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狗子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言论在整个华国掀起了巨大的风波。
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陈狗子说的话,没有人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做到这样无私的,砸自己买卖的事情。
一时间,各大舆论向陈狗子席卷而来。
有人查出陈狗子的网红身份,说他不过是一个为了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
也有人说陈狗子此举不过是为了出名,利用这次的事情从中捞取利益。
“这人为了想要红,疯了吧。”
“靠,网红可真的有钱啊。”
“陈狗子不就是靠着几个狼带火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诽谤的人和话,数不胜数,陈狗子看到后,全部都一笑带过,他心里清楚,那些需要他的人,一定会来找自己。
陈狗子在新闻发布会的末尾,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陈狗子的手机,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接起电话,对方好像是个十分淳朴的大叔。
“喂,你好,我想问一下,陈狗子在吗?”那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与惴惴不安。
陈狗子心里清楚是农民找上了自己,于是赶紧亲切的回应道:“是我,我就是陈狗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有操着一股浓厚的家乡话口音,用蹩脚的普通话结结巴巴的问道:
“那个,我想问一下,电视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狗子几乎都能从电话里看到,一个老实憨厚的,急需帮助的大叔,在电视上看到这则消息后,虽然不相信,但因为无力感,只能急病乱投医的样子。
“大叔,您是有小麦要卖吧,您直接说就可以,都是真的。”陈狗子用尽量随和的语气回应。
说完怕大叔还是不相信,又紧接着说道:“无论您那里有多少,我们……我们后龙面粉厂都以原价收购,只是得需要你们送过来。”他的语气顿了一顿,随口去了面粉厂的名字。
大叔在那头十分用十分激动的语气说道:“行行行,没问题,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说着,语气中竟然带出了一点哭腔。
陈狗子连忙安慰:“大叔,您先不要激动,我把地址跟您说,您记一下,咱们当面付款。”
“好好好,小伙子,你等我让孩子给记下来。”大叔情绪激动,哆里哆嗦的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儿子。
全部都聊好后,才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大叔就开着三轮车来了后龙村,跟陈狗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千恩万谢,满面红光的开着轰隆隆的三轮车走了。
大叔回村后,揣着刚卖粮食得来的红票子,兴奋的对村里人嚷嚷这是真的。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手里有小麦的农民们,全部都争先恐后得去后龙村找陈狗子。
而陈狗子呢,也正像自己承诺的那样,微笑着照单全收。
这一实则饱含慈善的壮举,一时之间感动了无数农民,也得罪了不少国外的经销商。
他们向陈狗子发来律师函,希望陈狗子可以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可陈狗子却十分嚣张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掉了。
他明白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屈服而使出的恐吓人的手段,对此,陈狗子用了华国的一句老话来回怼他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国外的经销商又不能真的啦将陈狗子怎么样,只能将小麦的价格压的更低。
他们压,陈狗子也压,一场关于国内外小麦的价格战就此开始。
陈狗子凭借一己之力拯救了华国小麦市场的事情彻底在全国之内流传开来。
他不断的收购小麦,然后将小麦送到自家的面粉厂变成面粉,再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卖给食品加工厂。
一时间,国内农民手中的粮食卖出去了,食品加工厂也重新开始运转,一切都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这天晚上,陈狗子正在哄丫丫睡觉,自从回来以后,他尽职尽责的,努力做好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张知柏有些焦急的来到楼上,敲响了陈狗子的房门。
“就来。”陈狗子转过身,轻声的对门口喊着,眼睛却一直往丫丫的脸上撇,生怕她被吵醒一般。
柳依依看着这个男人认真的模样,幸福的笑了笑,她抬头对陈狗子说:“你先去吧,我来照看丫丫就可以。”
陈狗子轻轻走过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才笑着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反手带上了房门。
柳依依用手抚摸自己已经隆起的很明显的小腹,脸上带着笑意轻声说道:“宝宝,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好爸爸。”
陈狗子穿着睡衣,看向一脸着急的张知柏,不解的轻皱眉头,开口问道:“知柏,这么晚了还不睡?”
张知柏虽然心里十分急切,但是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低声对陈狗子说:“狗子哥,我们下去说。”
陈狗子听他的语气,下意识的觉得不是好事,于是赶紧正了正神色,仔细瞧了一眼张知柏,发现他额头上泛着细密的汗珠。
张知柏平日里算的上是十分稳重,能力也不错,陈狗子极少能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慌张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没有在多问,随着下楼去了。
两人坐到沙发上,张知柏端起茶杯来咕咚咕咚的仰头灌了一大杯水,好像渴了很长时间,才放下杯子,喘了口气。
直到现在,陈狗子才发现,张知柏身上还穿着白天的那套深蓝色的衣服,只是上面布满了灰尘,甚至有些地方还变得发黑,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着了一样。
陈狗子心里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俯身过去,皱起眉头问问张知柏道:“知柏,你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看着陈狗子,张知柏有些局促的用手搓了搓膝盖,然后才一脸愤怒的说:“狗子哥,我刚从外面回来,土岗村的地,让人给放火烧了,等乡亲们赶到的时候,里面种的小麦被烧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