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皓月笑眯眯的捧着夙千帆脸颊,“吧唧”就是一大口。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人家喜欢你了~”
“我堂堂魔族少主又不缺财,当然是贪图美色,垂涎妻主咯~”
慕皓月说着便唇角上翘,难以抑制,“结果和人家想象的一样,妻主果然香甜可口,味道极妙呢~”
“你就不怕有一天身份败露?”
夙千帆摸着他的肚子,眼神意味深长。
“暴露?”
慕皓月舔舐一口唇瓣,把后果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紧接着傻傻笑了起来,“怕什么,到时候把妻主带回魔族,夜夜笙歌,那样子我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啧啧啧~想想就刺激呢~”
这样子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要知道,慕皓月整日担心受怕,生怕夙千帆接受不了。
但万一知道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慕皓月知道夙千帆都是假的,幻境罢了。
随即失望的戳着肚子,道:“毕竟是真心喜欢的,要是能这样隐瞒身份,二人结百年之好,坐享齐人之福,儿孙满堂,那就好了。”
“只可惜都是假的,总有一天纸保不住火,不欢而散。”
慕皓月又长叹了一口气,世上安得两全法,既得妻主又得家。
可妻主是个人,还是个肩负重任,心怀天下的人。
他这收着性子在夙千帆眼前娇娇弱弱,总有一天瞒不住,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咋咋呼呼又顽劣的性格。
总不能装一辈子吧!
慕皓月抬手搭在夙千帆肩膀上,顺手摸了一把细腻的肌肤,看着夙千帆即将爆发的脸色。
“啧啧啧,也就在幻境能放开些。”
慕皓月大手一挥,“走,少主我带你去魔界散散步。”
夙千帆也不反抗,任由慕皓月拉着她四处游走,魔界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绚丽的日光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宫殿走廊大气磅礴,各种奇珍异兽,奇花异草,满目琳琅。
慕皓月牵着夙千帆,飞跃上魔界宫殿的最高点,一挥手,豪情万丈指点江山。
“瞧见没,这么大一个魔界啊!三千多个空房,诺,对面河岸边还能再建几个宫殿,”慕皓月拍拍夙千帆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妻主你好好修炼,活个千年万年,届时整个魔族都是你的子嗣对不对?攻打魔族什么的都弱爆了,让魔族住满你的崽子,到时候整个魔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慕皓月被夙千帆抓得手疼,不以为意的拂开她的手,却忽略了幻境是不会疼的,更不会有夙千帆一贯的竹香。
只听见夙千帆淡淡道:“那这生下来的是魔还是人?”
慕皓月道:“嗐,当然是魔了,也不瞧瞧我实力多强悍。”
夙千帆冷冷的沉声道:“那你呆在我身边当摄政王夫可真是屈才了。”
“啧!瞧你这话说的,要不是贪图你美色,谁愿意屈才啊!”慕皓月双手枕于脑后,懒洋洋道:“这不是刚好喜欢又刚好垂涎嘛!”
真心和喜欢撞个满怀,慕皓月岂有放过之理,更何况真爱呢~
夙千帆冷冷道:“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明身份?”
“说了让你弄死我啊?”
慕皓月闷闷道。
“我是那种好坏不分的人?”夙千帆气了。
慕皓月也气道:“我是魔!魔哎!你眼中无恶不作,烧杀抢掠的魔!”
说到这里慕皓月就郁闷,他也曾经想过坦白从宽,可他在夙千帆心目中无足轻重,说了还不得被他一剑劈来。
“本来你就不爱我,说了岂不是更拒之千里。”
夙千帆晲着他,冷冷道:“所以呢?要是真怀了之后怎么办?要是几十年后我知道怎么办?你能瞒一辈子吗?”
慕皓月垂头丧气,“今日得过今日事,明日且过明日行,走一步算一步吧。”
随即慕皓月又扬起下巴,高傲道:“不对!我堂堂魔族少主!自然是要把你五花大绑绑回魔界!”
慕皓月拍拍手,叉着腰挺起肚子,“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倒要看看你对自己的种下得去手不!”
“得亏你还知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夙千帆眉眼深邃,直截了当的问道:“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慕皓月不以为意,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好问的。
“上古战场的尸骨是你烧的吧?龙脉山底你也是想对我胡作非为是吧?再往前,一巴掌把洛屏拍飞的也是你吧?再或者,龙脉山前,也是你将我一掌劈晕的吧?”
不用讲也知道这些“好事”全部出自他手。
慕皓月底气弱了个十成,“过都过去了,你一个幻境怎么还知道这么清楚……”
“当真是由我内心想法演变出来的……连细节都刻画得如此完美。”
夙千帆只觉胸口气得闷疼,揉了揉额头,选择平复心情,顺气。
接着,慕皓月又带着夙千帆溜达了一圈,摇头晃脑,嘚瑟顽皮,把本性给暴露无遗。
最后慕皓月有点累了,叉着腰挺着肚子感叹道:“幸亏你是假的……”
夙千帆冷哼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
“嘁,还会为自己辩驳了。”
慕皓月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夙千帆鄙夷自己,道:“真不知道你那个脑子是怎么骗了我这么久的!”
“嗯……?”
慕皓月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僵硬的盯着夙千帆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情绪和幻境的破绽。
然而,夙千帆眉眼依旧,体温正常,就连身体中的香味都是一如既往的熟悉。
但这幻境中还有一种淡淡的幽香,是专门用来逼供的真言香,只不过这个真言香效果极强,且需要以骸骨为引。
慕皓月心中嫌恶。
这破烂骨可真是变态!
居然把自己磨了来坑害他!
这特么贪图啥!?
脑子有病吧!
四目相对,两两凝视,他大气都不敢出。
慕皓月后怕的咽了咽口水,“那啥,人家说人家胡说八道的,妻主信么?”
他现在很慌,为什么夙千帆一开始不说?
等他这得意忘形、全盘托出、毁于一旦了才说出来?
夙千帆反问道:“我没听见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