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向晚的话,贺寒川眉心重重一跳。
随即,他伸出手来搂住了向晚的双腿,将她打横从地上抱了起来,语气霸道的说,“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身体到底行不行!”
“啊!”向晚惊呼了一声,连忙小声的催促着贺寒川,“行了,我知道错了行不行,你快放我下来。”
而贺寒川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直接将她抱到卧室里,“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他弄出来的动静稍微大了一点,向晚吓的大惊失色,抬起小手捶着他的胸膛,“贺寒川,你小声点,孩子们才刚哄睡着,别吵醒了他们。”
可贺寒川却直接将她丢到柔软的大床上,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微伏下身体,将向晚压在身底下。
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去。
今晚的贺寒川动作很温柔,与怀中的女人十指相握,慢慢的将头埋在她温暖柔软的怀里,细细的吻着她那敏感的耳垂,说,
“向晚,我爱你,只要你需要,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听着他的话,怀中的女人娇躯用力一颤,似乎是在回应着他的热情。
向晚丝毫都不曾怀疑贺寒川的话,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脑袋,恨不得将他搂在怀里。
哪怕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可每次缠绵时,他们对彼此的爱意都不曾消减过,恨不得都将对方都揉入骨髓,疼在心尖上。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我知道。”向晚认真的回着他,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怀里的贺寒川正一点一点亲吻着她的脸颊,脖颈,胸前……带着一丝孩子般的讨好,好像还是学生年代她第一次遇见就能深深爱上的少年,让她历经千险却还是要嫁的人,让她深深的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他的眉目依旧俊朗,五官英气逼人,惊艳了她的整个半生。
所以。
她为什么还要怀疑贺寒川对她的爱呢?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还更自己的人了!
半晌,向晚才开口提醒道,“贺寒川,我们接受治疗吧,接受米兰的治疗,我会尽量推掉我的工作,陪着你一直到康复为止,好吗?”
贺寒川那亲吻她的动作骤然一僵,微仰起头,目光幽怨的瞪着她,似乎在指责着:为什么要打断这么美好的气氛!
而向晚却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寒川,我调查过米兰的资料,看过她这么多年的获奖证书,她是专业的。”向晚认真的开口,她轻轻的捧着贺寒川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贺寒川就算是再多的埋怨,此时,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最终,他再次将头埋在向晚的怀里,轻轻的叹息,“好,只要是你想让我的病好起来,那我就愿意。”
反正他为了向晚连命都可以不要,其他的,也都不在乎了。
向晚抱着他,眼眶逐渐湿热,心脏仿佛被暖流填满般,整个人都被幸福包围住。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能拥有这么一个优质老公。
但很快,她的心里又弥漫出了一抹浓浓的恐慌感,就像她之前做梦时那般,总觉得过的太幸福了,很害怕老天爷会残忍收回她的幸福!
……
与此同时,医院楼下。
封牧正站在一颗大树底下,那高大健硕的身躯轻靠着树干,微仰起头,盯着头顶上的一扇窗户迟迟都未曾收回视线。
只瞧见,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而地面上早已经布满了烟灰头。
可以见得,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
“封总,喝点水吧。”
陈毅实在是在车里看不下去了,拎着一瓶矿泉水就走过去。
“好。”封牧轻声应允,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矿泉水,扭开后,就喝下去了小半瓶。
陈毅站在他的面前,不禁轻声叹息,“封总,这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您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回事啊,要不然我们就进去找找她吧。”
“不了。”封牧苦涩道,“她已经睡了。”
更何况就算是进去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梦兰,更不知道以他们目前的这种关系,应该去相处。
“睡了?”陈毅的眉头紧皱,抬头看了一眼梦兰的病房,“不对啊,梦小姐明明还亮着灯啊。”
“那只是她的习惯而已。”封牧的俊脸布满了柔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呢喃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很怕黑,家里没人的时候,就会在卧室里点着一盏灯。”
“后来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就偷偷跑到我的家里,奇怪的是,就算是让她睡到沙发上,她也没有在点过灯。”
陈毅听完他的话,不禁失笑出声,“应该是梦小姐很信任您吧。”
听完,封牧这才低着头,他看着那一地烟头,神色有许些的落寞,“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走到了这一步。”
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在是梦兰最信任的人?
陈毅缄默了下来,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封牧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也算是封牧身边最为信任的属下,也算是亲眼见证过他们的曾经。
说实话,如果他是梦兰的话,估计也早就逃的远远地。
可站在封牧的角度上来讲,如今的他是真的在忏悔了,他为梦兰掏心掏肺做的这些事情,换成任何人看着都会觉得很感动了。
病房里。
梦兰正站在窗户后,她的身体都被一扇窗帘给遮挡住,目光怔怔的凝视着楼底下的场景。
其实,她失眠了。
其实,从封牧来到医院里楼底下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注意到了。
封牧在楼底下站了有多久,她就在房间里站了能有多久。
刚开始,梦兰是真的想下楼将封牧赶走,只是在看到他那双深情且不舍的眼睛时,又迟迟都未曾迈动开脚步。
不知为何,她的心脏蓦然一疼。
明明脑袋里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了,可心脏就仿佛被刀子绞碎般疼痛,她伸出手来捂住心脏,可依旧无法压抑住。
渐渐地,她疼的闷哼出声,额头都分泌出了一层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