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厉害,也得病人听话。”魏紫下床,将被他弄乱的头发重新扎好,又洗了一遍手。
“大夫能让我听话?”风澹渊带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只听我女人的话。”
魏紫嘴角不禁弯起。
一整套针施下去,颇费时间,也很耗体力。
魏紫倒觉得还好,唯一别扭的是:床上躺着的某人,某处一直斗志昂扬,丝毫没有睡意。
“要不,你念念《清心咒》?”她一边施针,一边建议。
“我又不是和尚,念那东西做什么?”某人不屑一顾。
“你这样不难受?”她也就随口一问。
“难受,那你安抚安抚它。”他倒是很认真地回。
“……”当她没说,他哪只眼睛看见她一双手还有空?
只是,等一套针施完,有强迫症的魏大夫纠结一番,一咬牙还是动了手。
床上的某人笑得暧昧又愉悦。
待一切结束,没有经验的魏大夫又怀着深深的悔意,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了,重新换了干净的。
风澹渊身心皆像经历了一场淋漓酣畅的真气周转,舒适得无以言表。
呵,他家的魏大夫医术真好。
“自己穿衣服。”
“嗯。”
魏大夫似乎有些不高兴,那他便伏低做小一些吧。
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风澹渊问魏紫:“你想吃什么?”
方才被他家魏大夫给惊傻了,他竟忘了她也是昏迷多日的人,一醒来又是给他治病施针,肯定饿惨了。
魏紫这些日子受了太多冲击,全然忘记身体本能需求,一听风澹渊提及“吃”这字,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菜单脱口而出:“烤肉,烤乳猪、烤羊肉、烤鹿肉都行。”
梦境里,那些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浓郁的肉味直往魏紫鼻中钻,她馋涎欲滴,却只能眼巴巴看着。
风澹渊剑眉一挑:“你确定要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这些东西,即便是此刻的他也吃不下,他家魏大夫久病初愈,真的能吃这些?
魏紫一想,确实有些油腻,便道:“那再来一碗桂花酒酿圆子羹吧。”
“你还是吃肉吧。”风澹渊心一沉。上次就为这碗圆子羹,她出了大事,他心里有阴影了,这辈子都不想提这道羹。
“可是我想吃啊……”
“换一样,花生杏仁露据说是御厨的拿手甜品。”
“我不爱喝杏仁露。”
魏紫睁着圆圆的眼睛瞧着风澹渊,他只能投降:“行吧,桂花酒酿圆子羹。”
待满满一桌肉摆上桌后,刚沐浴完的魏紫一瞧,顿觉饱意。
她有些讪讪的:“这菜有些多,要不让澹宁他们一起来吃?”
风澹渊睨了她一眼:“他们吃过了,此刻吃不下。”
切了一块烤乳猪肉,递给她。
魏紫只能接过吃了。
“烤乳猪烤得这么快?”
“魏大夫就算要吃天上飞的鸟,半个时辰内也会有人打下来,再烤好端到您面前。”
“会不会太骄奢淫逸?”魏紫有几分不好意思。
“不会,吃的都是皇上的钱。”风澹渊舀了一小碗芙蓉鲜虾豆腐给她。
“你花皇上的钱,倒是挺心安理得的。”魏紫公正评价。
“又不是花我自己的钱,有什么不心安理得的。”风澹渊又夹了一筷排骨放到魏紫的碗里。
魏紫一想,整个云国谁能比皇帝更有钱?
于是,她毫无愧疚地跟着风澹渊一起吃大户,一起骄奢淫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甚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