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不配说，我也懒得听！【大章】
锐利的屠刀开始切割作业。
怪物将整个地下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绮丽的刀刃在一片漆黑里，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寒芒。
刃光纵横。
轻松将怪物切割成一枚枚微小的肉块。
“簌——”
穿过地下室被洞穿的墙体，莱恩挥了挥刀，将刀刃上的血甩落。
背朝浓郁的猩气。
他抬眸望向夜空。
夜幕低垂，天空中闪烁着几枚孤寂的星星，却不见月亮。
浩瀚的炼金矩阵封锁半空，淡金色的光彩化作匹练，就像神话中的神国，将西雅图笼罩在神秘的防护罩下。
“呼——”
莱恩轻呼出一口气。
“这里是莱恩·温斯特。”他按下通讯终端，向猎魔机关发出慰问。
“猎魔机关正在通讯。”
李莉丝部长冷淡的嗓音传来。
“部长，西雅图情况如何？”
“陨石破片化身的恶兽已经被清理完成。”李莉丝部长抬眸，看了看另一处屏幕：“有你在，我们的干员情况都很良好。”
“由他们配合后勤部，正在开展回收工作。”
“好。”莱恩颔首。
“但是这些玩意很古怪，研究的时候要小心。”他开口提示道。
科学怪人能搞出多大的动静，莱恩深有体会，如果这些疯狂科学家为了研究“生命起源”之类的古怪玩意，一个不小心。
这个材料加一点，那个基因缝一份。
指不定又搞出什么缝合怪来。
不得不防。
“西雅图研究部由我把控，请你放心。”
李莉丝部长斩钉截铁。
“嗯。”
莱恩动身启程，返回西雅图猎魔机关。
“吾辈的仆人。”
拉斐尔舔了舔爪子，从猫嘴里钻出娇滴滴的声音，道：“对第二次灭世，你与这群人类，打算怎么应对。”
拉斐尔没有掩饰声音。
她说的话也同时传进了猎魔机关的中控室里。
“第二次灭世——”
李莉丝部长皱了皱眉。
“按照温斯特干员找到的神话故事，第一次灭世是天火降临，第二次灭世是冰冻，第三次是大洪水。”
“人与兽的厮杀...”有一位工作人员举了举手，说道：“冰冻世界应该是夸张的言辞，神话中的力量极有可能是通过操控气候，影像西雅图周遭地带气温降低。”
正常的理解，的确如此。
李莉丝沉吟了片刻。
气候监测早已经安排上了。
“也不用太担心。”
陡然，中控室里响起一道清朗的嗓音。
嗓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仿佛雨打翠林的沙沙，听着相当和缓，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松。
似乎，只要一听到这人的嗓音，就有了安全感般。
“我倒是认为，这些神话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
“所谓原始神话的神，或许是借用了曾经的地理学事件，来加固他们的神力，来获取原住民的信仰。”
莱恩奔跑着，他穿梭于密林之中。
在这有些“魔改”的世界里，他的确知识水平有些低，但并不意味着他是文盲。
“地理学事件？”
中控室内一阵骚乱。
黑猫偏了偏脑袋，歪着头看着莱恩。
“以下的那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就那么一说，你们就听听。”
“天火，对应陨石。”
“酷寒，对应冰川期。”
“洪灾...我想想，五大灭绝事件之一的，卡尼期洪积事件。”
莱恩的话令中控室里的众多工作人员都愣了愣。
“神话，毕竟是神话，如果神明想要真正或许人类的信仰，光是凭借神权的显现，总有些用武力屈服的味道。”
“但，如果能唤醒刻在基因里的恐惧，那就是两回事了。”
莱恩想了想。
“神话的缔造者借用了刻在生物先祖基因里的天灾，将其改造，运用在自己的力量上。”
“摧毁世界？”
“大言不惭。”
莱恩冷笑一声。
“温斯特干员...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李莉丝双手扶着中控桌，意味深长地问道。
“神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东西。”
“天底下那么多信仰，唯独它想反人类？”
“海了去了。”
莱恩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实在不行，找到本体，一刀砍了拉倒。”
中控室一片寂静。
这就是猎魔先驱对“神”的态度吗？
只不过是强大的生灵，借用自然的力量，以获取人类崇拜的信仰罢了。
屠刀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砍了拉倒，反正都沉睡了这么久，有他没他都没差，既然不肯好好睡，非要起来作妖。
那就送他永眠？
“又狠又狂。”
有人竖起大拇指。
但不得不说，这番戾气十足的演讲，的确为沉浸在神权威仪下的猎魔机关鼓舞了一番士气。
“啪啪！”
李莉丝部长鼓了鼓掌。
她的脸上掀起一抹难得的微笑。
“我们在猎魔机关等你，温斯特干员。”
“...”
莱恩突然间挑了挑眉。
“有夜宵吗？”
———————
——————
“咻！”
烈风吹拂拉斐尔细长的猫毛，黑猫懒洋洋地伸了伸腰。
贴着莱恩的脖子，她有些好奇地道：“仆人，没想到你还挺博学的嘛——”
“看不出来啊。”
从拉斐尔的角度，只能看出莱恩·温斯特是个凶狠的猎手，冷面煞星。
脾气有点臭，喜欢用各种手段威胁猫。
没耐心，很狂。
啧。
当真是...不喜欢毛茸茸生物的人，就是难搞定！
拉斐尔不喜欢这样的人，尤其是这样的人当饲主，卖萌无效，而且还喜欢指使猫去干活。
“知道这些，不奇怪吧？”
莱恩在夜幕下飞速穿行。
像离弦之箭，从西雅图的城郊，划破空气，朝着猎魔机关直直的贴地飞行。
他能知道这些，其实倒也有些意思。
天火降临，陨石坠落，太老套了。
酷寒，冰河时代，冰川期。
至于卡尼期洪积事件，的确是稍微偏门了一些，但对于地理爱好者来说，依旧如雷灌耳。
至于莱恩为什么知道。
因为...
“传闻，卡尼期洪积事件造成了一场物种大灭绝。”
“仿佛是自然有意让恐龙登上地球之王的宝座，这场大灭绝扫清了大部分的地球原霸主。”
“得以令恐龙后来居上，称霸地球。”
“同时，大量植物的出现，也让食草恐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肉食性恐龙亦壮大。”
说出一大堆生涩的词，莱恩冲着拉斐尔说道：
“我想说的是。”
“没事看看电影，电影里有。”
...
“怎么样，有什么气候异常吗？”
干完一顿夜宵的莱恩来到中控室。
他嫌拉斐尔有些碍事，就随手把黑猫递给了他的“秘书”：凯特。
凯特下意识接过猫。
“喵，你好，人类雌性。”
“把我放在你胸下面，软，暖和。”
说完，拉斐尔似乎迟疑了一下。
“谢谢。”
她补充道。
“！”
凯特手一僵。
她差点忘了，这只黑猫突然会说话了，真是该死！它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觉得很奇怪！
这怎么能让凯特当做没发生过？！
“母猫...”
凯特抱着猫，嘴角一抽。
幸好是母猫。
“...”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李莉丝部长扭过头，看向这个身躯挺拔的男人，说道：“以及，关于你让我们探查周遭地带的【地下】区域...”
“范围实在是太广。”
“而你要求的深度超过地下一万米，我们需要时间。”
莱恩挥了挥手。
很是平淡地道：“不急，找不到也无所谓。”
“所谓幕后黑手肯定会暴露，拖下去的时间越久，不一定意味着是我们的劣势。”
“大不了和母神干一架。”
莱恩看向李莉丝部长：“用天基动能武器朝她身上轰个几发，多少也是重创。”
天基动能武器的威力的确很强。
莱恩亲眼见识过了。
而且，在稍加了解后，他得知了如此强大的武器，圣堂竟然是以常规武器列装的...
只不过，因为很少用，所以补充的次数并不频繁而已。
芜——
果然，不能小看高科技。
再怎么强大的躯体，只要不是超越法则的强大，圣堂的研究部就能找到方案给它来两下。
无非就是代价和后果的问题罢了。
“天基动能武器的确后备充足，而，同时有你的权限和我的权限，可以随意调用卫星。”
李莉丝部长表情微微一凝，说道：“但是，动用天基动能武器，战斗结束后，需要写一份报告。”
“包括对地面破坏的预估，伤亡的情况。”
“是否危害珍惜动物的栖息地。”
“保护文化等。”
“最重要的是，需要对动用武器的原因做出解释，还有对动能武器是否需要改进，提出建议。”
莱恩眉头猛地一跳。
事后，有这么麻烦？
“别这么看我，该用还是要用。”李莉丝部长别过头，躲开莱恩古怪的目光，说道：“这是研发部的教授定下的规矩。”
“说是使用者的建议，能为他们提供更好的灵感。”
莱恩摸了摸下巴。
试探性的问道：
“我能不写吗？”
“你说呢？”李莉丝部长冷道：“先驱级猎魔人的意见，很难得...”
“要不你猜一猜，有多少封邮件从研发部送到我邮箱里，并且很热情地问我，关于：莱恩·温斯特干员对【天基动能武器】的改进方案有什么意见。”
“我没什么建议，已经很帅了。”
莱恩沉思了一番，他想了想天基动能武器追星逐月，击穿陨石的画面，不由得点了点头。
“我劝你三思。”
李莉丝部长神情突然严肃了不少，道：“帅，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赞美。”
“为了迎合这个【帅】，他们可能会做出极为疯狂的改造，或许下一次，就不是埋藏炸弹这么简单了...”
莱恩摊了摊手。
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正经的改造，譬如说，在魔术金属弹头中央埋藏针对恶魔的气体。一旦引爆，将在投放天基武器的区域营造出一片充盈祝圣之水的神圣领域...”
“用于剿灭大范围敌人，是个好选择。”
莱恩说道。
“克拉维尔教授和你一定有共同话题。”
李莉丝操作大银幕，她不停切换镜头，观察各个区域的情况，瞥了莱恩一眼，说道：
“克拉维尔教授的想法和你差不多。”
“只不过他为了防止恶魔潜逃，还以炼金矩阵打造了一个浩瀚的迷宫空间，命名为【米诺陶诺斯】。”
“他准备让恶魔一边沐浴圣水，一边困在永不终结的迷宫里...”
“而且，迷宫刻有吸收恶魔力量的矩阵。”
“那些恶魔越是挣扎、发泄，或是死亡，都会为迷宫提供维持的力量。”
“...”
“...”
莱恩肃然起敬。
“克拉维尔教授是哪国人？”
“法德混血。”李莉丝淡淡道。
嗯，这味对了。
莱恩不得不佩服圣堂教授们的引经据典能力，关键是，还离奇的符合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时间内。
莱恩就和李莉丝部长一同在中控室里警戒。
等待所谓的“天灾”降临。
这之间的过程有些无聊。
莱恩沉下心。
第一次天灾的来临，是在入夜之后不短的时间。
那时，距离他将【自相残杀】的怪人通通剿灭，至少过去七到八个小时。
七八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对于【神灵】而言，发动祂的神权，居然还要酝酿一段时间？
“这是否意味着，神灵的力量并不十分强大...或者说，有些残缺、不稳呢？”
莱恩皱了皱眉。
残缺力量的神灵。
“痛苦”的神灵。
背后...该不会有什么人，在利用母神吧？
所以母神的状态才是痛苦，力量才是残缺的。
想到这，莱恩敲了敲脑袋。
也不好说，未必就是被人利用。
难道不可能被什么污秽的存在，污染了精神吗？
总之，可能性很多。
...
...
“滴滴滴！”
“滴！”
陡然，中控室内警铃大作。
“出现了什么情况？”
李莉丝部长满面肃然。
“部长，西雅图上空五千米左右，突然出现了生命反应！”
一位工作人员喊道。
“五千米，生命反应？”
“卫星！”李莉丝部长大手一挥。
陡然，由卫星拍摄而得到的画面投影在了大银幕上。
“这是...”
“一个冰球？”
红外线测得出现生命反应的高空，竟然出现了一大片温度远远低于周遭地区的圆形区域。
“怎么？”
“又是从天而降冰球？”
莱恩挑了挑眉。
而且还藏着生命反应——
“这把戏已经来过一次了，再来一次，未免太老套了吧？”
“！”
“不，不对！”
“冰球消失了！它像一个胶囊！”
“它把内容物，洒向了西雅图！”
工作人员惊叫。
“内容物，并没有坠落。”
“而是浮在了西雅图的半空！”
...
“吼！”
氤氲的寒气将周遭的水汽冻结，在这片浮空的“森寒地狱”里，一尊庞大狰狞的躯体扇动着骇人的膜翼。
日出了！
地平线上钻出第一抹阳光。
阳光在冰晶之中来回折射，仿佛投入一片镜子空间，迷人的虹彩落在它宛如万古寒冰打造的鳞甲上，为古老生物的皮囊染上鲜亮的色泽。
“唰！”
双翼搅动寒云。
冰锥自半空落下。
“吼！”
清晨的西雅图，分明迎来了第一束日光，但却并未给满目疮痍的城市带去温馨的暖意。
城市，完全笼罩在了彻骨的寒流之中！
岩壁水泥，钢铁森林，结起了梦幻的冰霜。
尘沙厚土，飘摇翠植，卡在了时间的狭缝。
“吼——”
又是一声嘶吼！
蕴含寒霜的吐息终于将它身边的一切凝结成冰，而后再随意地洒向大地！
龙！
西雅图，笼罩在一只体长超过三百米的庞然大物之下！
“嗤——”
它挥动双翼即是音爆！
生灵刹那间死亡，宛如一尊尊精致的雕塑！它卷起的风刃，直将大地之上结成冰块的草木瞬间摧毁！
这就是第二天灾。
由古老的神明，降下的天罚！
李莉丝部长将目光从荧幕上挪开，她侧目，看向中控室的侧墙。
此时此刻，隔温层已经全部打开，室内的温度在供暖系统的作用下，已经恢复成适宜的温度。
墙上的冰化为一抹水流，沿墙滑落而下。
“轰！”
刹那，中控室洁白的侧墙俨然有了颜色。
投影！
猎魔机关抛弃了大银幕，直接将那道冰蓝巨物的身姿，投放在了侧墙上！
这时。
中控室内的众人，在巨龙的后背上，捕捉到了几个渺小的黑影。
黑影将身躯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尽管远在机关大厦内，但一众工作人员都由衷地感受到了浓浓的不详。
以及——
令他们作呕的愤怒。
“邪巫教团！”
愤怒的拍桌声接连响起。
“这群杂碎！”
李莉丝部长背过双手，森寒的眸光死死盯着巨龙背上的一干斗篷人影。
听着下属的咬牙切齿声。
部长缓缓闭上了眼。
“部长！”
“莱恩·温斯特干员，已经抵达战场！”
这一刻！
几乎横亘天幕的暗金流光狠狠碾碎的天空中的冰晶之墙！
血腥的屠刀来到巨龙面前。
而那位刽子手，飘浮至半空之中，睁着一对冰蓝色的眸子，淡淡地注视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
————————
一分钟前。
莱恩缓缓抬起头。
看向遮蔽了阳光的庞大黑影。
“锵！”
他正准备让义肢里的活灵变幻成双翼，带动他飞行的这个时候。
“切！”
黑猫看着他的侧脸，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愚蠢的仆从呦。”
“若你借助它飞行，那么，若你与敌人厮杀，岂不是会削减它变幻武器时的力量？”
“有何指教？”莱恩看了她一眼。
这只黑猫尽显雌小鬼本色，但不管怎么说，似乎身上还有些本事在。
“哼哼。”
黑猫直起身子，和tom似的撑着腰，嗓音古灵精怪：“我可以让你在空中自由行动。”
拉斐尔盯着莱恩，舔了舔鼻尖。
但...战斗结束后，要付出一点代价——
...
“咔咔咔！”
狰狞的屠刀刹那间拓长，面对昂首嘶吼的巨龙，它几乎将嗜血的兴奋全部都转为了奔涌的力量。
屠刀长达两米有余！
构成刀身的月色冷光倒映着金色的日光，一眼望去，宛如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色薄膜。
华丽，致命。
今时今日，它就是屠龙的利刃！
“猎魔人！！”
饱含诅咒与讥笑的嗓音，陡然从巨龙的后背传出，宛如令人作呕的巨大噪声，几乎传遍了城市的上空。
黑袍人数目并不多。
仅有五个。
他们呈古怪的站位，脚下踩着一枚法阵，似乎是在巨龙的背后烙下刻痕。
此时此刻，其余四人沉默寡言。
而冲莱恩嘶吼的，似乎是为首的头领。
嗓音沙哑，刺耳异常。
“邪巫教团？”
莱恩扛着刀。
“复苏的神明，厮杀的怪人，天火，冰封。”
莱恩很想把这家伙剁成肉泥，
但通过这家伙，或许能知晓更多情报——
这是猎魔机关的要求。
此刻，中控室里的众人正在紧张地分析战场上的情报。
“最后一重天灾。”
“势力与势力之间的冲突，引来了灭世的洪灾。”
莱恩冲着黑袍人，淡淡说道：“我早该想到的，猎魔机关与邪巫教团。”
“猎魔机关，不全都是蠢货。”
邪巫怪笑着说道。
“鼎鼎大名的先驱猎魔人，莱恩·温斯特。”
这时，后方的邪巫陡然开口，是一个沙哑的女声，几乎听不出女声该有的嘹亮。
但在某些力量的加持下，这低沉的嗓音却传到了距他们百米有余的莱恩耳中。
“做出抉择吧！”
“想让它停下冰封，令西雅图避免成为永恒冻土的命运，就用那把刀割下我等的头颅！”
女声冷道：“但，就在你杀死我们的这一刻！”
黑袍人陡然一齐抬起头。
“伴随第三天灾的降临。”
“母亲，将会苏醒！”
“西雅图，将会迎来这片区域的神明！”
这时，为首的邪巫冷笑一声，嘶吼道：“母亲！”
“她是生灵、人类之母！”
“很遗憾，猎魔人，我们操纵了她，你要与她厮杀么？！”
“与一尊创造人类、爱着人类，此刻正深陷痛苦的母神厮杀？！”
...
莱恩缓缓闭上了眼。
他吐出一口气，然而，水汽在巨龙冰冷的双眼注视下，成了一抹洁白的冰沙。
下一瞬，就在黑袍人正欲冷笑着开口时——
“嗤！”
暗金光泽划破空间，百米之距一闪而过。
黑袍人脖颈处涌起冲天血柱，但很快就被凝成冰晶，从血管处直蔓而上，宛如一尊精美的冰雕艺术。
“咚！”
脑袋落下，砸在巨龙的后背上。
“轰！”
他的头颅，顷刻间就被一只黑靴踩爆。
红白弥漫，很快就被冻结。
“不必和我大放厥词。”
“你不配说。”
“我也懒得听。”
一眨眼，莱恩就来到了龙背上，他无情地挥动屠刀。
五个黑袍人就全然丧生在他刀刃之下。
“吼！！！！”
邪巫身死，他们脚下的法阵绚烂。
这似乎是操纵巨龙的控制中枢，当操控者死亡，巨龙将迎来歇斯底里的失控。
巨龙暴怒，仰天嘶吼！
猎魔人举起屠龙的长刀，面色狰狞，冷冷道：
“如果母神深陷痛苦无法自拔——”
“让我，帮她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