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简洁明快的***病房内,重中央的病床上,捆绑着一个如同粽子般的斯文男子,他剧烈的挣扎着身上的束缚,但是布带纹丝不动,脸和脖子都胀得通红。
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肌肉微微隆起,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汉。
不过他眼神深邃,说话的神态却非常冷静谨慎。
“黄金农场?”
李武惠细细的思索这个名词,他并不在内地,对于内地的许多地方不熟悉,但是黄金农场的名字,却耳熟能详。
旁边的保镖道:“正是陈狗子自己的农场,他已经将蛊族部落的筱幽公主,带回了自己的农场。”
“呵呵,原来是他。”
李武惠眼神一眯,细细的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想到:“安排个时间,我要亲自去见见他。”
“是。”
保镖恭敬的点了点头,下去了。
病房里又只剩了他们兄弟两个人。
“呜呜呜·······”
病床上的李文慧暴躁的晃动着身体,他感觉自己浑身杀气腾腾。
李武惠这个狗日的,居然把他当神经病跑绑过来!玛德!等他出去第一个弄死他!
李武惠和李文慧是亲兄弟,李文慧是李家的李总,大哥,长得文文弱弱的,性情却格外的暴躁。
李武惠是小李总,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性格却最是谨慎冷淡。
李武惠站在窗户边上,拿出了一支烟,点燃打火机,深深的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突然走到李文慧病床边,低声说道:“哥,那个**的陈狗子,居然在这里出现了。你一心要来这里,是不是为了找他?”
李文慧神智已经有些癫狂,但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他忽然间冷静下来:“呜呜呜——”
陈狗子?他在哪里!
李武惠解开李文慧嘴上的封条,李文慧迫不及待的大喊:“玛德!那个陈狗子在哪里?你找到他了!”
“哥,没想到吧,他就住在隔壁,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晚一点的时间,我带你去见见他。”
李文慧听到了这句话后,居然真的迅速的冷静下来。
气氛突然间变得诡异起来。
陈狗子在隔壁的***病房,替自己的母亲整理了棉被,他合衣躺在旁边的床上,王美娟已经陷入了沉睡。
“回去之后,先处理村子里那些人的事情,让我妈和丫丫能够安心的住下去。然后再送她们回**,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送那个巫族男孩回去。黄金农场里的土地不能闲着,也要开始播种了……”
陈狗子躺在病床上,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咚咚咚········”
“陈先生?”
“咚咚咚········”
陈狗子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没想到自己这一觉已经睡到了天亮。
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凉的自来水浸透了他的皮肤,陈狗子终于清醒了一点,才打开门。
门外居然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
“陈先生,我们小李总请您过去。”
“小李总?”
陈狗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并不认识这个人,愣了两三秒,才忽然想起来有这个人。
“隔壁的?”
他想起了这个怪异的兄弟组合,而且那个弟弟,满肚子坏水的感觉。
“是的,陈先生,小李总在隔壁等您,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亲自的商量。”
保镖态度平和,并没有任何的恶意,陈狗子本来不想在无关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但是他想到了那对于兄弟之间的疑点,还是走了过去。
“啪嗒······”
病房的门被打开,李武惠已经站了起来,对陈狗子伸出右手:“多谢陈先生能赏面子过来,我们其实已经找陈先生很久了。”
小李总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隐瞒和停顿。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小李总到了一杯茶水,端给陈狗子。
陈狗子看对面这个人的举动,暗暗道了一声聪明。这个李武惠很会看人下菜,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现在对自己却又坦率真诚,应该是看出了自己的秉性。
“找我?”
陈狗子笑了笑,心里却起了一点戒备心。
“正是,陈先生,我哥哥·······”
李武惠站了起来,在他哥哥身上的绷带,全部都解了下去,李文慧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奄奄一息的被搀扶着走过来。
“陈先生,这就是我哥,我之前误会他,以为他抽白粉,身体毁成这样。”
陈狗子在心里暗暗吐槽,看起来确实像吸了东西了。
看他这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一个大男人,情绪这么不正常,也很容易失控,面色发白,脚步虚浮,嘴唇发紫……
陈狗子自从行医治疗以来,对人体的判断已经有了自己的系统性的经验,对面的这个人的种种气象表明,他确实是在受着某种东西的困扰,现在想想,是因为想吸东西,时间久了,变成了这鬼样子,确实也有可能。
“咳咳咳········”
李文慧本来就虚弱的身子,现在又开始激烈的咳嗽,根本都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
声音剧烈,陈狗子居然从他的咳嗽声中,听到了肺部巨痰的粘液。
李文慧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陈狗子不明白:“你们找我干什么?”
他是医生的事情,只在家里的周围几个地方传开了一些,毕竟家里有个医馆。
但是新闻媒体,宣传过他黄金农场的事情,所以外人也只知道,他是个开农场的农民。
“陈先生,我哥哥其实并不是吸白粉吸的,他一直受着某种东西的困扰,就像是鬼上身一件。夜里睡不着,感觉梦里面都有的许多鬼在追着他,那些鬼脸上都是腐烂的烂肉,张开血盆大口,里面都是滴着血的獠牙,黑乎乎的身影时隐时现。”
“我哥一开始以为做噩梦了,没有太在意。后来发现,自己不仅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那些东西,在上卫生间的时候,也觉得有东西跟着他,在睡觉的时候,也觉得有东西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