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陆晚棠低着头看着手里面的鸡肉,然后抬起头。
“就算我有一百只鸡,那也是我的,不是你们的。你们要是想吃鸡肉,那就自己去买,不可以来抢我的。你们要是没钱买鸡肉,那就去街上要饭。我不管,反正你们吃了我的鸡腿,必须要赔给我。”
那鸡腿,可是肉最多的一个地方了。那可是她特意给叶景宴留的,可是现在被别人吃了。
从她嘴里面抢东西吃,那绝对不可能。就算是抢走了,她也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我不赔,我没钱,要么你们就把我打死吧。不就是一个鸡腿,那么小气干什么。”
女人一边嘟囔着,一边翻了个白眼,反正她是没钱,不管陆家人怎么闹,她就是没钱赔,难不成,他们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好啊,既然你们没钱赔的话,那我有一个办法。”叶景宴笑眯眯地站了出来,看了壮壮一眼。
“你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要帮我们赔偿?”
女人说着,看着叶景宴的衣裳,双眼放光。一看这就是个有钱的主儿,要是他真的这么善良帮他们家赔了鸡腿的话,那他们以后就可以经常上门去哭诉一番。
听到这话,叶景宴点了点头。
“对啊,我帮你们赔钱,你把他,卖到我们家,做下人。这样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女人还没有说话,王壮壮就立刻尖叫起来。
“娘,不要,他太可怕了,就是他把我踢到河里面去的,我不要被卖掉,我不要去当下人!”
王壮壮说着,连忙跑到了女人身后,紧紧扯着她的衣裳。
“不可能,你做梦!这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凭什么你说卖给你,就卖给你!”
“既然这样你们也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只好自己去你们家里面看看有什么能够赔钱的了。”
叶景宴说着,作势就要往屋子里面走。
见状,女人连忙冲上去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拿东西抵债啊,现在肉有多贵,你不会不知道吧。”叶景宴说着,在院子里面扫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些人来的时候,比他们当初还凄惨,这个冬天熬过去都艰难,就更别说是富余的东西了。
“来人啊,抢东西啦!”
女人压根就跟不上叶景宴,无奈,只好哭喊大闹了起来。
这要是真被他拿走了什么,家里人回来了,非要扒了她的皮。
“什么,你说我们抢东西?”
陆晚棠从钱氏怀里面出来,懵懂地看着女人。
“你们这不就是抢东西吗!”
“婶婶好可怜,都不知道什么是抢东西。三婶,你回去把张大山他们都叫来。”
乔桂花听到这话,腿比脑子快,直接就跑了,跑出了好远,才开始纳闷,陆晚棠叫那些长工们来干什么,就那两个纸老虎,她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很快,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张大山他们都被乔桂花带了过来。
看着乔桂花带过来的人,女人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这么多人,要是真动起手来,就是他们全家人都在,那也不是对手啊。这些人怎么这么听话,他们一喊就来了。
现在,女人还不知道这些人是陆家的长工。他们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忙着干活,开荒。
要是不开荒的话,明年就没有时间种地了。
“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虽然害怕,但是女人还是梗着脖子看着众人。
“这些都是我家的人,刚刚婶婶说叶景宴抢东西,我猜婶婶肯定没有见过什么才是抢,所以就把他们叫来,给婶婶看看了。好了,张大叔,你们现在就进去拿东西,能拿多少拿多少。”
听到这话,张大山带着众人立刻就冲了进去。他们可不会管这么做对不对,只要是东家的命令,他们直接照做就对了。
“你们给我住手,住手啊!”
女人回过神来,吓得脸都白了,家里面总有也没有多少东西,要是被抢走了,那他们冬天就等着饿死冻死吧。
“哼,他都能抢我的鸡腿,我为什么不能抢你们家的东西,反正抢了也不用赔。”
陆晚棠说着,笑眯眯地看着女人。
“不就是一个鸡腿,我赔,我赔就是了!”
女人猛拍着大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面掉。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其余人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从前也没少在这女人手上吃亏,现在看到她吃瘪,心里面还真有点痛快。
至于碧水村的人,就更不会向着这家人了。
“住手,你们干什么,你们都围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
女人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一个男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他本来是在地里面干活,听到有人说他家出事了,立刻就开始往回赶。
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眼里都快喷火了。从来都是他们拿别人家的东西,还没有人能从他们家拿东西走呢。
见到这男人过来,叶景宴立刻挡在陆晚棠面前,冷眼看着他。
“你是这个孩子的爹?”
“是,我就是他老子,你是谁啊,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孩子来和我说话了,你们家的大人呢。让你们大人给我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欺负人欺负到别人头上来了!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那就别走了。”
看着男人那混不吝的样儿,周围看热闹的都往后面退了几步。
刚刚那女人,虽然蛮不讲理,贪便宜,但是和这个男人比起来,还算是好的了。
“我说王二狗子,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吧。”
张寡妇见状,不但不害怕,还往前面走了两步。
男人的目光在张寡妇纤细的腰肢上扫过,眼里带着淫邪之意。
“你个小娘皮,等我收拾完了这群人,再去收拾你。你是不是男人没了,耐不住寂寞啊。”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张寡妇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当初她被这一家子混账东西退婚,被人嘲笑了好几年,后来都二十多了,才嫁出去,嫁过去没几年,男人又没了。
她这一生,纯粹是被这群腌臜东西给毁了。
虽然她不想嫁给这个男人,但是也见不得他们一家子好过。
那女人听到男人的话,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她不敢说什么。别看她在外面张牙舞爪的,在家里面就是个鹌鹑。男人要是生气,动辄就是打骂,婆婆只会帮着男人打,完全不会劝。
所以,她现在是敢怒不敢言。
陆晚棠正津津有味地看戏呢,耳朵就被堵上了。
她不解地抬头看见叶景宴,想要把他的手给扒开,没想到,堵的更紧了。
“叶景宴,你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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