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割头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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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气浪汹涌!血肉横飞,惨叫震耳!什么鹰组虎组?什么重铠铁甲,什么诸葛连弩?夏老爷子视若珍宝的一切一切,这刹那统统都变成了个廉价的大笑话。在RPG这种重型火器面前,他们连丝毫挣扎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活像蝼蚁般被捏得粉碎。

一片混乱之中,程立收起已经打空的两支RPG,却反手又拿出了雷鸣登。他一手拉着凌雨诗,一手操纵*,喝道:“咱们走!”不由分说,迈开大步,踏血浪前行。

“杀啊!”

一名身穿重甲的悍勇大汉,侥幸没被RPG爆炸所波及。他红着双眼,手执沉重的鬼头大刀,抢上前来,厉声怒吼着挥刀当头猛劈。程立却连看也不看,提起雷鸣登,就是迎面一枪轰过去。

“轰~”

连惨叫声也没机会发出,这大汉腾空向后飞出,整张脸都被轰烂了。还未落地,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轰~咔嚓~轰~咔嚓~轰~咔嚓……”

霰弹轰击声,子弹退壳声,两者交替接换,周而复始。程立凭枪开路,所向披靡。眨眼工夫,程立已经连迈十六步,恰似分波劈浪,硬生生在密集人群当中闯出一条血路。无论鹰组抑或虎组,都已经彻底陷入混乱,再没有任何人,胆敢阻挡程立前进的脚步。zuqi.org 葡萄小说网

第十七步踏下,程立距离月牙拱门,已经不过咫尺之遥。但在他和大门之间,却依然站着一条人影——夏老爷子。

夏老爷子咬牙切齿,五官扭曲,活像一头从地狱十八层爬上来的狰狞恶鬼。他目中无人——更正确地说,是没有程立。那双喷火的眼眸中,只有他曾经的大儿媳凌雨诗——抬手指着凌雨诗,声嘶力竭地破口咒骂。

“贱人!灾星!狐狸精!夏家是老夫一辈子的心血啊,现在统统都给妳毁了!早知道有今天,当初老夫就不该让妳进门!老大去的那时候,老夫也该把妳乱棍打出夏家……”

“嘻嘻嘻嘻嘻~”

夏老爷子这句咒骂还没骂完,突然间,一阵诡异笑声从天而降。笑声当中,有道红色身影疾如鬼魅般扑出,一下子落在夏老爷子的肩膀上。

奇变横生,原本已经抬起雷鸣登,想要依样画葫芦,照面给夏老爷子来上一枪的程立,也下意识地退后半步,雷鸣登横枪护胸,却并不立刻开枪。凝神相望,只见这道从天而降的红色身影,竟是名不满三岁的婴儿。

不,严格说来,只是身材大小和三岁婴儿差不多而已。他脑袋大大,眼睛小小。虽然满面笑容,可是不见半分喜庆,只有凶残嗜血。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有刀。

电光石火之际,这大头婴儿左手抓住夏老爷子的头发,右手手起刀落,在夏老爷子脖子上狠狠割了一刀。随即双足发力,纵身飞跃,如旗花火箭般冲上半空。

尖锐急鸣声响起。一头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大鸟,陡然从云层上俯冲而下。双爪凭空一抓,不偏不倚,恰好把那大头婴儿抓个正着。随即奋力振翅,再度腾空。那双巨大的翅膀拍了两拍,早已远走高飞,哪里还找得着半点踪迹?

“砰~”

夏老爷子直挺挺仰天倒下,激起尘土飞扬。凝神看望,只见他脖子之上的地方,一片空空如也。刚才那大头婴儿的一刀,赫然已经把他的人头割下带走了。

“爹~爹啊~~”

夏无病和夏玉寒两姐弟,同时尖声惊叫着,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冲过来抱住了夏老爷子的尸体,放声嚎啕痛哭起来。

不但这两姐弟。满院子的人,上至方师爷,下至鹰组虎组的成员,只要还活着能喘口气的,刹那间都如丧考妣,一个个痛哭流涕,甚至泣不成声。满场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了?程立也忍不住停下来,脱口道:“究竟怎么回事?”

“割头小鬼!是阴司鬼府的割头小鬼!”

凌雨诗面无人色,娇躯止不住地颤抖。就仿佛置身于梦魇之中,正在奋力挣扎着想要苏醒过来一样。

程立“嚯~”转身过来,伸手按在凌雨诗肩膀上,喝道:“不用怕,镇定下来。有我在这里,不管什么妖魔鬼怪,也绝对伤害不到妳一根头发。”

这句话就似当头棒喝,一下子把凌雨诗从梦魇中拉出来。原本已经扩散开去,漫无焦距的双眼,也重新恢复了清晰。

看见凌玉诗终于镇定下来,程立立刻问道:“什么割头小鬼?刚才那个大头娃娃?他很厉害,很有名的?”

“饮不尽的杯中酒,割不完的名人头。来无影去无踪,出手一刀割人头。这就是割头小鬼,就是阴司鬼府最可怕的杀手。据说天下之大,却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头,是割头小鬼割不了的。”

回答程立的,不是凌雨诗,而是夏玉寒。此时此刻,她身上那种名门正派弟子的傲气,早被消磨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悲伤和恐惧。她颤声道:“夏家完了,我们所有人都完了!”

“当当当~当当当~”

院落墙壁之外,隐隐约约,有阵阵锣声随风传来。听那架势,倒似有什么大官出巡,鸣锣开道一样。

锣声未落,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跌跌撞撞冲进来,嘶声叫道:“阴司鬼府!阴司鬼府啊!”一句话还没喊完,“扑通~”倒在地上,竟再也爬不起来。

“白镖头?”

旁边的方师爷,显然和这个血人十分熟悉。他连忙冲过去,把血人搀扶起来,急急道:“你不是二爷属下的白镖头吗?怎么弄成这模样?”

“完了!统统都完了。”

白镖头痛声号哭道:“二爷、三爷、还有四爷,以及其他的兄弟们,统统都完了。老太爷呢?给我们报……”

油尽灯枯,鲜血流干。说话最后的那个“仇”字,白镖头已经无力说出。他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就这么说了两三句话的工夫,外面那股鸣锣声已经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锣声之中,更夹杂了几声中气十足的悠长吆喝。

“阴司开门,鬼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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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出门替俺家小公举打针,所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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