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木叶医院,伤势已经开始恢复的猿飞日斩,上半身还有手脚缠绕着绷带,坐在病床上。
病房的大门被人打开,顶着鼬身体的千手扉间,走了进来。
猿飞日斩单从鼬那变得冷峻的神色,就确定现在是扉间老师在控制鼬的身体。
“扉间老师。”猿飞日斩出声叫道。
扉间冷着一张脸,走到病床边上,看着满是缠绕绷带的弟子,心中的火气稍微压制了一下。
“日斩,旗木朔茂是怎么自杀的?”扉间没有废话,直接询问道。
做了几十年火影的猿飞日斩,演技早已磨练的炉火纯青,但此刻面对自己的老师,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心虚地躲闪了一下。
猿飞日斩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和神色,解释道:“是团藏擅作主张,故意对外泄露了朔茂任务失败的细节,导致朔茂面对村民的指责,在自责之下,选择了自杀赎罪。”
“鼬”的小脸略显成熟地皱起,千手扉间非常不满意弟子的回答。
“你没有参与其中?”扉间给了猿飞日斩最后一次机会。
“团藏泄露之后,我才知情,那个时候已经没法控制村子的舆论了。”猿飞日斩露出自责的神情,“朔茂的自杀,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猿飞日斩感受着脸颊传来的火辣痛感,有些无法相信地看向扉间。
“身为火影,没有容人之量,这是你的第一个错误!”
“身为火影,连自己的同伴和下属,都不能管理,这是你的第二个错误!”
“身为火影,没有一丝担当,这是你的第三个错误!”
扉间冷声细数弟子的过错,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之情。
“你以为让团藏承担所有的罪名,就能洗清你的错误了吗?”扉间继续质问道,“你是火影,你的同伴,你的手下,他们做的所有事情,你都必须承担责任。”
“旗木朔茂的事情,如果你完全不知情,都是团藏的擅作主张,那说明你这个火影的无能。”
“如果你是默许了团藏的行为,那说明了你这个火影的狭隘!”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和团藏,针对旗木朔茂的真正原因吗?”
扉间越说越是生气,他感觉自己当初是真的瞎了眼,才选择了这些蠢货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旗木朔茂的威望和实力,威胁到了你的三个弟子,威胁到了未来火影的传承,你担心旗木朔茂盖过大蛇丸他们,成为火影继承人的最热人选。”
猿飞日斩的神色出现了变化,他没有撒谎,当初的确是团藏擅作主张,但在事情发生之后,他在知道了团藏的所作所为后,选择了默许。
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旗木朔茂会选择自杀,他本来准备在等待一段时间后,在旗木朔茂的名声跌入谷底的时候,再出手帮助。
到时候,他既可以收获旗木朔茂的感激,也能打压旗木朔茂的声望,确保火影继承人的选择权,被自己牢牢掌握在手中。
扉间失望地看着弟子,“旗木朔茂为了救援同伴,固然有错,但这样的行为,不正是符合火之意志的精神,这样的忍者,不应该好好保护吗?”
“你和团藏,太让我失望了!”
猿飞日斩的身子一震,他的心中瞬间跌到了谷底。
“老师,我错了!”猿飞日斩低下了脑袋,有些害怕地承认着错误。
他不是单纯的害怕扉间会继续打他,而是害怕老师那失望的眼神,他感觉自己辜负了老师的期望,辜负了老师的牺牲。
扉间的火气逐渐落下,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弟子,过了一阵后,才放缓语气地说道:“你好好养伤吧!”
说完,扉间没有再看弟子的神情,直接转身离去。
猿飞日斩坐在床上,看着老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内心的疼痛超过了身体伤势所带来的痛苦。
在今夜教训了猿飞日斩之后,扉间没有回到鼬的卧室,而是直奔木叶监狱。
木叶监狱的管理很严格,但对于扉间来说,那跟回自己家没有区别。
当年木叶监狱的所有警戒设计,都是扉间亲自部署的,时隔数十年,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监狱最底层,最里面的两个单间中,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已经在这里待上了一段时日,两人也逐渐适应了监狱的生活。
夜晚的监狱,非常安静,除了定时巡逻的忍者,轻微的脚步声,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扉间隐藏在阴影之中,一路顺利地来到了关押两人的地方。
此时,扉间已经施展变身术,变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利用飞雷神之术,进入到了关押水户门炎的单间之中。
施展简易的结界,隔绝内外之后,扉间走到了已经睡着的水户门炎的身后。
将弟子叫醒,在水户门炎还未彻底清醒的时候,扉间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在疼痛的刺激下,水户门炎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来人,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扉间大人?”水户门炎惊讶地叫道,在他坐牢之后,猿飞日斩前来探监过,在单独的谈话室中,猿飞日斩向他讲述了村子最近发生的情况,并且让他好好待在监狱,等解决了宇智波斑的问题后,他会想办法给两人减刑。
“炎,我本来不想来见你的,你和小春太让我失望了。”扉间冷声说道。
水户门炎从硬板床上坐了起来,他羞愧地不敢直视扉间大人的视线,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辜负了扉间大人当年对他的栽培。
“扉间大人,我辜负了你的培养,我.....”水户门炎低下了头,泪水从眼中滴落。
“你和小春,都是我特意挑选培养的平民忍者,我本期望以你们为标杆,打破忍族对村子职位的垄断,让平民忍者看见努力的方向和希望。”扉间平静地说道。
扉间的话,让水户门炎更加的羞愧,他不断擦拭着泪水,缓缓抬头,哭泣的像个孩子。
“扉间大人,我有罪,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水户门炎哽咽了一下,“我...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去执行任何危险的任务,我想用自己的生命,向村子赎罪。”
扉间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弟子,自己培养的后辈,一个个走向错误的深渊,他的内心同样难受。
“好好在监狱待着,炎。会有你赎罪的一天,村子还需要你贡献力量。”扉间今夜过来,不止是为了教育弟子,也是为了收拢自己可以控制的力量。
扉间无法容忍让宇智波斑一直待在火影的位置上,如果大哥真的选择中立,那他只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再加上秽土转生,通灵更多的死者,来对付宇智波斑了。
听见扉间的话,水户门炎脸上露出激动之色,他是真的想要赎罪,他希望在自己剩余的人生中,牺牲自己的生命,为村子做出一些贡献。
“是,扉间大人。”
扉间最后看了水户门炎一眼,转身离去,离开了牢房。
稍许,在隔壁的单间之中,水户门炎采取了一样的流程。
耳光叫醒,冷声训斥,在小春痛哭流涕中,出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