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脸色变了又变,忍了又忍,最终看着睡得都直打呼噜的解连环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时候还是让他这位多年不见的好叔叔消停会吧。
吴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是,妹,我这马内直接无了?”
吴优满脸无语的看向自家哥哥:“那你觉得他的钱从哪来呢?”
吴邪视线慢慢移向解雨臣,解雨臣脸一黑,双手抱胸语气严肃:“他吴三省欠钱和我解雨臣有什么关系?解连环已经故去多年,你们总不能管一具尸体要钱吧。”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知道有解连环这么号人物。
吴邪一哽,对于自家发小的厚脸皮有了一个新的认知,现在他对这个吴三省的身份有些嫌弃,恨不得对方在自己脸上写着“解连环”几个大字。
吴优简直无语,他这哥哥是不是有点天真过头了,就算他解连环真有钱你敢要么?
敢伸手,吴二白分分钟上门为你单独一个人服务,最后犹如狂风过境,裤衩子可能都不剩一条。
之前两个大侄子一顿争先恐后的说自己叔叔的两个人,现在恨不得立马踹给对方。
一旁胖子见这两人在一旁扯大锯,嘿嘿只笑,看着这位不省人事的“三爷”,忽然就觉得他有些可怜。
张起灵默默转身,不想参与到这个事件中。
潘子的双眼和之前的胖子一般,眼中写着懵逼二字,除了之前山洞里声音大的几句话之外,他是一个字都没听清。
吴邪好心的给他大概解释了下,然后潘子更加懵逼。
所以他这么多年跟着的到底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
后来想想也就无所谓了,这个人不论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都是他的恩人。
黑瞎子早就一旁笑的捶地面,整张脸涨的通红,极度缺氧的感觉甚至让他脑袋有些发晕。
他可从来没见过“吴三省”这么狼狈的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陈文锦深吸叹口气,将自己心中那团小火苗狠狠按死,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去找西王母宫。”
几人缓了好一阵才慢慢恢复到之前的样子,看着黑瞎子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解雨臣实在没忍住给了他个白眼:“黑爷,当心乐极生悲。”
真是的,他和吴邪也就算了,让个外人捡笑话算是个怎么回事。
黑瞎子扶着解雨臣的肩膀,喘了好半天,解雨臣想扒拉他都没扒拉走,无奈的任由对方去了,黑瞎子总算把气喘匀了:“花爷,高!”
说完还冲着解雨臣比了个大拇指,给解雨臣烦的差点给黑瞎子一闷棍。
美人花生气可就不好了,黑瞎子见对方脸色不对,屁股一扭,立马窜出老远,感觉没有危险后还回头对着解雨臣呲着个大牙嘿嘿直乐。
在他后面的吴优恨不得给这死瞎子屁股再来一下,她家美人哥哥也是你调戏的?
吴邪囫囵的用自己衣服擦了擦脸,刚才情绪有些激动,上面还挂着鼻涕泡呢,一旁张起灵掏出个手帕给对方:“擦擦。”
小哥,其实某些时候可以不用管他的,最起码能给他留些脸面。
潘子再一次当起了坐骑,背着睡美人解连环,招呼着拖把那群人就往旁边的甬道走去。
众人走了将近十几分钟,周围除了一对对死在这的工匠做成的泥佣,其他地方都是黑不溜秋的,也没看出有什么能进去的地方。
“这西王母宫到底在哪啊?”胖子挠了挠自己的胖脸,看了眼周围环境,有些迷糊。
吴邪不愧是建筑系的高材生,扫了眼周围,立马就分析出来道:“你们还记得之前有两个蓄水池么,要么有水,要么潮湿有菌丝,但是这里异常干燥,所以这里不是蓄水池,是西王母的障眼法,入口肯定就在这附近。”
众人又走了许久,在前面的和张起灵走在一起的吴邪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破相,好在被张起灵扶了一把,吴邪对张起灵道了声谢后,用脚踩了踩刚才的地方,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立马用手电筒往地面上照去。
满是枯黄的地面上隐隐约约泛着些金属光泽,却又不是很明显,吴邪蹲下身扒拉开那些遮挡住的枯叶子,一道几乎不注意察觉的石门就静静地待在那里。
众人一看立马兴奋起来,拖把让伙计联合把那东西抬走,结果一堆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将近快十号人才移开,往下望去,只有黑漆漆的一片空间,夹杂着阵阵阴风吹过,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张起灵看了眼下面,拴好绳子就要往下走,吴邪赶紧拉住他:“有事就拉绳子。”
点点头后张起灵直接往下滑去,瞬间没了踪影。
过了没几分钟,张起灵就发来信号,证明下面是安全的可以下去。
下面的空间空旷而又阴凉,就算前面是张起灵在开路,吴优都有一种背后随时都会窜出什么不干净东西的错觉,很快众人进入了一个类似于石门的地方。
脚下就是一段石头雕砌而成的台阶,石阶两边立着像是犬一样的东西,尖尖的耳朵,看起来十分生动,好似随时都能活过来。
众人手电往前照去,但这里地方太大了,他们只能看个大概。
前面的空间十分巨大空旷,整个石室是个圆形,最中间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祭台,上面好像零零碎碎的放了什么东西,这里太黑了,看不仔细。
在往前就有许多闪烁着的模糊光泽,胖子眼睛忽然一亮,没两步就窜了过去,那灵活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将近200斤的胖子:“我去天真!这些都是玉佣,这次咱胖爷可是要发了!”
但紧接着胖子就觉得不太对劲,手电继续往旁边照去,吓得他退了一小步:“怎么这么多?”
如果只是零星几个,胖子可能会高兴,但一下子来这么多,除了他胖爷撞了大运,那就只能是此地不宜久留了。
一旁的拖把没见过什么世面,眼神中透露出了清澈的愚蠢:“各位爷,什么是玉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