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段映棠和赵助理离开，女生都还愣在原地。
她看到了西装男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写着“总裁特助”这几个字。
那么她所认为的“女大学生”的身份已是不言而喻。
另外两个人虽然也有些慌张，但比起女生来又要稍微安心一些。
毕竟段映棠那句话完全是在清清楚楚地告诉女生：你没机会了，赶紧找下家吧。
还没真正进入职场，女生就吃了个致命一击的教训。
……
段映棠到达总裁办公室，陆云湛还没结束会议。
让赵助理去忙，她把食盒放在茶几上，然后坐着等陆云湛回来。
办公桌上还堆着几份没处理的文件，可见男人这段时间是真的忙。
办公室边上连着的就是秘书处，玻璃是单向的，段映棠看到大家都还在忙碌。
拿出手机，段映棠低头玩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机放在桌上，起身走到占了一整面墙的书架前，随意挑了本书，封面和书名一看就很有哲学的意义。
段映棠随意翻开一页，然后微眯起桃花眼。
她似乎是被气笑了。
陆云湛。
可真有你的啊。
居然把漫画书伪装成哲学书的样子。
这也就算了。
漫画书还不是正经的漫画书，而是小黄漫。
段映棠忽然有些好奇，这书是陆总的，还是小陆的？
恰好在这时，总裁办的门被人推开。
陆云湛开完会议回来了。
看见段映棠站在书架前，手中还拿着一本绿色封面的书，陆云湛眼神疑惑：“你怎么来了？”
段映棠没说话，只用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轻飘飘地斜睨着他。
陆云湛不明所以，干嘛用这种眼神看他？
目光下移到段映棠手中的书上，看清书名后，陆云湛顿时就怔愣住了。
然后反应过来，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质问：“你怎么可以乱翻我的书？”
段映棠歪头，表情无辜：“这书有什么问题吗？”
陆云湛：“……”
“没有。”陆云湛面瘫着脸，“这只是一本普通的书。”
段映棠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原来只是一本普通的书。”
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普通”这两个字的音腔。
陆云湛一听，还有什么都不明白的。
段映棠肯定已经看过这本书了。
小陆觉得自己有必要辩解一下：“这本书不是我的。”
段映棠挑眉：“是赵助理的？”
陆云湛：“……也不是。”
“那是谁的？”
陆云湛别过脸去，半天才憋出一句：“老男人的。”
段映棠目光不解：“老男人？”
陆云湛：“就是二十七岁的陆云湛的。”
段映棠：“……”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相信我？”陆云湛炸了。
他是看过这本书不错，但他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书架上了。
这是老男人的办公室，那这书肯定就是老男人的。
段映棠无奈地道：“我只是不相信我的小耳朵。”
把书放回原位，段映棠说：“过来吃晚饭吧。”
陆云湛还是有些生气，但想到段映棠亲自过来给他送晚餐，心里又有点高兴。
最后只能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走过去，在段映棠的左手边坐下。
晚饭是段映棠从饭店打包的，虽然耽搁了些时间，但饭菜都还是热的。
段映棠将其一一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陆云湛压着雀跃的尾音开口：“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是。”段映棠把筷子递过去，“我去饭店打包的。”
陆云湛：“……”
陆云湛想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哦。”
但眼底明显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段映棠可不知道男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吃了几口饭菜，她忽然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叫自己老男人？”
陆云湛一怔，随即回神，面瘫着脸反驳：“我不是老男人，二十七岁的我才是老男人。”
小陆现在才十七岁，还是个在读高中生，和二十七岁的陆云湛可是有着十岁的鸿沟，在十七岁的少年看来，二十七岁的男人可不就是老男人？
段映棠：“……”
对方还真以为他是从十七岁穿越过来的。
段映棠幽幽地问道：“那你觉得是老男人好，还是高中生好？”
陆云湛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是做高中生最好。”
高中生不需要上班，更不需要加班，还不用处理一堆令人头疼的文件。
段映棠风轻云淡：“哦。不过高中生可没有老婆。”
陆云湛：“……”
段映棠继续：“高中生还不能doi。”
陆云湛：“……”
段映棠弯起桃花眼，看起来有些揶揄：“高中生谈恋爱叫早恋。”
陆云湛：“……”
段映棠最后做了个总结：“所以，小陆同学，你还觉得做高中生好吗？”
陆云湛：“草。”
这么一对比，高中生确实比不上老男人好。
等等……
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动摇了？
“不过……”段映棠拖长了腔调，“男高中生有一点比老男人强。”
陆云湛抬眸看过来：“什么？”
段映棠似笑非笑：“听说男高中的配件比钻石还硬。”
陆云湛：“……”
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陆云湛差点伸手去捂自己的重点部位。
段映棠拿起筷子夹了片黄瓜，轻描淡写地道：“但你现在的身体是老男人的身体，配件也是老男人的配件。”
陆云湛：“……”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小陆同学只能虚张声势地谴责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段映棠茫然眨眼：“那我应该说什么？”
她恍然大悟，“说你第一次技术差？”
陆云湛气死了，他哪里技术差？
而且第一次也不是他，是那个老男人！
他们结婚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初中生呢！
眼见男人快要被她气得丢筷子走人，段映棠连忙挽救，语气迟疑：“其实也不是太差。”
陆云湛更气了。
他冷笑了一声，凤眸斜斜地睨着段映棠。
段映棠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小陆同学，生气了？”
陆云湛不理她。
段映棠低笑，开始认真地哄生气中的男高中生：“老公？”
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讨好，“我后来不是没嫌弃你吗？”
陆云湛捏住她的嘴，将那张软乎乎的嘴唇捏得嘟起来。
男人嗓音低沉：“那不是我。”
段映棠：“唔唔唔……”
陆云湛蹙眉，松开了手。
段映棠说：“对对对，不是你，是老男人。”
陆云湛：“……”
并没有因为对方这么说而觉得高兴。
段映棠把男人扔下的筷子递回去：“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陆云湛：“……”
你就这样哄我？
糊墙都没你这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