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的审判席。
苏牧负手而立,眼神平静。
在他身前,凝光端坐于高台之上。
刻晴和甘雨站在她身旁,担忧地看着苏牧。
在苏牧左侧,受害方是和律师,此时只有烟绯一人。
苏牧的身后,站着密集的人群,数量有数千之多,历史之最。
毕竟这次被公开审判的人,是最近名声鹊起的明星,吸引来了许多百姓。
“烟绯律师,你可以开始询问了。”
得到指示,为受害方辩护的烟绯开始了询问。
“苏牧,总务司指认你杀害赵家上下总共65人,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场下一片哗然。
“卧槽,赵家这是被灭门了啊!”
“65人…这在历史上都是极为罕见啊!”
“的确,璃月的杀人事件从来没死过这么多人。”
“苏牧是杀人魔吗?以杀人为乐,偏偏实力还这么强!”
一时间,人群中出现了小幅度的恐慌。
刻晴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打断了嘈杂的人群。
“安静,现在还没到陪审团发言的时候,诸位保持肃静。”
百姓们纷纷住嘴,压下内心的恐惧,把注意力拉了回来,继续旁听。
面对烟绯的问题,苏牧平静回道:
“我的确杀了人,但我并不认同杀害这个词。”
“赵家人全部死在了你手上,杀人者,用杀害有何问题?”
“我杀人,并非为了不正当的目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他们解脱。”
听到这个解释,烟绯不禁微微发愣。
身为半仙之兽的她,经历过无数次刑事案件。
疯子她不是没遇见过,但却没见到过像苏牧这样的疯子。
冷静、理智,有条理,像是做了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毫无悔意可言。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解脱?”
“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的枷锁太过沉重。”
“枷锁?你指的枷锁是什么,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正当苏牧准备解释的时候,人群之中,突然窜出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
她的身上满是伤痕,狰狞的伤口结起了血痂,那副披头散发的样子,宛如书中的女鬼。
“你这疯子,杀了我全家,还在满口胡言!”
“什么枷锁,我们家活得好好的,什么时候背负了枷锁?”
“要不是我尽全力逃脱,恐怕也被你圈养的猛犬咬死了,你这杀人狂魔!”
“幸好上天有眼,让我苟活于世!你这疯子,我要你为我赵家偿命,祭典我的丈夫和儿子!”
这如同厉鬼般的女子,正是柳青。
旁听的观众,听她诉说苏牧杀害赵家的过程。
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寒,看向苏牧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刻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牧,却见他神色平静,没有悔过之意,让她失望透顶。
“苏牧…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没想到我仰慕的对象,竟然会是个杀人狂魔。”
“呵…你不是跟我说过,你的梦想是让每个人都有自保的能力。”
“但现在,你却肆意屠杀普通人,说好心系苍生,却为何要对他们挥舞屠刀?”
当人群逐渐控制不住,即将奔溃的时候。
惊堂木拍响,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凝光所吸引。
“苏牧,柳青指认你残忍地杀害她全家,此事是否属实?”
凝光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若是苏牧回答不好,滔滔民意就阻止不了了。
她虽然想力保苏牧,即便他不能传授忍者之道,也好过被至冬夺走,壮大愚人众实力。
但若是民意形成了大势,她也无能为力。
简单来说,苏牧接下来的话,将会决定他的命运。
面对着柳青的控诉,苏牧依旧神色平静,淡淡地回答道:
“我说过,我没有杀害赵家人,我只是赐予了他们,应有的解脱。”
听到这个回答,凝光长叹一声。
刻晴黯然神伤,甘雨也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回答,苏牧注定会被逐出璃月。
“根据璃月律法,苏牧犯下杀戮之罪,情节严重,应被处以极刑。”
“但苏牧并非璃月之人,璃月的律法不适用于外来者,因此,将苏牧逐出璃月!”
此言一出,陪审团的百姓们也做出了回应。
“逐出璃月!”
‘逐出璃月!’
“逐出璃月!”
得到这个结果,柳青陷入了疯狂。
“逐出璃月?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我要他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要他死!他不死,我就闹到我死为止!”
看到陷入疯狂的柳青,众人哀叹。
他们内心清楚,凝光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苏牧的实力强大无比,即便是璃月七星也无力对抗。
若是真想把苏牧永远留在璃月,除非有仙人相助,才有可能。
但仙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介凡人,冒着巨大的风险,拼死将苏牧留下呢?
现实是残酷的,力量代表着特权。
这也是为什么,忍者之道会受到百姓的追捧。
看到形势不对,胡桃不满地嘟起嘴:“我的生意没了!”
重云无奈地看着兴奋的行秋,叹道:“行秋,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行秋凝视着苏牧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这个人,简直就是完美的小说主角啊!”
“冷静沉着、临危不乱、不卑不亢,简直太完美了!”
重云无语道:“你疯了吧?让一个杀人狂魔当主角,你找死啊?”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要就此尘埃落定的时候,突然,苏牧开口说道:
“这个判决,我不认同。”
“我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被驱逐。”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我只是让正义即刻执行,因为迟到的正义,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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