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亦宗和欧阳亦宇,一起在紫菡院和欧阳紫芋聊了半晌,其间欧阳亦宗一直缄默不语,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而欧阳亦宇也是兴趣奄然,打不起精神,唯有紫芋开心不已,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
到了晌午,欧阳亦宗看了看时辰,正准备邀欧阳亦宇留下用午膳,皇后便派了近侍,火急火燎的来宣太子回宫。
送走了太子,欧阳紫芋就拉着大哥的胳膊,亲昵的说道:“哥哥,不如我们先让锦儿姐姐做些‘碧落琼宵’送过来,吃过后再用膳吧!这几日你出门在外,一定馋死了吧!咯咯……”
欧阳亦宗刚才还含笑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回道:“谁要喝那劳什子东西,我没兴趣。”说罢,便甩袖兀自出了紫菡居。独留下傻了眼的欧阳紫芋和清儿,他们不明白,王爷这又是怎么了呢?
欧阳亦宗阔步出了紫菡院,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流锦手执一把小铲,迎面走来。身后的叶魂一阵欣喜,他又见到锦丫了呢。
“宗……”流锦含笑看着欧阳亦宗,明眸溢出似水柔情,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给他听。
欧阳亦宗剑眉一挑,用眼角的余光,不悦的撇了流锦一眼。鼻尖轻哼出声,好像非常不乐意瞅见她似地。脚步骤停,欧阳亦宗不满的开口:“一个卑微的奴婢,也配直呼本王名讳。”
流锦那柔美恬静的笑容,瞬间便凝固在脸上,苍白的几乎如雪绢般透明。微微抿了抿唇,流锦艰难的展开脸上那僵硬的笑容,恭顺的垂眸低,直直跪了下去,轻声笑道:“奴婢叩见王爷。”声音依然是那么轻柔甜美,可她那微颤的双手,和紧咬的下唇,早已泄露了她内心所有的伤痛。头垂的几乎着地,那飘扬于身后的长,便肆意跃过肩膀,遮住了她惨白的脸颊,然她明眸中的泪再次滚落如珠,无声的坠落到地上,飞溅起一抹灰尘,不留一点痕迹。
欧阳亦宗心中一痛,不可名状的痛,如一根锋利的刺,直刺入那已残缺的柔软之中。
“主子!”叶魂语带哀求的低唤了一声。
“叶魂,守好你自己的本分,否则……”欧阳亦宗没有说下去,那森鹜的话,给了叶魂一个冷硬的警告。
“属下该死!”叶魂大惊,连忙埋头跪了下去,再不敢往下说去。
“起来吧!”欧阳亦宗扬声向叶魂说罢,便径自拂袖扬长而去,始终未再看流锦一眼。
叶魂眉头紧皱,担心的看了流锦一眼,满腹的怜惜和抚慰之语,却苦于无法说出口,一咬牙,头也不回的跟着欧阳亦宗,渐渐走远。
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由重及轻,一步一步,一下一下,踩踏在流锦的心头,心口一阵阵紧缩,无形的痛,便缓缓溢出,蔓延到四肢百骸。流锦久久没有抬头,直到那脚步声渐渐消失,她才微微抬头,那原先清澈的明眸,已红肿的失了所有的光彩。
敛起衣袖,轻轻拭了拭脸上的泪,看着远处欧阳亦宗虽然模糊,但却依然挺拔俊逸的背影,流锦心中那怎么都止不住的伤痛,越的澎湃酵,原来这便是他的真心吗?竟是这么的短暂,如南柯一梦般,瞬间便被他无情的惊醒,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什么了吗?宗……太多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不过幸好没说,否则,只会显得她更加的可笑愚蠢。
宗……到底我还是错信了你,只是我那有了牵挂的心,该怎样找回以前的平静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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