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狗子听完蛟龙的话后,使劲的点了点头应允,感慨万分,想不到这看似平静的太玄宗,底下却已是风潮涌动。
天色已经不早了,一轮旭日即将升起,整片云海翻涌,隐隐透漏着霞光,陈狗子看着这满目的狼藉,担心得看着蛟龙,却只见蛟龙笑道:
“不用担心,我自有一番说辞,你快些回去吧,以免东雄峰的人心生疑惑。”
“而且我镇守太玄宗,平日里无法照看你,你自己千万小心,等你修炼到了玄仙境界,才能操心我的事情。”
蛟龙嘱咐完后,却还是依旧满脸担心,只能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太玄医仙的后代,就算自己怎么嘴硬,也是不想让陈狗子有丝毫闪失的。
“这片龙鳞给你,里面储存着我的三次力量,每次力量仅能维持一个时辰,一定要小心使用。”
说完,蛟龙身上的一个鳞片剥离出来,还带着湿热的温度,落到陈狗子的手心里。
陈狗子握着手心里的鳞片,鳞片看不出什么材质,只是觉得十分坚硬,黑色的纹路中有着三道金色的光点隐隐流转,显然这就是蛟龙所说的三次力量了。
三次九转玄仙的力量,陈狗子不由得心潮澎湃,这简直是给自己留了三次保命的底牌。
而这个鳞片从蛟龙身体剥落后,蛟龙整条龙的气色都弱了几分,显然制作出这样一个鳞片对于他来说也是负担极大的事情。
告别了蛟龙,陈狗子重新踏上水潭上的石桥,朝着东雄峰顶走去。
云海聚集,原本大战震散的云朵也重新聚集,陈狗子望着云海,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自己到仙界之后,第一次遇到与陈家老祖有关的人,而且自己对于太玄医仙的种种猜测也都一一灵验。
但是唯独有一点,陈狗子没来得及问,而蛟龙似乎也在刻意得回避这个话题。
那就是外界传闻的太玄毒仙,那个一怒毒杀澜沧星一半星球的太玄毒仙,究竟是不是太玄医仙。
恐怕这件事副宗主不能解答的话,能够解答陈狗子的人也是少数了。
等到陈狗子踏上了东雄峰顶,太阳已经从云海中浮出,清晨的微风吹过,陈狗子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浑身湿透,赶忙往住处的方向走去,想要换一身干净衣服。
陈狗子刚哼着歌走到自己昨天居住的房间,却看见房门虚掩着,心神一紧,自己明明走之前将房门关好了。
悄悄踱步走过去,陈狗子一开门,就只见一只手伸了出来,揪住了自己的耳朵。
“好啊你陈狗子,老实交代你这衣衫不整的,昨晚干什么去了?”
一只纤纤玉指揪住了自己的耳朵,陈狗子刚想要闪躲,却发现声音有点耳熟,定睛一看居然是大师姐卢笛韵。
而此时的卢笛韵看着陈狗子,神情激动,脸色通红,看到陈狗子迟迟不说话,更是气得将陈狗子的耳朵扭了一圈,厉声质问道:
“不说?你这还没来太玄宗一个月就敢花天酒地了?是不是觉得师姐我不能管你。”
陈狗子只觉得耳朵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吃痛讨饶道:
“没没没,大师姐,我衣冠不整是因为我掉河里去了,你看我的衣服还是湿的。”
说完将衣服的水滴展示给卢笛韵看,卢笛韵将信将疑得摸了摸衣服,确定是湿的后,但还是一脸狐疑。
自己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赶到,然而没曾想一进门却并未看到陈狗子的身影,然后就见陈狗子衣衫不整的回来,只道是趁着夜色去哪里找别的师姐鬼混去了。
等到陈狗子细细得解释道自己只是趁着夜色外出游览东雄峰的美景,卢笛韵才脸色好转,却还是埋怨道:
“你们俩真是不让我省心,我只是离开一天,就听说你在东雄峰被袭击了,连夜赶过来询问住处,赶过来后却发现你们两个都不在自己房间里。”
“就算是刚来东雄峰也不能晚上出去啊,本来你现在就被神秘人盯上了。”
然而陈狗子缺从卢笛韵的话中捕捉到了疑问,眉头微皱,疑惑道:
“石兄呢?石勇毅也不在房间?恐怕是有什么急事吧。”
还未说完,陈狗子就赶到自己房间旁的,属于石勇毅的房间查看,却只见床上的被褥整洁,完全不像是昨晚有人居住过。
陈狗子一愣,昨天与昨晚上神秘人的出现让陈狗子顿时觉得不安,先是白天对与孙赤蝶对战的妖兽动手脚,再是现在石勇毅的失踪,神秘人不能对自己下手,但是自己身边的却没有防卫灵魂攻击的手段,恐怕石勇毅已经遭遇不测了。
冲出房间,顾不得在一旁询问发生了什么的卢笛韵,陈狗子拉着卢笛韵就走出了客栈,卢笛韵脸上一红,也任凭陈狗子带着自己走。
二人来到了东雄峰的广场上,东雄峰的广场极大,足以容纳东雄峰全部的弟子,地面全是用白黑两色的玉石堆砌,按照太极八卦分布,一眼看去,只觉得有无穷玄妙孕育其中。
远处就是东雄峰外的云海,此时正值清晨,正是云雾弥漫之际,原本宽敞的广场此时也笼罩着一层云雾,如入仙境。
此时广场上全部东雄峰的弟子都在这里做早课,陈狗子在做早课的人影中穿梭,在找寻着某人的身影。
然而广场上穿梭的人影中,却并没有石勇毅的身影,而陈狗子的眼睛却不断扫过,仿佛在寻找着其他人。
终于,陈狗子在人影中发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赶忙上前拦住,急声说道:
“方石师兄,华树师姐,你们这里如果想找人的话,有什么方式?”
方石看着陈狗子焦急的神色,神情紧迫得问道:
“有人失踪了?这在太玄宗还是极为少见的事情了,这样,我带你去太玄宗的包打听那里,他知道太玄宗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完,方石带领着陈狗子离开了广场,沿着玉石小径行走,转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