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峰,.
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太多的重视。
媚媚仙担任掌门以来,励精图治,五百年中,曾三次提高合欢派对资质的门槛。
借此希望,消减内外峰实力上巨大的悬殊。
可效果依然不佳。
南寥寥上台后,同样做了一系列调整,他延长了内门弟子,在外峰学堂的学习时间和学习内容。
强制要求内外峰门的弟子,至少在表面上,接受差不多的教育。
饶是如此,同样的师资力量,内外峰门的弟子,表现仍然相差甚远。
每个班上,每个学科的前几名,一定都是的内门弟子。
而吊车尾的,永远是外峰的。
哪怕同样的教头,同样的授课方式,同样的授课时间,授课地点,脖子上的脑袋不同,学习效果也大不相同。
前几年,外峰的弟子,还可以拿令狐白做安慰。
看,那个令狐白不是前掌门的关门弟子吗?
他资质那么高,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吊车尾?
可自从令狐白意识到修行的重要性,并开始奋发图强后,外峰弟子就再也没有办法用令狐白安慰自己。
事实上,再也没有比令狐白更能说明,内外门弟子资质上的巨大差异,因为外门弟子永远也做不到,只要想,就可以完成各种功课从“倒数”到“正数”的逆袭。
负责教导外门弟子的教头们很清楚,外门弟子的无论是资质还是悟性,都与内门弟子有着巨大的悬殊。
这种悬殊甚至不是勤奋可以弥补的。
只有更加勤奋,发奋勤奋,才有可能填平这样的沟壑。
昔日的媚媚仙,后来的段嫣(大师姐),早期修行,都是走得这样的路线。
但这样的路线显然太难太难了。
尤其是后者,还需要一定的运气。
所以绝大多数人,选择了另一条路——
“晁师兄,我能做你的执事弟子吗?”
“晁鹰师兄,你身边没有执事弟子!”
“晁师兄,来双修吧!”
“啊啊啊啊啊啊,晁师兄,双修!”
与其自己一个人,不知前路的努力,还不如找一个比他们有实力许多的人,带我装逼带我飞!!!!
晁鹰。
合欢派立派以来,资质最优秀的几个弟子之一。
天生变异雷灵根。
年纪轻轻,。
别看筑基中期的修为并没有那么高,但他的未来绝对是可以期待的。
合欢派上一个雷灵根的弟子叫段嫣,也就是传说中的倾城公子。
倾城公子早期修行速度,也很平平(?),直到某一天,他突破了自身极限,从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筑基大圆满,最终结丹,成为了金丹修士。
倾城公子的例子告诉我们,雷灵根修士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只要抓紧一切讨好他们,他们就可以“带你装X带你飞”。
在这种说法之下,晁鹰遭了殃。
每天,除了要到外峰学堂去授课,还要忍受那些外门弟子层出不穷的骚扰。
男弟子想要混到鹰哥身边当小弟,想着卧薪尝胆,日后翻身农奴弄死他这个大哥。
女弟子打定主意,要留在他身边做红颜知己。
好吧,就是双修道侣。
更准确地说。
他们就想要晁鹰的修为。
晁鹰每天不厌其烦。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炼气那会儿,外门弟子这么烦人呢?
现在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隐匿身形,用法术让过路弟子忽略的段嫣,目瞪口呆看着高长歌。
那个被人群包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是……晁鹰?
“晁师弟在外峰竟然这么受欢迎?”
高长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应该说所有内门弟子在这里都受欢迎,晁鹰只是最受欢迎的一个。”
段嫣不明所以。
“师姐也想不通是么?”
高长歌笑容冷淡,“一开始我也想不通,直到后来,我无意间听到那些外门弟子讨论,我才明白……”
“因为他小。”
段嫣:?
“晁鹰年纪小,又是雷灵根,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就是前途无量,现在的小崽子现实的很,他们压根看不上师姐当年采取的勤学苦练,整日想着走捷径,所以他们看上了教头中,年纪最小的晁鹰。”
“师姐也许都想不到,围着晁鹰的这些小崽子,年纪最小的,兴许连六岁都不到,教头们都没有对他们宣布修为上的死刑,他们自己先宣布了。”
“师姐,你说,这样一群人,我是否还用用心的必要?”
高长歌说道这里,已经是非常不满了。
他本来就极端厌恶弱小的人,而那些弱小不思改变,反而想要走莫名其妙捷径的人,高长歌更是烦得不行。
若非他已经答应掌门,一定教好这些小崽子,三年时间,做好自己教头的本职工作。
否则,高长歌真想特么的抽身走人。
因为这些家伙,根本不配自己,精心教导!
他们甚至不配留在落霞山去学习法术。
天道给他们开了一盏灯,让他们有一线仙机,纯粹是浪费。
还不如将这些天赋点分配给,越国保卫国家的军官。
段嫣若有所思地看着围着晁鹰的那些年轻男女。
确实如长歌所言,他们非常年轻。
他们当中的许多,甚至比段嫣当年,拜花容子为师的那个年纪,还要小。
“你没有把你发现的告诉掌门吗?”
段嫣忍不住问道。
“你以为我没说?”
高长歌嘴角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有段时间,我和晁鹰,轮流去找掌门,后来情况略有改善,再到后来,掌门说,不用我们俩管了。”
说道这里,高长歌勾起一个冷淡地笑容,在半空居高临下俯视着那些围着晁鹰的年轻男女。
“这些小崽子们,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放弃了。”
“每个宗门,注定会养一些闲人,而这些人,就是掌门眼中,圈养起的闲人……”
可他们却还不自知。
高长歌的语气,有一丝丝的可惜,但很快又是一片清明。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为他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