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陈狗子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接起来对面就传来焦急的声音:
“是陈狗子吗?”
陈狗子没听出是谁,不过还是答应着:“我是陈狗子。”
那边吵吵嚷嚷的:“把电话给我!”
“少主!我是张北海!”
陈狗子恍然大悟:“哦,张北海啊,找我什么事?”
张北海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说:“陈公子被人暗算,受了重伤,眼下昏迷不醒,我们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希望你能够放下恩怨救救陈公子!”
陈狗子一听,皱起了眉头:"什么?陈麒麟让人打了?居然还受了伤?怎么回事?"
张北海语气中带了些羞愧:“我们是在陈家门口发现的陈少爷,具体怎么回事还没有查清楚!”
陈狗子冷了脸:“哼!陈家的人都是死的吗?人在眼皮底下也能被暗算!先把他送来再说吧!”
说完挂断了电话,张北海看了看手机:“奇怪,怎么这么好说话?说少主跟陈公子不是一向不和吗?”
但眼下他还是选择把这些扔在了一边,先救人要紧!
陈狗子这边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陈麒麟是年轻中的翘楚,身后既有陈家又有王家撑腰,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大宗师之境,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他打成重伤还不惧怕陈王两家?不对不对!
正想着,张北海带着陈麒麟到了,车上下来五六个壮汉,各个脸上带着戾气,身上全是一块一块的腱子肉,七手八脚的把陈麒麟从车上抬下来。
陈狗子让人把陈麒麟抬进屋里,走进看了看他的伤势:身上经脉受损多处,胳膊断掉,肋骨更是差不多让人给打碎了!
陈狗子分析了一下,打他的这个人,很明显是已经修炼至大宗师之境了,而且按照陈麒麟的伤势来看,大概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尽全力的攻出一击!
看着自己这个不可一世的弟弟被人给揍成这样,脸色都气青了,他把几个站在屋里虎视眈眈的大个子赶出去:“去去去,都在这干嘛,出去等着,别在这杵着碍我的事!”
这些人都是平时跟着陈麒麟的保镖,正想张嘴说话,一旁的张北海给他们使了个颜色,他们识相的退了出去。
张北海可是跟陈狗子打过交道的,尤其是人家现在还是陈家的未来接班人,于是他懂事的一起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陈狗子知道陈麒麟这次伤得很重,所以刻不容缓,在药田里取出一棵已经快要长到千年的人参,切了一片,给陈麒麟放在嘴里含着。
心里疼的在滴血:玛德老子都没舍得吃啊,先给你小兔崽子用上了!
用在太玄真经里学到的方法,先是点穴封住了陈麒麟的全身血脉,然后使出一手太玄圣手,把陈麒麟的胳膊跟肋骨接好,用手边现有的木板固定好。
最棘手的大概就是陈麒麟的经脉,若是修复不好,直接就会断送以后的古武生涯,陈狗子敛了敛心神,把自己的一股真气渡入陈麒麟体内,操纵着这股真气,慢慢的在陈麒麟经脉游走,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给他接好。
最后一个地方接好后,陈狗子已经真气耗尽,大汗淋漓,他觉得自己这会儿简直就要昏过去了,顾不了其他,一捏玉葫芦,进了药田。
陈狗子直接滚到了药田地上,他强行支撑着身体,爬到药泉边,狠狠地灌了一通泉水,这才恢复了一些真气,坐起来吐纳灵气,终于是缓了回来。
恢复了的陈狗子觉得神清气爽,出去药田检查陈麒麟的情况,见他虽然还没醒过来,但是已无大碍。
打开门,冲外面喊:“好了,进来吧!”
张北海等人已经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但还是觉得,总归是一条血脉,陈狗子总不会真的拎不清,不救陈麒麟吧,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张北海赶紧走过去问:
“少主!陈公子怎么样了?”
陈狗子怎么听怎么奇怪:“以后叫我陈狗子就行,别天天少主少主的,以为你在写小说吗?人好了,里面躺着呢。”
风轻云淡的一句,听的张北海将信将疑,连陈家的医师都摇头说不好办的事,这陈狗子就这样治好了?不会在吹牛吧?
但嘴上却不敢说,现在是他们有求于陈狗子,不能把这种话说出来。
进了屋一摸一看,张北海就知道陈狗子所言非虚,张北海本身也是修炼古武的,陈麒麟这次受的伤到底有多重他心里有数。
心里暗暗吃惊:这个陈狗子,确实是不简单啊!
一扭脸看见了旁边陈狗子刚刚用来给陈麒麟吊命的千年人参,被切开扔在那里,更是瞪大了眼睛:“少,,,狗子,你不会为了救陈公子的命,切得这棵人参吧?”
陈狗子虽然心疼,但终究也比不过医者仁心,于是点点头:"昂!"
看张北海一脸不可置信,陈狗子心中不爽:“下次要是不信我,就别来找我!但我可是把话说在前面,我救他是因为他是老子弟弟!别用你心里那些肮脏的想法来想我!”
张北海见陈狗子一语道破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禁老脸一红,有些惭愧,是啊,人家可是兄弟俩!
对陈狗子更是高看了几眼,心里甚至在想,其实这样的人来做少主应该也不错!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晃晃脑袋,小声嘟囔:“我这是想什么呢,让王媛知道不得扒了我的皮!”
陈狗子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冷笑:哼!你不会真的觉得我陈狗子需要那个什么劳什子陈家才能起势吧,呵!目光短浅!
几个人各怀心事,正在这时,陈麒麟悠悠转醒,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嗯?我这是在哪?
刚想起来,身上却传来剧痛,疼的陈麒麟龇牙咧嘴,直倒抽凉气。
嘶··············
刚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喉咙已经干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