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又上了几轮,紧张的气氛渐渐褪去,便有才子佳人行酒令抽花签。
南棠身边向来少人敢亲近,如今又加了轩辕家这一遭事,她这张桌半米内仿佛有个隔离带。
南棠懒懒坐在座位上,没有半点被冷落的不满,一旁的祝霄时不时递过来剥好的核桃和新换的茶水。
乌长悲后背挺得笔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同旁边几乎要滑到桌子底下得男人形成了鲜明得对比。
南棠捏着祝霄的脖颈将人扯了回来,祝霄保持了三秒,又慢慢滑了下去。
“主人......”不等南棠皱眉他便轻声开口:“坐得屁股疼”
南棠看向他没有说话,这位在他床上什么都肯受着,半句疼不喊的人,说这样的话,大抵……大抵是在撒娇。
“坐累了?”南棠就问。
祝霄乖顺的点头,就听见少女的轻笑响起:“坐累了起来跪会儿。”
祝霄抿唇压住了嘴角的笑意,点头应是。
他干脆的起身跪在了南棠身边。
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人侧目,但最先开口的还是一旁的上官婉莹。
“五姐姐真是好沉得住气,母族都下了天牢,你居然还在这儿饮酒玩乐?”
她笑嘻嘻得凑上来:“不知这位公子犯了什么错,佳节年下竟然还要罚跪。”
如果问场中除了吴家人还有哪个高兴,那非这位上官婉莹莫属了。
平心而论,轩辕家入狱,五公主失势,对她来说远比毒杀皇后更有意思。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场面中,这次没等南棠说话,便见祝霄淡淡瞥了她一眼:
“同你有什么关系,你桌上那盘葡萄要是不吃就拿过来,我吃。”
“你......”上官婉莹被这话噎住了,好半晌才想起来生气:“我......我可是西晋六公主。”
“我知道。”祝霄点了点头:“不然你还能是九公主?”
南棠就笑,她轻轻在祝霄肩头点了一下,当即止住了男人的话。
“六妹妹别同他一般见识。”南棠温声回:“坐得久了,他如今脾气不太好。”
上官婉莹狠狠地看了祝霄一眼:“怪不得别人坐着你跪着,同样都是男宠,活该五姐姐更轻贱你些。”
祝霄这次没再和她说话,只看向南棠笑道:“主人,他挑离间呢。”
若不是有南棠这层关系在,十几岁的人界小公主,祝霄一句话都懒得说。
南棠脸上的笑意更浓:“你乖,不同他学。”
上官婉莹的心思都在如何嘲讽他这位一落千丈得五姐姐身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怜香面上的惶急。
“公主......”怜香试探着开口,没等说话便听南棠喊她:“这位侍女看着眼熟,似乎跟在六妹妹身边很多年了。”
怜香本就一颗心忐忑不安,听南棠这么一说,下意识俯身要跪。
“站好。”上官婉莹厉声喝骂道:“你是我的奴婢,怎敢再跪旁人。”
怜香的嘴动了动,只垂头应是。
先出了那场不在戏单上的戏,又起了轩辕家的事。怜香始终没找到机会出去,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下毒。
那北羌秘药,还差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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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