁牌坊没兴趣.”他调整气息应答道,只是口吻里多几份恶狠狠。
“?那你要的赏儿是?”
“既然您要派我女人去番土,我要告假.”
“告假?”这回轮到皇帝傻眼了,他顿了顿,接着问道, “多久?”原来不是要贞洁牌坊,是玩罢工.
“三天.”
“她何时走,你何时还朝?”
“是.”
“去做什么?”
“……”老头子,管得还真宽,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父一女还能做什么?这种问题他也问的出口.
“老爷,我们去做什么呀?”龙小花恐惧地眨了眨眼,不是要抓她抄三天女诫,抄到她走为止吧?呜…
龙晓乙眉头一皱,看住自己怀里正要推拒自己的家伙,哼声道:
“陪媳妇儿逛街看戏溜狗买菜!”
他毫不介意自己纨绔子弟,懒散王爷的德行,说罢就扯住某个呆住的家伙,转身头也不回地踱出皇帝的寝宫.
“……”幽…幽会呀…唔,他从哪里学来宠妻一下下的高招呀,好死相的爹爹…
“呵呵…”淡笑声从床帘飞出,那**的人话锋骤然一转, “曜儿,回可知晓为何朕像透了你十九叔了吧.”一样张扬跋扈,傲气凌人,任性别扭。
内侧室里,宫曜凰从内行出步子,缓缓又不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脚下,他并不答话,只是任由自己的皇爷爷说下去.
“瞧那家伙刚回京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真碍眼,这回子,总算顺眼了些.”
“皇爷爷为何要派那女人与孙儿一同前往?”宫曜凰没有绕弯子,径自丢出他接到圣旨后的疑问.
“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只是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十九年宫廷生涯,他可不觉得天上掉馅饼会是有好事发生,事态进展的太过顺利,反而不可放松戒心.
“你十九婶是个有趣的人,不过,挺能闯祸的.你可得替你十九叔好生看住.朕还打算送份大礼给她.”那声音一顿,又道,“曜儿,此番前去,若是见到故人,替我问候一声.”
宫曜凰心中有数,此位故人必是那暄妃,他娘亲的亲生姐姐,那位记忆里巧颜一笑,便艳压桃梨的十九王叔的亲生母亲,十年前被远嫁番土的冷宫娘娘,他巧妙地回避掉自己与那位妃子的关系,只是淡道:“皇爷爷想问什么?”
“……算了,陈年往事,还是算了吧.”
“……”
“你若是见着她,别忘了让她下碗汤面给你吃,若是可以,书封信笺回来告诉皇爷爷是何等滋味.”
“汤面?番土那儿有汤面?”
“……哈哈,果真是老了,只记得当年的滋味,罢了罢了.你跪安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