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飞安抚着沈莹莹,心里却焦急的担心着还留在赌场的陈狗子,他捧起沈莹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眼睛里透出坚定:“我一定得回去找狗子,你乖乖呆在车里,等我回来!”
沈莹莹点点头,自己险些被吓死在这个恐怖的地方,被救后,心中对这个侄子简直是感激涕零,对王鹏飞的喜欢更是又上升了许多。
王鹏飞从五菱宏光上下来,嘭的一下带上车门,心里又忐忑又害怕,但想想陈狗子来冒这个险完全是因为自己,他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赌场里沈巍然一死,底下的人简直是乱了套,听完陈狗子的话一群人觉得很是有道理,陈狗子也不急,在一片血腥中很是镇定,玩世不恭的盯着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其中一个早就看不惯沈巍然,无奈人微言轻的壮汉在简单的思考过后,来到了陈狗子面前。
他对于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陈狗子有些莫名的惧怕,恭敬的冲陈狗子低了低头:“陈先生,我知道戚墅堰在哪里,我带您去见他。”
陈狗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眼前这个人虽然长相普通,身材高大健硕,但在面相上看,不像是什么奸诈之人。
他满意的点点头:“好,头前带路,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样!”说着嘴角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壮汉听出了陈狗子话语中的威胁,心下一惊,慌忙点点头带着陈狗子去了赌场后面的一个院子。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壮汉站住了,一脸为难的看着陈狗子。
突然停下脚步让陈狗子变得警惕起来,他冷着脸看向壮汉,壮汉见陈狗子身上气场一下变得凌厉,知道他是误会了,急忙摆手解释道:
“陈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停下是因为戚墅堰就被囚禁在这里面,但是这个房间的密码只有沈蔚然知道,,,”
陈狗子看他还算老实,点点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合金的密码门,淡淡道:“你闪开一点。”
壮汉听话的后退几步,给陈狗子让出空来,心想:这个看起来穿的破烂的男人不会是想强行破门吧!就这小身板?
陈狗子当然不会知道这个表面看起来恭顺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提起一口气,抬腿踹向密码门,壮汉一扭脸,不想看见陈狗子因为装笔而断腿的样子。
轰隆!一声,合金做的门应声而倒!
壮汉惊呆了!他还真给强行破开了!一脚踢开,而且人看起来是一点都没有费力的样子!这也太强悍了吧!
这下他对陈狗子是五体投地,不为别的,这个人看起来就牛b!
陈狗子大步往里走,进房间一看,虽说是囚禁,房间里却还是金碧辉煌。
桌子椅子都是黄花梨木的,墙上挂着书法大家的字画,沙发看起来也是极为奢华,简单来说,看起来就是,豪横!有钱!
陈狗子观察粗略一周后,心下有了决断:这个房间,虽然奢华,但处处透出了一种古朴风,想来这个房间原本就是戚墅堰的。
养子把干爹囚禁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有意思!
此时的戚墅堰本来在房间里休息,他对自己这个养子的行为是十分气愤!
原本家里这么大的产业,两个儿子都在海外上学,自己年纪大了,身体方面不比当年,很多事情都不再方便出面,前些年沈蔚然对自己倒还算忠心,时间长了他也放下了戒心,本想着往后可以分他一部分股份,算是他这些年来的辛苦钱。
谁知道后来沈蔚然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狂傲,那天他不过因为一点小事训斥了沈蔚然几句,也是欲望使然,心怀怨恨的沈蔚然竟然联合集团的一些老家伙,把自己拉下了水,囚禁起来。
最可气的是,沈蔚然对外界的说法竟然是自己生病了,暂时的在休养身体,在此期间由他自己全权负责赌场,底下的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知道的人自然默许了沈蔚然做的事情,也没少得到好处,不知道的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权当是戚墅堰故意放权了。
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断了所有的可以联系外界的方式。
想到这里戚墅堰咬牙切齿,真是引狼入室啊!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正想着,就听见轰隆一声,从卧室出来一看,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陈狗子,身后跟着的好像是自家赌场的人。
戚墅堰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面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谁?沈蔚然那个小兔崽子呢?他怎么没过来?”
陈狗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戚墅堰,年纪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身上自带威严,一双铜环眼透出些许的煞气。
他笑呵呵的打招呼:“这位想必就是戚墅堰先生吧?”
戚墅堰不认识陈狗子,不过到底是纵横多年的老江湖了,虽然陈狗子穿的朴素,看起来普通人一个,但在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气度却让人不容小觑。
他定定神问:“我是戚墅堰,你是谁?”
陈狗子咧嘴一笑,漏出一排白惨惨的大白牙:“我是陈狗子,来这找你讨个说法。”
戚墅堰使劲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确实不记得自己认识陈狗子这号人物,故此不由得觉得,这怕是哪个赌钱赌输了过来找自己讨说法的吧。
脑子里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就带了些鄙夷出来:“赌场就是这样,愿赌服输,没别的事的话赶紧走吧,我很忙,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陈狗子把一切都看进了眼里,轻笑一声:
“是要去找你那个干儿子吧,就是因为他干的好事,我才来的,刚才我上来的时候,已经顺便帮你把他干掉了!说起来,还是因为你管教不严,管不好手底下的狗!就当帮你个忙清理门户了,不用谢!”
陈狗子一语双关,表面上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其实是在嘲讽戚墅堰竟然被自己的养子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