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秦班取得艺考第一的好成绩。”乌鱼拿起一罐啤酒,兴致盎然地说道。
其他人也举起了酒杯或者果汁,纷纷打算敬秦渔眠一杯。
叶寒程替秦渔眠挡了几杯就不许他们在闹了。
乌鱼他们想再去叫几瓶啤酒,被叶寒程给踹了一脚:“喝醉了可没人抗你们回去。”
大胖笑嘻嘻的:“寒哥,就我们这酒量,怎么可能会喝醉?”
“寒哥,你是不是没敬秦班酒呢?”乌鱼瞎起哄,“这可不行,秦班的庆功宴,又是你请客,怎么着也得喝一杯吧?”
叶寒程冷冷瞥了他一眼,想死是吗?
郝佳佳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喝交杯酒吗?”
现场静默了一秒,然后整个烧烤店都沸腾起来了。
“交杯酒走起!!”
“秦班寒哥来一个!”
“……”
秦渔眠喝了口饮料,面上没什么表情。
叶寒程被他们这么一起哄,有些心痒痒,碰了碰秦渔眠的手臂:“老婆,要不我们……”
“不来。”秦渔眠毫不犹豫地拒绝。
叶寒程摸了摸鼻子,赶走这群想要看热闹的家伙,坐在秦渔眠身边小声地说道:“老婆,你是不是害羞啊?”
秦渔眠斜睨了他一眼:“太幼稚。”
小学生都不玩这套了。
叶寒程:“……”
他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点头:“好像是有点幼稚。”
进入三月份后,天气其实还凉着呢。
烧烤店的帐篷是支在外面的,在这微冷的寒夜里,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没有未来工作的烦恼,没有养家的负担,更没有历经社会打磨的沧桑,在此刻,他们就只是一群高中生,一群还处在最美好年纪的少年们。
秦渔眠手中拿着饮料杯,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大家玩闹。
这时,叶寒程站起身,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你们秦班有话要说。”
他一出声,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都放到了秦渔眠身上。
“秦班该不会是要宣布她和寒哥的关系吧?”乌鱼心想。
“难道是要给寒哥表白吗?”这是郝佳佳想的。
秦渔眠搁下手中的饮料杯,站起来,被大家这么盯着,她莫名有些不自在:“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说,带你们出来放松一下。”
这也是她没有阻止叶寒程说要请大家吃烧烤的原因。
“我知道距离高考只剩下九十多天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压力,但在努力复习备考的同时也不能把身体和心理健康给搞垮了。”
叶寒程接着说了一句:“所以我和秦班一商量,就决定带你们出来潇洒一晚,老班那边我们也去说过了,但是,喝酒可以,不许喝多,不然明天上课要是睡倒了一大片,老班肯定要找我和秦班的麻烦。”
乌鱼带头打包票,说绝对不会喝醉。
秦渔眠又开口:“还有一件事。”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坐在人群里安静地喝果汁的女生,点名道:“乔小菡。”
听到自己的名字,乔小菡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眼里还有几分惊诧。
不知道秦渔眠为什么要叫她的名字。
秦渔眠轻撞了一下叶寒程:“邱高迢呢?他去拿个生日蛋糕怎么这么久?”
叶寒程:“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刚拿出手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随后,一辆黑色的机车烧烤摊前停了下来。
邱高迢将笨重的头盔摘下来挂在车头,长脚跨下车,将后面的蛋糕盒拎在手里走过来。
叶寒程嫌弃道:“拿个蛋糕也磨磨蹭蹭的。”
邱高迢将车钥匙扔给他:“你怎么不自己去拿?”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邱高迢把蛋糕放在乱糟糟的桌子上才回过神来。
邱高迢说:“今天是你生日吧?上次填表的时候秦班看到了你的出生年月日,没想到你连十七岁都还没到。”
乔小菡读书早,因此比班里大多数人的年纪都要小。
平时她在班里也不常说话,导致大家总会忘记班里面还有这么一个人。
也就只有每次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大家才知道前三名有个人叫乔小菡。
听到邱高迢的话,乔小菡局促地捏了捏手心,仿佛受宠若惊般:“我……”
秦渔眠说:“高考固然重要,但身体也很重要,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或者寒哥,我们是一个班集体的,你不用觉得麻烦或是不好意思。”
这话指的就是开学考过后没多久乔小菡就因为压力过大,每天熬夜复习发高烧晕倒的事。
她不好意思跟姜月请假,就自己趴在桌子上,还是她同桌发现她状态不对,叫了她几声,结果人已经烧得晕过去了。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偶尔也要放松一下。”秦渔眠弯着眉眼笑了笑,“希望你不要怪我擅自看了你的个人信息。”
乔小菡眼圈有些发红,听到这话忙摇了摇头:“没有……”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谢谢……”
没忍住,乔小菡掉下了眼泪。
郝佳佳连忙拿了纸巾给她:“今天是秦班取得艺考第一这个好成绩的大喜日子,也是你的生日,你可千万别哭啊。”
乌鱼最先反应过来:“生日快乐,礼物明天给行吗?我忘在教室里了。”
“我忘在宿舍了,不过礼物可以迟到,我的祝福却不会。”这是杨茂。
“待我干完这串烤肉,嗝……生日快乐啊。”这是大胖。
秦渔眠:“生日快乐。”
叶寒程:“生日快乐。”
邱高迢将蛋糕盒打开:“生日快乐,小姑娘。”
高高低低的生日祝福响起,乔小菡已经收起的眼泪再次打湿了面庞。
“我来把蜡烛插上。”乌鱼说,“对了,乔小菡你多少岁的生日?”
“十七。”邱高迢从他手里把蜡烛抢过来,插在蛋糕上面,不多不少,刚好十七根,随后,他拿出打火机,把蜡烛点上,“许愿吧。”
乔小菡吸了吸鼻子,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带着哭腔开口:“我……我没什么愿望……”
郝佳佳:“怎么可能没有愿望?比如希望高考能够考中心仪的大学,或者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