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祖师爷长桑君,叶凡照例进行每天的内功必修课。
自从上一次梦中相见时,受祖师爷点拨启发,叶凡得以悟出可以在梦中进行修炼和学习,可达事半功倍的效果。
叶凡找了一处草坪,盘腿而坐,宁神定气。
一边默诵心法歌诀: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一边依次做出以下动作:脊梁挺直,屈大拇指于四小指下,轻闭两眼,舌舔上腭,摒除心中杂念,调息10分钟。接着让上下牙齿相叩作响三十六次,以两手十指相叉,抱住后脑……
整套心法计十二式全部完成后,叶凡只觉全身畅酣淋漓,说不出的受用。
与现实中相比,因为梦中无人滋扰,身体又处于一种空灵状态。
所以每天梦中修炼仅一次却远胜于现实中十次乃至百次。
当然了,因为已达最佳修炼状态,正所谓过犹不及,重复修炼不仅没意义,反倒可能影响效果,所以也只能每日一次。
修炼完道家内功之后,便到了学习时间。
也就是和医圣张仲景一道共同学习和探讨三阴三阳中医辩证论治体系的时间。
当然了,此时的张仲景其实还不是医圣,仅仅是跟在族叔张伯祖抄方的中医学徒而已。
虽然悟性极高,学习也极勤奋。
但是,张仲景肯定不会知道若干年后,自己竟然被尊为医圣。
也不会知道自己晚年所著的《伤寒杂病论》一书被誉为方书之祖,书中记载的辨证施治原则,更是奠定了中医理、法、方、药的理论基础。
能和这样一位未来的医圣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这得多大的机缘!
而这显然都归功于祖师爷长桑君。
……
翌日清晨,叶凡从梦中慢慢苏醒。
刚清醒过来,叶凡便觉得下身有些异样,内裤明显有点潮湿粘腻。
暗道一声不好。
叶凡很清楚,这肯定不是遗尿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毛病。况且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更加不可能。
在他的脑海里,这种感觉虽久远但依稀记得。
那还是他刚上初三的时候,某天无意间偷看了一本法制杂志。
其中有些男女欢爱的描写,结果晚上做了个春梦,早晨醒来时就发现了和今日一样的尴尬场面。
没错,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梦遗!
不过,那也是仅有的一次,因为后来受“不良”文化制品的诱导,都能自己动手,及时释放。
根本不给他“精满则自溢”的机会。
然而,叶凡想不明白的是,梦遗一般只在梦境内容与性有关且精较满时才发生的。
自己刚刚在梦中除了见过祖师爷长桑君外,就只和医圣张仲景讨论外感病的中医治疗方法。
可以肯定的是,丝毫与性无关!
而且,要说是滑泄,更加不可能。
因为那是肾气虚损,虚劳失摄,不能藏精所致。
即便是未入道医门下之前,叶凡自认为身体除了娘胎里带来的有些脾虚之外,并无肾虚之证。
更何况,自打修炼了道医内功之后,先天之肾气以及后天之脾气时时保持充盈状态,且耳聪目明,自我修复能力极强。
可以说,身体素质已远非常人之所能及。
既然如此,怎么会如此反常,时隔近十年后,再次上演这么一出狼狈的戏份呢?
再一思索,叶凡似乎明白过来。
这应该都是昨晚那个“温柔陷阱”给闹的,毕竟那是他原始“冲动”最为激烈的一回。
在此冲动作用下,一些能量液体出而未发。
不过,这就好比是泼出去的水,显然不可能再收回。
于是,在修炼完那一整套道医内功后,慢慢地就排出体外了。
正想着,胡敏凤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跟前,睡了一夜,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不过更显温婉气质。
瞧见叶凡睁着眼,胡敏凤柔声道:“凡凡,醒啦,赶紧起来刷牙洗脸,咱们去外面吃早餐去。”
“好的,好的。”叶凡嘴上应着,却并没有起床的意思,因为实在是没想好怎么处理眼下的尴尬。
胡敏凤也不催促,先行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把自己打理清爽后,胡敏凤再次来到叶凡的单人床前,发现叶凡仍然赖在床上没起来。
忍俊不禁后,却并不着恼,反倒是一脸的关切:“这两天太累了吧,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外面买早点回来。”
正愁着怎么背着她解决掉这个“麻烦”,听胡敏凤这么一说,正好借驴下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已经很困了,但新到一个地方还是很久都没睡着,才眯了一会儿就天亮了。”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认床呀。”胡敏凤咯咯笑道,稍顿了顿,接着若有所思道,“我就从来不认床,有的时候,哪怕没有床,站着都能逼自己睡觉。”
胡敏凤哪里知道,叶凡这一夜失眠是事实,不过却不是因为认床,而是缘于她的“温柔陷阱”。
不仅因此失了眠,而且近十年后发生久违的梦遗!
只不过,于情于理,叶凡都不会将真实原因和盘托出,那样的话,也太丢脸了。
叶凡知道胡敏凤所言非虚,作为特工,特别是像她一样的优秀特工,训练的过程一定是非常艰苦的,甚至要经历非人的磨难。
站着就能睡觉,听起来似乎很玄乎,事实上,在特定条件下完全是可能的。
只有一点,叶凡一直很纳闷,胡敏凤是怎么走上特工这条路的呢?
是自愿的,还是被逼迫的?
如果是自愿的,原因是什么呢?
如果是被逼的,强迫她的人又会是谁呢?
当然,这是胡敏凤身上的核心机密,她自己没有提及,叶凡也不方便询问。
而且叶凡很清楚,如果不是别人自愿揭开的秘密,一般来说,答案很可能是假的,越是重要的机密越是如此。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就目前来讲,他身上的核心机密便是道医门下嫡传弟子的身份。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叶凡都不可能将此核心机密主动并且如实透露给胡敏凤。
在他心里,这并不违背前不久逃离许州时和胡敏凤那句坦诚相待的约定。
毕竟,任何时候,世间万物都具有相对性,刻意地绝对化往往适得其反。
所以真正深谙夫妻相处之道者,都是主动给予对方一个相对独立的私密空间。
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像一对连体婴儿似的,永远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样的话,看起来夫妻似乎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事实上这种关系最不牢靠,因为两个独立的个体永远都不可能融为一体,强行融合,只能是个“杯具”。
虽表面光鲜亮丽,却不知裂缝暗生,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痕越来越大,最终导致分道扬镳的结局。
所以,相敬如宾才是保持夫妻长久和谐的相处正道。
如果是在上学阶段,未走向社会之前,叶凡并不是这样想的。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花样年华,叶凡和很多纯情少男少女一年,几乎把爱情当作生命的一切。
不过,自从在江州市中医院上了一年多的班,特别是在许州市那段短暂却精彩绝伦的经历后,叶凡已经开始用更加理智的心态去看待这个世界,用更加理性的思维去分析世间万物。
从某种意义上讲,叶凡成长了,变得更加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