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玉手抓住伞柄，反手一转，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伞花，将周围黑雾尽数打散。
秦时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精准无比地发现，明明是晚上十一点，她却妆容精致，矜贵优雅，好似是精心打扮过的。
“你监视我？”男人目光如炬。
不等姜姌开口，退却的黑雾再次翻涌起来，不同刚才的是，如墨的表面浮现一张青面獠牙的狰狞脸庞。
这脸布满青斑，呜呜地发出低吼，眼睛的位置只有鼓起的肉包，耳朵和鼻子虽然有轮廓，却没有眼眶，鼻孔，表面平整，似乎天生就没有。
“这丑不吧唧的，是什么鬼东西？”
姜姌一脸嫌弃地皱了皱眉。
除了那张嘴，其他感官就像没有长成一样。
咕嘟咕嘟——
黑雾似乎不死心，再次朝着二人裹挟而来。
百问伞向男人偏了偏。
姜姌单手结印，“缚！”
金羽咒文散发着金芒冲向黑雾，但后者只是一团雾气，金羽咒文只能将其击得连连后退，无法像捆绑小儿鬼一样，将其降服。
大约是察觉碰到了硬茬，节节败退的黑雾识趣地从窗户逃走了。
姜姌追到窗边，放眼望去，满院雾气尤在，青面鬼却失去了踪影。
金羽咒文回伞，周围恢复安静，只有一地的碎玻璃提醒着刚才的事并非幻觉。
手机收到洛卡的信息，【磁场恢复正常了。】
那看来今晚是没戏了。
“那是什么东西？”秦时堰心有余悸地开口。
他顺着姜姌的视线看向窗外，只能看到一片夜色。
“丑东西。”
“……”有点道理，但不完全有道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姜姌换了个话题，向外走去，秦时堰眸光一凌，“你怀疑跟这个丑东西有关系？”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一，你中邪了，二，这栋别墅被阵法套牢了。”
两根细长的手指晃了晃，“不过这两者之间的关联尚且没有发现。”
“这里的人都是风叔亲自挑选的，不可能会有问题。”而风叔亲眼看着他长大，是爷爷最信得过的人。
“所有人都有可能有问题。”
姜姌停下脚步，扫了眼一楼打扫的佣人，“不光他们，任何来过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所以从今天开始，出入这里的人都必须有记录……”
“那你呢？”
男人淡淡开口。
姜姌一怔，就听男人嗓音清冷，“你出现了以后，才发生的这些事情，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四目相对，一股微妙的气氛弥漫开来。
“我查过了，姜氏珠宝依旧在你名下，这家年入千万的珠宝公司足以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根本不需要为了几万块钱来时染做助理。”
“还有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根本就不存在！”
男人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如同重击。
姜姌心里咯噔一下，“你查我？”
“作为领导，有义务对下属进行人文关怀，尤其是离异带俩娃的助理。”
“你！”
姜姌话没说完，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秦时堰皱了皱眉，只能走远些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