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感冒还没好,孩子又咳嗽了。秋冬转季,就是特别容易生病,没办法,只好带孩子去医院。上午9点多出门,下午三点才回家,折腾了一整天,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先用重复章节充数一下,等我写完之后就会更正的,请大家谅解一下,谢谢
PS:已经更正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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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朝的封爵制度。最高为王爵。分为亲王与郡王两级。其次是侯爵。有列侯和关内侯两级。再其次为伯爵,分为可世袭子孙,以及只封授本人的两种。
白玉京四大世家,就都是世袭伯爵。东堡为武兴伯、南寨为武盛伯、西镇为武康伯、北城为武隆伯。单单这一点,已经让东南西北四家和其余四家拉开距离了。
所以,东堡南寨,西镇北城这四家势力,一向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所作所为,也都是扶危济困,调难解纷,属于武林白道中的栋梁。
比较之下,巧手鲁家,霹雳堂雷家、蜀中唐门、还有老字号温家等,身上染的颜色或者是灰的,或者干脆就是黑的。各种作奸犯科,鱼肉乡里,欺男霸女之类的事情,简直属于家常便饭。东南西北四大家和他们相互看不起,也就理所当然了。zuqi.org 葡萄小说网
相反,绣春楼四大档头,身在朝廷,心系天下,守正卫道,明辨是非,捕获或是击败过的大奸大恶之人固然多,可对于侠义之士,或是被“逼上梁山”的无辜好人,他们都会设法网开一面,甚至帮他们洗清冤屈,
故此,四大档头不但在武林之中名声响亮,而且在民间也同样大受尊敬。许多受了冤屈却无处可诉的老百姓,都会把四大档头视为心目中最后的希望。
既然行事作风相近,那么东南西北这白玉京四大家,会和四大档头相交莫逆,也便属于理所当然之事了。尤其水龙吟和甄乘风,秋夜雨和周雪宇,更是生死之交。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若遇上什么危难关头,彼此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去守护。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也绝不为过。
也正因为有这份交情,所以程立说要请些朋友过来一起庆祝,水龙吟和秋夜雨两人,立刻便想到了甄乘风和周雪宇。恰好他们也因为要办一些事,所以来到了白玉京。水龙吟和秋夜雨派人上门送个口信,他们便欣然前来赴宴了。
另外,时震东和周冷龙两人,为人也算得颇为正直。他们在京兆府衙门任职,和绣春楼在一些公事上经常有合作,故此听得夺魄和销魂两位档头请客,也都带上胜一彪等四名下属,欣然赴会。
董家酒楼雅座里的八仙桌虽然宽敞,但今天来客颇多。程立、萧剑诗、水龙吟、秋夜雨、伍纲中、甄乘风、伍彩云、伍天风、薛丈二、原混天、周雪宇、吕中杰、霍英杰、卜勇杰、金智杰、慕容杰、时震东、周冷龙、胜一彪、沈云山、田大错、柳雁平等,全部合共有二十二人。八仙桌是怎么都坐不下的。
所以水龙吟立刻叫来酒楼掌柜,让他在旁边再另开一席。在场身份较低的伍天风、薛丈二、原混天,吕中杰等舞阳五杰,还有沈云山等四名京兆府捕头,都去偏席入座。其余人等则入正席。
计算起来,今天晚上,应该属于程立进入白玉京之后,在武林同道面前首次公开露面。伍纲中、周雪宇、还有时震动等人,对于传说中的黑煞神君,都充满了好奇。
其他人也还罢了,南寨寨主“三绝一声雷”伍纲中,在席间身份最高,年纪最老,故此估计也最少。甫入席落座,他便笑呵呵地对程立拱手道:“程百户,久仰久仰。你的种种事迹,老夫早已经听得多了。捣破海上销金窟,大挫倭寇气焰。铲除霹雳堂雷家这伙土霸王,为江湖八大世家正名。桩桩件件,都教人拍案叫绝啊。难得今天有机会见面,来来来,跟老夫仔细说道说道。事情经过究竟是怎么样的?”
程立摇摇头,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适逢其会,偶尔顺手为之罢了。和伍老寨主当年的种种英雄壮举相比,差得远,实在差得太远。没必要提了。”
伍纲中哈哈大笑道:“你这孩子倒真会说话。唉~自己知道自己事。老夫这一生虽然也闯过不少风浪,办过不少大事。但能够办得像立哥儿你这两件大事一样痛快的,还真找不到。正所谓英雄出在年少,你也不用谦虚了。过分谦虚,可就是虚伪了啊,哈哈哈~~”
之前刚刚见面时,伍纲中还有几分客气,称呼程立为“程百户”。但现在兴致上来,心里一高兴,直接就称呼“这孩子”、“立哥儿”了。看来,这老人明显是典型的北方豪爽汉子,心直口快,最不习惯假客气那一套。
程立倒也不以为意。毕竟对方都差不多七十了。论年纪,甚至做自己的祖父都有余。喊一声“立哥儿”,倒还显得亲近。当下又笑着恭维了几句。挑着从绣春楼档案里看回来,伍老寨主平生所做过的几件极得意之事提了提。
伍纲中更是大喜,益发觉得怎么看程立,就怎么觉得顺眼。几乎就痛恨起自己怎么不多生两个女儿,这时候也好把程立抢过来当女婿了。
不过,再问及海上销金窟和杭州的事情经过时,程立怎么都不肯详细说,却又令伍老寨主感觉心里有十七八只猫儿在挠痒痒一样,心痒难耐之极。
水龙吟咳嗽一声,道:“海上销金窟这事,我是和程少一起经历的。程少谦虚,不肯说及详细经过,那就由我来说好了。”当下喝杯酒清清嗓子,便把当日经历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听他说话的时候,起承转合,抑扬顿挫,简直比专业的说书先生也不遑多让。席间众人,都听得连连惊叹不已。
半顿饭时间之后,水龙吟的说话告一段落。众人纷纷惊叹不已。尤其伍老寨主的女儿伍彩云,望向程立的目光中,已经带了几分崇拜。
北城的城主周雪宇,开口道:“那些扶桑的倭寇,居然想出这么个鬼主意来坑害我们中原英雄。当真可恨之极。不过相比之下,我总觉得倭寇毕竟只是癣疥之疾。
就像霹雳堂,八斗堂这些人,其实他们才是中原真正的心腹大患。哼,这些人唯利是图,毫无底线,毫无原则。我怀疑假如扶桑倭寇当真入侵,这些人肯定会起而响应,以求谋取更大的利益。程少这次一口气接连拔除了两个毒瘤,当真办得很好。”
程立微笑着摆摆手,道:“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时震东则摇头道:“程少太谦虚了。嘿,我和老周都在京兆府衙门里办事,八斗堂那伙人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清楚?他们仗着有颜老相爷做后台撑腰,什么样的脏活儿都敢干,什么样的黑心钱都敢赚。而且根本就不瞒人。简直是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周冷龙也叹气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句话我从小就听大人们念叨了。可是长大之后自己当了官,才明白要想为民做主,究竟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甚至乎,你想要回家卖红薯,有时候都不可得。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官场也是另一个江湖,不是可以说退就退的。眼睁睁看着那些事发生,可自己又无能为力。唉~程少你可能都想象不到,那究竟是多么难受的一回事。”
时震东又接口道:“所以程少你灭了八斗堂,对白玉京的老百姓来说,真是件天大的好事。程少,我和老周在这里,替白玉京的百姓们,感谢程少的大恩大德了。”
说话之间,时震东和周冷龙两人各自离座,向程立深深一揖到地。
曾经无比风光兴旺,贵为天下四大势力之一的八斗堂,之所以落得现在这么个分崩离析的下场,归根究底,是因为总堂主雷无咎被杀。但雷无咎的死,其实真和程立关系不大。
真正有关系的,是李焚舟和朱有泪。要不是李焚舟首先和雷无咎交手,打得他重伤只剩半条残命,要不是朱有泪收买了八斗堂的几名堂主当内奸,并且让这些内奸临时反水,一刀剁了雷无咎的脑袋,这位八斗堂总堂主,哪里会死?更哪里会死得这么憋屈?
程立微笑着摇摇头,正要开口说明当时的情况。忽然之间,一把阴沉声音由外面穿透墙壁,传入雅间之内。在场这么多人,赫然人人都感觉那声音就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清晰无比。
“哼!刚才谁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颜老相爷替八斗堂撑腰,让他们去干脏活儿赚黑心钱?如此诋毁颜老相爷,简直胆大包天,狂妄无礼至极。谁说这种话的,自己滚出来,跪下掌嘴一百下。胆敢少了一下,今天这事儿都没完!”
这话甫入耳,登时便让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作声不得。
伍老寨主的徒弟兼女婿甄乘风,外号“惊电”。这个外号不但是形容他出手快,而且更说他是个火爆霹雳的脾气。骤然听到门外那人居然如此说话,甄乘风第一个忍耐不住。
他举起手掌,就在八仙桌上用力一拍,喝道:“什么诋毁?什么无礼?简直可笑!颜崇那个老不死,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祸国殃民?八斗堂赚回来的黑心钱,十成中倒有九成都是孝敬了那个老不死,白玉京的老百姓那一个不知道的?既然自己做得出,还怕什么别人说?”
“大胆!放肆!”
门外人一声沉喝,随即就有某样东西“咚~”地撞开了雅间大门,快如流星般冲着甄乘风迎头急射。看那势头,若甄乘风当真被它打个正着的话,性命之忧或许是没有。但满口牙齿却绝对要保不住了。
兔起鹘落之际,甄乘风也不含糊,第一时间让在场众人知道,“惊电”之名,绝对实至名归,没有半分夸张。只见黄光一晃,一面巨大盾牌恍若无中生有般凭空显现,把八仙桌后的客人,全都保护得严严实实。
那样掷进来的东西,不偏不倚,恰好和这面盾牌撞个正着。登时发出“波~”的古怪声音,来势全消,被轻轻弹开。众人凝神一看,却原来是只破烂草鞋。再看那面盾牌,却原来就是甄乘风缠裹于臂上的一条黄绫布带。
甄乘风的左右双臂,各缠了一条这种黄绫布带。表面看起来,似乎平平无奇。实际上,这两条布带乃是甄乘风的独门法宝,名为十丈黄绫。乃是以雪山天蚕丝混合乌金线织成,质地柔中带韧,刀剑水火难伤。更能随着主人心意,随意变化出刀、剑、鞭、棍、盾等不同形态,千变万化,威力极大,堪称武林中最独特的兵器。
相反,那只破烂草鞋,当真就只是一只破烂草鞋而已。可别看它破烂,刚才那一掷之力,却是举轻若重,威力绝不下于一名大力士豁尽全力,掷过来一块大磨盘。
甄乘风虽然以十丈黄绫变化为盾,挡下了草鞋一击。可是自己身形也为之一晃。足下的酒楼地板,更因此“喀~”绽现出一条裂纹。虽说甄乘风仓促间聚劲不足,但来者修为之高,也着实可惊可畏。
仓促出手,却吃了个暗亏。甄乘风大大地不服气,又是用力一拍桌子,借势站起来就要再动手。可是他刚刚起身,立刻感觉手腕一紧,已经被人用力抓住了。回头看看,原来是师父伍纲中。
伍老寨主神色凝重,凝声道:“原来是惊涛书生。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不长进了。居然替权贵当起走狗来啦?”
“呵呵呵~~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伍纲中你这老倔头。多年不见,你这张老脸皱纹是越来越多啦,想必半只脚都踏入棺材里了吧?”
一下阴阳怪气的笑声里,有个浑身穿得破破烂烂,也看不多大年纪,总之是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的穷酸书生,施施然走进雅间,伸出右脚把那只草鞋重新穿上。随即抬起头来,冷笑道:“伍老鬼,祸从口出啊。胡乱说话,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小心你们南寨的基业,被人连根拔起,来个满门抄斩啊。”
伍纲中冷笑道:“要连根拔起老夫的南寨?别说你这穷酸书生办不到,就是再加上和你同伙的那些狐群狗党,也休想能够办得到。要在老夫面前吹牛皮的话,便省省吧。”
那穷酸书生幸灾乐祸地道:“老子就是孤家寡人,穷酸一个。你得罪了老子,那不算什么。可现在你得罪了颜老相爷,那就乖乖不得了。我看你这老倔头啊,肯定就是个埋骨荒野,无人送终的下场。”
伍纲中面色一沉,喝道:“惊涛书生,你用不着在这里说狠话吓唬人。颜崇又怎么样?我徒弟刚才说的话,哪一样有说错了他的?哼,就是颜崇现在就在这里,当着他的面,老夫照样敢说。他就是个大贪官,大奸臣。你喜欢鹦鹉学舌,那就尽管去学好了。看老夫会不会怕了那老贪官。”
穷酸书生笑道:“颜老相爷虽然不在这里,可是颜公子却在这俩。伍纲中,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便当着颜公子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呗。”
“颜公子”这三个字出口,在场众人,皆为之一惊。坐在首席的程立抬起头来,向雅间的门外看过去。果然看见外面走廊之上,此刻站了五个人。其中四人腰间佩刀,一副江湖汉子打扮。前后左右,簇拥着当中一名衣着打扮十分华贵的年轻公子哥儿。而这名公子哥儿的相貌,程立竟然认得的。他就是……
“小宰相颜东楼?”
惊讶之下,程立禁不住脱口叫出了那公子哥儿的名字。却见那公子哥儿面色微沉,同样抬头向程立看过来。顷刻之间,四道目光在半空中相撞,登时炸出大蓬无形火花。
那公子哥儿面色微沉,迈步走进雅间。目光炯炯,逼视着程立不放。凝声道:“本公子颜东阁。颜东楼是本公子的嫡亲兄长。哼,你又是谁?”
程立从容站起,开口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是程立。”
那公子哥儿面色大变,厉声喝道:“你就是程立?你就是程立?好,好,好!四大刀王,给本公子——杀!”
一声令下,跟随在那公子身边的四名江湖汉子,不约而同齐齐拔刀,更不分说,立刻纵身破空,腾空挥刀,冲着程立当头飞斩。雪亮刀光映耀得满室皆白,让在场所有人都睁不开眼,更本能地感觉两眸刺痛流泪。刀光威力之盛,从中可见一班。
电光石火之际,程立早已做出盘点。眼前这四名刀手的修为,仅仅只比自己在梦境虚无世界里所遇上的海神墨七星,稍逊半筹而已。只需有一个半这种层次的高手,就能把墨七星杀得大败。此刻四人四刀齐上,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一个照面,他们就能把墨七星斩成肉酱!
但现在,四名刀手要对付的不是墨七星,而是程立。那么这四刀下来,结果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