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地宠儿真灵可以随意往返人界、灵界这等界面不受限制，就连大乘修士也无法直接降临人界就可看的出来，人界界面太过弱小，这些大罗、道祖敢跨界出手，其一举一动之间蕴含的法则之力足以瞬间毁灭整个人界！”
“故而当年即使感应到我在人界意图谋夺掌天瓶，出手的轮回殿主最多只是神念投射压制我的神魂而不能直接以大法力抹去我的存在。”
想到这里，陆天都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灵界则不同！”
“在灵界这等靠近仙界的中等界面，有原剧情中啼魂觉醒刑兽血脉并进阶大乘被上界大能察觉直接以大法力召唤走、南宫婉进阶大乘之后让轮回殿主以为其是甘如霜转世，直接以大法力接引到仙界等例子，都足以说明了，在灵界这等能供真仙降临、法则相对坚固的位面，只要这些道祖发现和自身息息相关之事，其会毫不犹豫以大法力隔界出手的。”
“所以，在人界轮回殿主最多以神念压制，不敢隔界出手怕连带毁灭人界，生出更多变数，而如今我都已经在灵界，其却并未对我再次出手，这中间必然出现了某些我不知道的变数！”
“而这个变数必然和古或今有关！”
“轮回殿主虽然可以暗中观察韩立的发展，并促使韩立得到掌天瓶，其却不知道因为我这个异界来客的原因，天庭至尊古或今竟然把目光也投向了这方人界，并且跟随我的视线同样发现了掌天瓶的存在……”
“所以，若是我所料不错，当年轮回殿主神念投射下来的瞬间，必然是被已经在一旁窥探我的动作的古或今出手挡住了！”
“并且直到现在我丝毫没有受到来自轮回殿主的打击，恐怕在古或今吸引轮回殿主、遮掩天机的情况下，其根本不知道当年是我在一旁图谋掌天瓶。”
“而且轮回殿主恐怕更多怀疑是否是古或今发现了‘另一个他’的存在，让其短时间不敢再关注凡人韩立和掌天瓶！”
“或许如此才是我后面顺利盗走一滴小绿液的真正原因吧？”
“如此说来，轮回殿主的神念是被挡住了，不过后面让我神魂惊觉的神念压制恐怕是古或今之手段吧，其恐怕也存了某些心思？”
“既是提醒我此宝有大因果，我若抢夺后患无穷，也是让我感应到暗中有人在盯着此宝，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或者还有将来捅破此事，让我和轮回殿主对上的意思？”
“不对，现在的古或今还不知道这道神念主人是轮回殿主，也不知道轮回殿主的真正身份，他更多的目的恐怕是要阻止神秘神念背后的主人擅自改变我这个‘异数’的道路！”
“不过从之后知道拥有掌天瓶的凡人韩立这个和他曾经‘法则之位’大战中灭杀过的一个对手的某些相似之处，其必然对神秘神念的主人和韩立的身份大生疑惑……”
“所以，这些年来古或今恐怕除了观测我这个‘异数’也在观测韩立以及其背后神念的存在？毕竟此事还涉及到了掌天瓶此宝！”
“无论如何，在此事上我不能忽视其援手之恩，这也是我之前借助这张金页发现我和古或今已经有某些因果交集的源头之一吧？”
“不过从之前的探查看，我和其除了这页金页，还有很深的交集，绝不止掌天瓶这一次，显然，在之后我和韩立在神手谷见面之后，古或今已经开始了某些我不知道却不经意间踏入其中的布局……”
直到这个时候，陆天都从头梳理前世的记忆以及当年人界的种种，总算把各条线索连成了一条线。
此刻，看着手中的金页，当陆天都再次把神识没入金页的时候，金页之上除了原本的内容之外，竟然在‘红莲神雷’附近多了几个大字：
“期待下次与君一晤！”
“看来这次古或今主动在我面前现身，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其这一丝神念尚未传递其他信息就被炉影被动防御之下给磨灭了！”
陆天都看着金页微微摇头，“其最后只来得及留下八个字以表善意，下次出现，他会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呢？”
“既然知道了其之前出手替我挡下轮回殿主的神念，并且这次仅仅点明我‘异数’的身份，却并未跨界出手，显然他是抱了某些善意的！”
“如此说来这门无尚神通‘红莲神雷’也算是一份见面礼？”
“嘿嘿，显然当年我在人界搜寻能直接攻击神魂的雷法‘吒念真雷’的事情被其注意到了，最后却通过银月的祖父敖啸之手让我得到这门无上神通，也只有见面礼这一个解释了！”
“这么说来，因为某些限制或者顾忌，其似乎不愿意或者不能直接和我接触，也没想着通过我的道侣和我接触，反而是通过和我间接相关之人和我沟通，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
“或者我之前和他的因果交集也是以这个方式出现的？”
陆天都想到这里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和他有密切关系的女人基本都被他分享了炉影，若是有任何异样，即使他发现不了，造化神炉也会自动提醒，显然他和古或今的因果联系和这些红颜没有关系。
但是和她的这些红颜相关的人可就太多了，这根本无法排查。
至于陆天都为什么看重因果，这实际上也涉及当年他进阶炼虚之后从石珠世界得到的超脱传承中的某些内容。
其中因果法则作为先天大道之一，虽然和五大至高大道法则相比弱了半筹，但是其却远不是时间、空间、轮回这种后天法则可比的。
实际上之前陆天都心有感念，借助石珠世界的‘世界坐标’功能前往人界，并最终留下传承以及当年出手清除人界的魔气，也是为了了结冥冥中和这方人界的某些因果。
“此事只能以后注意了，不过这门无上神通‘红莲神雷’对我而言却异常重要，毕竟如今来到灵界，前后搜索了二百余年，并未听说有什么能直接伤到神魂的雷法就可知这种法雷的神秘与稀少！”
“既然古或今不吝传授这种无上神通，那我自然就却之不恭了！”
想到如今得到一门连仙界大罗、道祖都重视的无上神通，陆天都心头也有几分喜色。
这些年他通过修行数门真灵级雷法神通和诛神之矛这种神魂攻击秘术，并且时常借助天眼神眸中孕养的雷霆本源之力，试图让雷霆本源和小部分神识融合，成就一种灭魂雷法。
通过这个艰难无比的摸索过程，陆天都就已经知道人界流传的能直接攻击神魂的雷法‘吒念真雷’只是某些古籍中先辈的妄想而已。
人界修士不可能创出此等秘术，毕竟这等秘术的先天条件是必须拥有强悍的神魂。
没有强悍的神魂修为，一道普通雷法就足以重伤修士的神魂，谈何让神魂融合雷霆之力，并让蕴含了雷霆真意的神识穿过对方肉身，在不毁灭其肉身的情况下灭杀对方无形无质的神魂？
以陆天都如今的神魂强度快要比肩合体后期修士，就是如此，每次在尝试融合雷霆本源中都要因此损伤部分神魂，人界修士最多化神修为的神魂之力，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别说灵界，恐怕仙界仙人没有特殊秘术也无法做到这一步。这从仙界有名有姓的天雷、地雷、云雷加起来超过二百种，能直接攻击神魂的雷法寥寥无几也看得出来。
此时陆天都并未仔细看这门红莲神雷，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虽然当年掌天瓶异动被古或今拦截轮回殿主侥幸过关，事后我也将那滴小绿液归还，明面上似乎谁也没有动过掌天瓶，掌天瓶也一直在韩立手中。”
“不过这些年我和韩立交集甚多，可以说充分影响了其修道生涯。轮回殿主毕竟是经历过一遍这段人生的，其必然察觉出了我这个对剧情‘未卜先知’的变数的存在……”
“或者说，不仅韩立被古或今和轮回殿主共同关注，我实际上也是如此，只是轮回殿主对我的关注恐怕更隐秘？”
“直到如今，轮回殿主也没有丝毫出手试探的意思，要么每次出手被古或今阻挡，要么他也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陆天都想到这里神色莫名。
“当年从掌天瓶之事以后，我以为就此结束了，显然从现在来看，一切还都处于蛰伏酝酿中！”
“因为原剧情的关系，我深刻明白这个时间线的韩立毫无疑问是天命之子，也是将来这方宇宙能否产生超脱者的最大变数。”
“故而从当年抢先夺下通往乱星海的传送阵，断绝了韩立前往乱星海快速发展的道路之后，我实际上就开始了某种试探。”
“韩立虽然未能按照原剧情前往乱星海，但却最终通过另一处不为人知的古传送阵前往五龙海，有掌天瓶之助，其不仅丝毫没有耽搁修为进度，反而比原时间线修为更强，而且还提前得到了玄天仙藤。”
“并且当其最后同样出现在罗睺腹中阴冥之地后，那时我就明白，这种天命之子千万不能打压，越是压制，越会产生超出预料的变数……”
“再之后，为了保持剧情不发生太多无法掌控的异变，我调整策略，名为交易，实则对韩立提供了许多修行便利，也是因为如此，韩立的每一步发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虽然比原剧情精进更快，却并未超出控制。”
“而偷渡灵界的过程显然又是一种无法掌控的变化！”
“为了灵界版参天造化露以及不让韩立脱离我的视线，造成某些无法掌控的变化，我更是为其偷渡做了种种安排，幸好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
“如此一来，种种变化显然难逃轮回殿主的法眼，所以，如今古或今已然现身，或许未来轮回殿主现身也不会太过让人惊讶？”
“如今古或今虽然看似带着善意，但其真实目的我却不知，我的生死自然不能寄托在别人的仁慈上，再加上暗中窥探的轮回殿主，看来我也需要尽快做一些准备了！”
“我最大的底牌便是和我息息相关的石珠世界以及这方世界诞生的异宝造化神炉，如今我的修为有限，能掌控的石珠权限也有限，尽快提升修为并炼化造化神炉获得更多权限是其一。”
“其二，不管是古或今还是轮回殿主，两人都不可能知道我体内竟然诞生了一丝先天阴阳本源，我若是体内能诞生先天阴阳法则，作为大道法则之一，我便是不可测算的存在。除了这方世界的天道产生自主意识，就是把三大至尊法则修到极致的道祖也不可能掌控我的行踪。”
“而要产生先天阴阳法则，必须先凝聚法则元灵，而法则元灵的凝聚和法则本源的多寡息息相关。如今我想要得到更多的纯阳纯阴之力，显然除了和更多拥有元阴之力的高阶女修双修这条路，似乎暂无他路……”
“只是这样一来，何时才能凝聚出法则元灵？”
“如此一来，在这之前我必须先稳住古或今，不让其直接因为某事对我出手的同时，借其阻挡来自轮回殿主的窥探？”
“轮回殿主如今的关注重点不用多说依旧在韩立身上，此种情况下，我要尽量减少和韩立直接相处，以防突然出现措手不及之事。当然这种可能虽然很小，但依旧要防备。”
“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漏洞？”
“南宫婉？不，南宫婉并不重要，或者说，这一世没有和韩立结成道侣的南宫婉并不是关键。”
陆天都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前世曾在论坛上看到的某些人认为南宫婉是甘如霜的转世的说法。
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亲历其中的他，对这种说法一直嗤之以鼻。
为什么说南宫婉不可能是甘如霜的转世？
因为甘如霜当年已经在韩立‘第一世’时间韩立和古或今的法则之位大战中陨落了，最后时间韩立临死借助向掌天瓶灌注时间法则，进行了时空穿梭回到过去得以存活。
而这时其身边仅仅带了其和甘如霜被封印在仙器玉玦中的女儿甘九真，并没有甘如霜或者其残魂。
最后穿梭时空过程中不仅掌天瓶中途掉落时间长河后来被李元究得到，中途这件封印甘九真的仙器玉玦也掉在了和凡人韩立出生时间差不多的节点。
后来转修轮回法则的时间韩立成就大罗巅峰修为，创立轮回殿之后，才经过漫长的时间找回封印中的甘九真。
这时轮回殿主才解开了甘九真的封印，让她以轮回殿蛟三的身份出现在各个仙域。
当然这个过程中因为同样忌惮古或今和预言道祖陈抟，其和处理这个时间线的韩立一样，同样不敢和甘九真相认。
这也是为何原剧情韩立飞升仙界遇到甘九真时其修为很低的缘故，因为她开启封印再次修行的时间并不长。
而当年甘如霜已经陨落，并未进行时空穿梭，如今时间线上的韩立这个变数的存在是因为时间韩立穿梭时空才产生的，同样是因为时间韩立穿梭时空的蝴蝶效应，这个时间线并未出现甘如霜其人而是南宫婉，她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和甘如霜是两个拥有不同人生的人。
而且甘如霜当年修行轮回法则，陆天都和南宫婉双修过无数次，并未发现南宫婉体内有一丝轮回之力，就知道南宫婉不是甘如霜转世，也和甘如霜没关系，她有自己的人生。
而从原剧情中轮回殿主强行把关于甘如霜的记忆塞进南宫婉的脑子想要让其变成甘如霜，最后南宫婉依旧选择这一世的道侣韩立，也能看的出来其心里明白自己和甘如霜并没有关系，只是轮回殿主的强行操作而已。
故而，如今这个时间线既然南宫婉和韩立并未有关系，轮回韩立自然更不可能把南宫婉和甘如霜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