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老婆的夸奖,叶寒程对于又被叫回去弹钢琴这事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3班的彩排结束后,台下的观众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叶寒程一边从后台走出来,一边把羽绒服套在校服外面。
老高其实是不允许他们把校服穿在里面的,但若是羽绒服穿里面,校服穿外面,那人得臃肿成什么样?
还是很有偶像包袱的叶寒程死也不会让自己臃肿得像只胖企鹅。
乌鱼他们都在外面等他,秦渔眠也还没走。
天气冷,不过是在外面站一会儿,秦渔眠就耳朵和手都被风吹得通红。
叶寒程快步走过来,并下意识去捂秦渔眠的耳朵:“怎么不在里面等?”
少年的动作做得太过自然,秦渔眠愣了愣,抬眸看了少年一眼,见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其他人也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乌鱼笑着说道:“我们是觉得寒哥你快出来了才到这里来等的。”
叶寒程:“你们等就算了,干嘛把秦班也给叫上?”
邱高迢打趣道:“怎么我们冻的,秦班就冻不的?难道秦班比我们金贵?”
秦渔眠被邱高迢这句调侃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脑袋往后动了动,耳朵也就顺势从少年手中脱离出来。
叶寒程气得想暴揍邱高迢一顿。
郝佳佳蹦跶过来说:“秦班,晚上一起吃饭吗?”cuxi.org 猪猪小说网
秦渔眠摇了摇头:“我还要回一中。”
“啊?怎么还要回去啊?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只是回来看看,真正的回来要等到艺考结束。”
“回来看看?”郝佳佳疑惑,“看什么?”
杨茂杠道:“你是傻的吗?秦班除了回来看寒……”
杨茂说话差点咬到舌头,“看我们,还能看什么?”
郝佳佳:“……”
她反应过来:“说谁傻呢?”
叶寒程开口:“我和秦班出去吃,顺便送秦班回一中。”
郝佳佳和杨茂立即熄火。
邱高迢:“走吧,跟着你寒哥没吃的,邱哥请你们。”
众人欢呼:“邱哥万岁。”
……
郝佳佳他们跟着邱高迢去吃火锅了,这么冷的天,吃一顿热乎乎的火锅简直是一种享受。
秦渔眠和叶寒程则去吃炒饭。
叶寒程吃的比较快:“秦班,我先去结账。”
说完,不等秦渔眠反应过来,少年就起身去收银台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叶寒程才回来。
秦渔眠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去结个账需要这么久吗?
目光瞥到少年手里还拎着个纸袋,她明白了。
原来不止结了账。
她站起身:“走吧。”
快出门的时候,叶寒程忽然拉住她。
秦渔眠:“?”
“外面冷,把这个戴上。”少年从纸袋中拿出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戴在她的脖子上。
紧接着,又掏出一双毛绒绒的兔子手套。
秦渔眠可能是被少年的这连番行为给惊讶到了,竟乖乖地由着少年给她戴围巾,戴手套。
过了半晌,她才哑着嗓音开口:“你是去买这个了?”
“嗯。”少年点头道,“好不容易才把手养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再冻出冻疮了。”
秦渔眠微微垂下眼睫:“我不会长冻疮。”
有些人冬天的时候爱长冻疮还是和体质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秦渔眠不是这种体质,所以冬天从来都不会长冻疮。
“以防万一。”叶寒程说。
于是,秦渔眠就这么围着少年新买的围巾和手套回一中了。
同宿舍的人发现她出个门就多出了一条围巾和一双手套,好奇地问道:“你这围巾和手套是新买的吗?”
她们住的宿舍是一中去年新修的,还安装了空调。
所以进门以后,秦渔眠就打算把围巾摘下来,听到这话,她的动作一顿,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这围巾还挺好看的。”一个室友过来摸了摸围巾,“质量摸起来也不错,应该挺贵的吧?”
不知为何,秦渔眠不想让别人碰这条围巾。
她在室友拿开手的那一瞬将围巾折好放进衣柜里:“不贵,精品店里买的。”
在卖炒饭的那家店附近,就有一家精品店,所以秦渔眠估计少年应该是在那儿买的。
但秦渔眠没发现的是,新买的围巾和手套竟然连吊牌都没有。
很显然,这并不是新买的,而是叶寒程让文姨织的。
京城那边早就冷得不行了,文姨想着小少爷一个人在桑城孤孤单单(?)的,便在闲暇的时间里给叶寒程织了围巾,帽子,手套,还有耳罩,让人给小少爷寄过来。
叶寒程觉得这些东西影响到了他的帅气,所以只肯戴围巾,其他的说什么也不肯戴。
但不可否认的是,文姨织毛线的技术很好,用的毛线也是最好的,手套里加的绒毛还是羊毛,特保暖。
叶寒程便让文姨也给他老婆织了一条围巾和一双手套。
听说是给女孩子用的,文姨还贴心地将手套织成了兔子的形状。
元旦前一天,秦渔眠本打算回二中去看元旦晚会,但是赵叔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秦爷爷病倒了。
她挂了电话,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拿便转身往教室外面冲。
冬天路面容易结冰,车也很少。
秦渔眠好不容易坐上回杏花街的车,一路上整个人都是慌的。
一直到了家里,见到躺在床上的爷爷,秦渔眠才发觉自己都没穿外套。
秦爷爷睡着了,秦渔眠没有叫醒老人家,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赵叔,我爷爷他……”
“没事,天气冷,有些发烧,再加上人年纪大了,这一发烧,血压就跟着上来了。”赵叔说,“秦叔本来不想惊动你和小显,但我想着,还是得去医院一趟,武馆那边没人也不行。”
秦渔眠:“我送爷爷去医院,武馆那边就劳烦赵叔你了。”
赵叔:“你一个小姑娘哪行啊?我和你一起先把秦叔送去医院再回武馆。”
……
“寒哥,秦班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乌鱼手里抱着个热水袋,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叶寒程打的第七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
少年的脸色已经冷得跟外面的天气差不多了。
他又不死心地再打了一个,这次直接关机了。
草。叶寒程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郝佳佳试探地开口:“寒哥,也许秦班可能只是手机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