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1年卫校开始正文卷第431章兰丽娟是个狠银做为一名医生,尽了自己所有的力,结局还是不美好,这也不是医生能控制得了的。
陈棋现在也不时间心疼别人的老婆了,因为他接到一个电话,自己老婆也出事了。
兰丽娟也是个牛逼人物。
当阿斯利拉赞助的药物奥美拉唑被瑞典卡洛林斯卡大学医院的塞格尔教授带到华国后,兰丽娟就有点忍不住了。
人民医院已经特意为这个胃病课题组专门成立了一个“内六科”,兰丽娟还是科室副主任。
但是科室人员组成,实验室搭建,课题组结构等等前期工作有一大堆要做。
还有一个,换了一个别的医生,先拿病人当小白鼠再说,好与坏,病与痛都由病人去承担。
这样的医生并不在少数,很多临床用药其实都是课题组需要的实验用药,哪怕是2022年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尤其在罕见病或者癌症病人那儿。
医生实验用药,要的不仅仅是疗效和成果,同时还要监测不良反应等严重副作用。
所以病人无论是治好了还是治坏了,都是有实际临床意义的,可是病人却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但兰丽娟不是这样的庸医,她有一种强烈的意愿,就是先在自己的身体上实验一下。
现在的问题就是兰丽娟查了几次,自己的胃部粘膜上并没有不明杆菌的存在,那就没办法“以身饲虎”了。
实验室里。
刚到华国的塞格尔教授,张春意教授以及兰丽娟三人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开展临床工作。
塞格尔觉得华国真是一个天堂,为啥?
因为如果在瑞典他想进行一个临床课题,首先要去寻找金主爸爸,然后报卫生主管部门,还要医院上层同意。
一层层审批下来还不够,在实验之前病人必须要有知情同意权。
千辛万苦准备的课题组,却会面临一个病人拒绝参与的结局。
人家治病又不花钱,也不差钱,干嘛要冒着一定的风险参与临床实验?万一死了,或者废了怎么办?
好,就算你顺利开展临床实验了,那也要一万分的小心,要将所有的文书都准备好,一份份家属和病人自己的同意签字的文件齐全。
而且整个过程,必须严格按照报备的流程走,绝对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后果就是医学伦理委员会的介入。
最可怕的还是病人的起诉,有效果还好说,没效果或者有副作用,病人是一定会起诉的,告死你。
这种起诉一旦输了,罚款绝对会让你医生倾家荡产。
伱签了知情同意书也没用,流氓律师会钻无数个法律漏洞找你程序上的错误,然后指责你以欺骗的手段取得了病人的同意权,协议应该作废。
这也是欧美发达国家为什么那么喜欢去亚非拉贫穷国家做临床用药实验的原因,包括转基因也是如此。
结果塞格尔教授到华国后一看就傻眼了,咋自己就晚来了2个多月,越中方面已经连科室都成立了?
这个老外不得不竖起大拇指,高喊着“亚克西”,噢等等,应该是高喊“纳斯”。
课题组三个合伙人,大家原本的商议是张春意教授做门诊收病人,兰丽娟负责病房这一块儿。
而塞格尔教授和他带来的团队,则进行实验室追踪研究。
但这里也有一个问题,你准备收治什么样的病人?总不能胃痛病人全都收进来吧?
要知道陈棋暗中透露的四联疗法,可不是对所有胃病都有效的,开展临床用药实验,当然是需要有针对性的。
可这一切,大家都没有经验。
之前兰丽娟和张春意在内科胃病患者的胃粘膜标本中寻找幽门螺旋菌,找出阳性的比例还是很高的。
可这有一个前提,一个科室大概50个病人,不是人人都有这个经济能力做胃镜的。
胃镜在1986年的越中地区,哪怕在省城也是一个稀罕货,光是一个高额的检查费用就拦下了不少病人。
一般只有胃病严重的患者,或者经济实力强的患者才会做胃镜和镜下活检。
所以如何挑选病人,如果确定哪些病人适合课题组?
最关键的一点,临床用药到底有没有效果?多久起效?过程如何操作?如何跟病人和家属解释?
华国人是好欺负,但做为中外合作项目,加上兰丽娟和张春意都是有底线的医生,当然是想先掌握一手资料。
这个一手资料怎么掌握,摆在了三人面前。
兰丽娟咬了咬牙说道:
“我有一个建议,目前我们的实验里存有不少培养出来的幽门螺旋菌标本,所以我想我可以吞服这些杆菌,这样我们就可以全面观测幽门螺旋菌是如何致病,如何破坏胃粘膜。
等我们拿到一手资料,我们再进行针对性的治疗,不但可以检验奥美拉唑和抗菌药的效果,也能全程追踪胃粘膜的变化,从发病到治愈的全过程,掌握第一手资料。”
兰丽娟这话一出,不但是张春意教授和塞格尔教授惊呆了,就连会议室里中瑞双方的小医生们一个个傻眼了。
喝实验室里培养出来的细菌?
这想想都让人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而且不止是恶心,还非常危险,细菌和病毒哪里是那么好碰的?当年的731部队可别忘了。
张春意教授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第一个反对:
“不行,我不同意你这样做,你要是出点意外可怎么办?任何未知的细菌或者病毒都是不可控的。”
塞格尔教授也反对:“兰,我知道像个伟大的医生,可这样太冒险了,我们完全可以出钱让病人来喝细菌,相信总有人乐意效劳。”
外国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用钱就行。
兰丽娟是个特别有主意的人,她决定的事情连陈棋都没办法更改。
只见她笑了一笑,证据轻松地说道:
“张老师,塞格尔教授,事实上在开会之前,我已经口服了幽门螺旋菌的标本。”
“什么?”
“what”
张教授吓坏了,一把拉住了兰丽娟的手急切的责怪道:
“你这死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你要是出点意外,我怎么跟陈棋同志交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