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狗子跟张知柏交代好家中的具体事宜后,开车去往徐家村,临去蜀山之前,准备在去看看徐怡然。
一路七扭八拐,来到了徐家。
徐怡然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见陈狗子从车上下来,脸上很是惊喜。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大哥哥,感觉非常亲近,连见到他都觉得非常开心。
陈狗子笑着跟她打招呼:“然然,伤好的怎么样了?”
徐怡然甩了甩手上的水,满脸笑意的朝陈狗子走了过来。
嘴里答应着:“已经完全好了。”
陈狗子走近后发现,徐怡然短短几天之内,修为已经达到筑基中期!
这让陈狗子有些吃惊,心里暗暗道:这修炼速度比我还快!
徐怡然热情的拉着陈狗子进了屋,给他倒了杯水。
陈狗子实在忍不住,还是要问出了口:“然然,你这真气,修炼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徐怡然脸上略过一丝陈狗子不懂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有关这个,徐怡然倒没有瞒着,她拿出一个古朴的木质小药盒,陈狗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小药盒不是凡物。
看到陈狗子盯着药盒看,徐怡然笑了笑,递了过来。
陈狗子伸手接下,拿到手里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小小的一个盒子里面真气充盈。
端详了一下这木质的小盒子,沉香木所制,样子精巧大气。
陈狗子不由得对徐怡然最近的际遇好奇起来,徐怡然点点下巴,笑着说:“你不打开看看吗?”
陈狗子看着徐怡然一脸得意的表情,失笑出声,打开木质药盒,里面装着一粒一粒的丹药。
丹药周围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紫气,陈狗子捏起一颗问道:“这是?”
徐怡然俏皮的一挑眉:“筑基丹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快就筑基了。”
陈狗子一听这话,更加惊讶了,心中对这件事的狐疑也越来越重。
看着陈狗子的脸色,徐怡然声音低了几分:“狗子哥,你别问,好吗?”
陈狗子抬头看向站在眼前的少女,此时的徐怡然脸上充满了为难。
几天不见,徐怡然身上竟莫名有了气势这种东西,一双眼睛中也透出了些摄人心魄的神采。
陈狗子暗暗吃惊:她才十七岁啊!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陈狗子才交代说:“过几天我要去一趟蜀山,可能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徐怡然听了这话猛的抬起了头,嘴巴动了动,最终没说出来。
其实她是想说:等你回来,我怕是也不在这里了……
但是她暂时还没办法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陈狗子,只能将心事压回了心底。
送走陈狗子后,徐怡然回到屋内,转眼间,脸上就换了一副神情。
不复刚才的纯真烂漫,此时的徐怡然一张小脸冷若冰霜,眉梢眼角都透出一种疏离。
她走到后院,冲着眼前堆满木柴的院子说了句:“出来吧!”
在一堆木柴后面,闪出一个人影。
他来到徐怡然面前,恭敬的一低头:“小姐。”
陈狗子此时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随手救的一个小姑娘,身后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背景。
而徐怡然,也是在徐老头落葬后的没几天,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天,徐怡然送走陈狗子请来照顾她的徐大娘后,正躺在床上假寐。
脑海里把自己这些年来跟徐老头的过往回忆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她红着眼睛在黑暗中喃喃自语:“老头儿,如果你没死就好了。”
沉浸在巨大伤痛中的徐怡然,突然间听到了门外院子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她赶忙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听着门口的动静,这么晚了,难道是那天死的那个人家里来人报复了,要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徐怡然使劲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但是她身上还得带着枪伤,动作稍微大一点,就扯着伤口疼。
心惊胆颤中,有人破门而入,徐怡然大惊,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了被子里。
从缝隙里偷偷往外看,就看到屋里进来了三四个人,她只能看见脚上的鞋,看起来都是男人。
她害怕极了,但还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出声。
这时,外面的一个人说话了:“家主,就是这里了。”
徐怡然在缝隙里看到一双脚走到床前,猛的掀开了她的被子。
接下来,她后颈一痛,失去了直觉。
眼前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徐怡然感觉到有人在抓自己的手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屋里站着四个男人,其中打昏徐怡然的那个中年男人,扯过徐怡然的胳膊,看了看她手腕处那颗有点像月牙形的朱砂痣,叹了口气。
旁边另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走上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这个被称为家主的人。
家主指了指徐怡然的手腕,点了点头。
披着斗篷的男人大喜:“这么说,我们真的找到小姐了?”
家主把被子给徐怡然盖上,顺便掖了掖被角:“是啊,十七年了,终于找到了!”
“那家主,要不要现在就带小姐回去?”后面的随从问道。
家主摇摇头,有些感慨的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小四,你就继续留在这里,陪着小姐,这次,可以现身了。”
叫小四的年轻男人绷着一张脸,恭敬的点头:“是,家主。”
“要记住,不管任何情况下,一定要保护好小姐,另外,让她加紧修炼吧,以普通人的身份,进我们上官家,怕是会有不少人阻拦啊!”
小四点头。
这家主掏出了一个小药盒,嘱咐道:“里面是上好的筑基丹,可以帮助到小姐,等她醒了,把家里的事跟她说说吧。”
小四双手将药盒接过,点头称是。
家主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徐怡然,才转身离开。
只留下小四在原地静静伫立。
几人似乎是随风来随风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