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闻里说陈狗子心黑特别会赚钱,一颗草莓居然都卖了10万块钱,真是吓死人了!
既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他一个人享福不说,也不能不顾他们这些人曾经的情谊!既然给了王萍三万块钱,至少也给他们一点钱吧?
正当有些人蠢蠢欲动时,没想到王美娟居然撞破了头,虽然现在去了医院,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但当时有些人害怕陈狗子回来找他们事情。
不过法不责众,当时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看到了王美娟出事,陈狗子就算想撕破脸,又不能给半个村子里的人都撕破脸,而且不少人都是他的长辈,他要是真这样做,在后龙村都呆不下去了。
未曾想,陈狗子回来之后并没有怪罪他们,而是拿出了以前村子里大家互相帮助的情分,问他们借钱。
他还说黄金农场现在卖不出东西了,新闻到处都是黑他们家的,草莓也没办法卖了,工人的工资也开不出来了,希望能够问他们借一点钱度过这个难关。
真是笑话?陈狗子住那么大的别墅,开这么好的豪车,居然还问他们借钱?许多人开始装穷,一部分人是真的很穷,没有同意。
他们现在经过了陈狗子的事情,其他的村民好像成为了一体,感情更好了。
不少人都团结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团体,邻居之间住的近的,感情也更好,经常议论陈狗子家的事情。
“唉,王美娟现在在县城的医院住院呢,听说她虽然身子骨没什么事情,但还要住两天院。这是不是报应啊?没想到这陈狗子这小子这么黑心,电视上天天都是说他投机倒把的新闻。”
刘忠良也跟着说:“他太能坑别人钱了,我看新闻上说他和一些黑心的商人炒作,利用自己农民的身份骗外国人,东西卖这么的贵,现在事情被曝光了,他可能心虚,不敢再卖草莓了,光靠家里的蔬菜能卖几个钱?”
李娜要跟着在一旁附和:“是啊,能卖几个钱?估计现在真的是入不敷出了,村里的基金会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钱,他们以后还会供村里的孩子免费上学吗?”
她话音刚落,有一些人就看着刘忠实和王萍,还有一些家里有孩子的村民也面露幽光。
王萍却有些不愿意了,她这次去县城,可是去打听过的:“要不然说咱们庄稼人傻,陈狗子也就能骗骗你们。我们这次去县城,你们猜怎么着,后龙村陈狗子的事情简直出名了,不少县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啊?城里人也开始说他了,都说什么了?”
王萍想到县城里的议论,脸上再过一抹得意:“呵呵,他都上电视了,这都播了第几天了?城里人当然知道他了。我听他们说,黄金农场的陈狗子在城里有商铺,在城里还有一处房子,开的那个豪车几百万,现在还装穷和我们村里的人借钱!坑完了外头的人,又坑咱们村里人!”
“那个陈狗子听说和县城里的拍卖行老板,还有不少生意做呢!你说说,这么能赚钱的人,事权我们这几百块钱的吗?估计啊,他是和我们哭穷呢!”
王萍话音刚落,其他的人纷纷附和。
“是啊,你说说他要是真穷到那个地步,怎么还开那么好的车?住那么好的房子,把房子车子都卖了不就行了?城里人就是精明,一眼就看出了狗子在想什么。他们怎么对我们后龙村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连陈狗子挨家挨户借钱的事情都知道。”
刘忠良看了一眼自己哥哥,旁边有位五十出头的大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烟,云雾缭绕:“那小子精着呢!王美娟是怎么住院的?他怕有人再去找他母亲借钱!”
这话一落,不少人顿时明白过来。
王萍和刘忠实却脸色一红,当时这么多人借钱,都是因为他们借到了3万块钱,开了个头。
王美娟住院这么多天了,他们也没好意思去看过。
“但是他们家还顾着保姆,过的简直就是电视里王母娘娘的日子,还缺我们去看他的一点东西?”
刘忠实和王萍曾经这样想过。
不过村里的其他人都没想到,村里曾经的孤儿寡母,曾经连彩礼都拿不出来,被村里人笑话的陈狗子,如今凭借着坑蒙拐骗开了农场,居然住上了大房子,开起了豪车,而且还赚了这么多钱。
现在他虽然名声越来越难听了,但是没想到影响力这么大,连城里人都认识他了,电视台都天天放他的新闻。
有个老人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陈狗子这次犯事儿不小,怎么本地新闻天天批判他?他是不是要被抓起来了?”
本来心思各异的众人顿时愣住了。
在农民的心里,这些官老爷还有新闻里的大人物,都是非常的有威严有地位的,这些人天天在电视台里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去批判陈狗子,说的这么的严重,是不是代表上面有人要抓陈狗子了?
“轰隆隆——”
陈狗子坐在直升飞机里,并不知道乡里乡亲几乎都在天天讨论他,而且当地的电视台甚至开了一档揭露他身世的节目,新闻主持人带头批判他投机倒把做生意的行为,收视率居然还不错。
陆家别墅。
陆玉琪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眼里有复杂的神色。
面前宽阔的大理石地砖上,却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男人。
“陆姐,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陆老板,我们去阿芳姐那里做事情的时候,没听说过陈狗子这个人,真的没有听说过!”
两个年轻男子一个脸被打成了猪头,右脸高高的肿起,巴掌印非常的明显。
还有一个被打断了鼻梁,鼻血流在了脸上和下巴上,看起来非常的狼狈,但是他却不敢去擦自己脸上的鼻血。
“死到临头,你们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陆玉琪声音非常冷淡。
她明明穿着一身紧致的皮衣,白的皮肤露在外面,胸前波澜起伏,嘴上涂着鲜艳的红色。
但是却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