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是一个巨型的大脑,上面插着数以千计的导管,不知名的液体和虫子不停歇的进进出出。
“欢迎来到生命的天堂,年轻人。”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陈狗子眼前,竟然是在神仙庙中告诉他消息的那个老头。
只不过陈狗子知道那个老头已经死了,眼前正在控制他身体的就是这里罪恶实验室的罪魁祸首。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就露出真面目。”
陈狗子沉声说道,这个老头的身体很诡异,居然能把他的灵识反弹掉。
“我知道你的身上有秘密,就算是你再厉害不也变成现在的下场了么,人类强大的精神,而弱点就是内心。”
老头说话间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眼见得一块块皮肉纷纷掉落。
转眼间,一具暗黄的骨架出现在陈狗子眼前。
在骷髅头中,盘卧着一条把肥大的线虫,这必然就是所谓命运之神的头脑了。
难以想象,一手操纵这一切的竟然不是人,真是骇人听闻!
“伟大的命运博士,请您赐予这个人类无上的永生,吾等必将生生世世衷心于您。”
只见狗娃跪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似乎是这个线虫一族顶礼膜拜的方式。
“你放心,我会让他和你一样成为命运之巢的饲仆,未来整个宇宙都是我们的。”
命运博士按下了一个最大的红色按钮,只见巨脑中突然响起了液体沸腾的一般的声音。
紧接着巨脑一阵颤动,两只机械手将一个人头大小的东西送了出来。
这个东西看山去像蜂巢一样,上面布满了小孔。
“这是我族的圣巢,我现在就把它和你的大脑融合,恭喜你宠幸的成为圣巢的饲仆。”
“等等!在这之前能不能先回到我一个神圣的问题,你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陈狗子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看上去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万星组织,本博士知道也不多,早晚有一天我会控制这个组织,成为宇宙之主,”
老头神色间涌动着恨意,他在组织里卑微到被排挤,要不然也不会只能分到一个这么偏远的实验室。
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他要证明自己的存在,让那些自以为高贵的家伙们成为他的贱奴。
“能够为您服务真是我的荣幸。”
陈狗子态度的转变让老头为之一愣,难道这小子是被他的气质折服了。
管他呢,只要听话就好。
圣巢缓缓的移动到了陈狗子的面前,博士拿着一些药剂滴在了上面,立时间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五颜六色的光线在圣巢中迸射而出,宛若聚宝盆一般,这要是让那些爱财如命的势利眼看见,一准会不要命的上来争抢。
紧接着陈狗子的脑海**现了异动,意识受到了某种牵引,想要脱离身体。
“放弃抵抗,要用真心侍奉圣巢才能获得永恒的生命。”
命运博士臃肿的虫脸上泛着得意的神色,他相信自己的预感不会错,这个年轻人有着让圣巢进化的潜力。
“啊!”
忽然间博士惊叫了一声,只见光彩四溢的圣巢竟然消失不见了,和它之间没了任何感应。
“真是太遗憾了,不如把他的圣巢给我吧,他没有资格享受这个荣幸。”
陈狗子的话让博士一愣,虽然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可仔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步骤之后,一个一模一样的圣巢在狗娃的脑海中剥离了出来。
狗娃立刻昏死了过去,灵魂受到了很大的床上。
陈狗子松了口气,只要不死就行,灵魂可以慢慢想办法调养。
他之所以熬到现在就是不甘心放弃狗娃,如今没有了顾忌便不再装了。
“嗖!”
圣巢再次消失,博士终于反应了过来:“是你搞的鬼!你中了我的毒怎么可能没事!”
“你这条死肥虫还敢暗算老子,你也配!”
陈狗子身体一晃出现在了博士面前,一把将肥虫揪了出来。
可怜博士还没有按下那个攻击的按钮,就被活捉了。
在它的仓库里还珍藏着很多半成功的实验体,个个攻击力强悍的很。
“只要你留我一条命,我愿意发誓效忠于你,我可以为你创造顶级的战争军团……”
博士话还没说完便一命呜呼了,对于这种满身都是罪恶的东西,陈狗子是绝对不会收留的。
当然在它临死前,陈狗子还是拷问了一下灵魂,事实就和它说的那样,它对万星组织不甚了解。
它本来只是一个在洞天福地生存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丑陋虫一族,渐渐的开启了灵智,诞生了意识。
不久之前,就有神秘人找上门把它收编了,然后他就被丢到了这个偏远的实验室为组织做研究。
可惜它称霸宇宙的梦还没开始做,就悲催的遇到了陈狗子。
紧接着陈狗子将所有的仪器都收进了仙田空间,这可是超级好东西,对于自己的研究所大有裨益。
除了这些东西以外,陈狗子收获的就是那两个圣巢,里面还有一些正在孵化中的卵,它们没有沾染罪恶便被保留了下来。
夜色深沉,陈狗子带着狗娃离开了东方湖。
就在他走后不多时,一道震天的爆炸声响起,地下实验室彻底成为了历史。
这是地下室的自动毁灭装置,本来是为了在危机关头和敌人玉石俱焚用的。
对于那些研究体来说,这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尘归尘,土归土,如果时间真的有来生,愿你们这辈子遭受的苦全都化作下辈子的幸福。
在城墙上坐阵的王宝宝,听到巨响之后赶忙冲到了东方湖。
可是放眼处只有一个大坑,想要得到研究成果的打算泡汤了。
对了!堂主呢?
王宝宝心里一沉,四处寻找陈狗子的身影,却毛都没找到。
糟糕了!
堂主遭遇不测,组织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最重要的是,灭掉这个实验室可是堂主的命令,现在想想是有些蹊跷,究竟是不是组织下达的命令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