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风韵犹存。”
陈老魔满目欣赏地打量着姬莫愁,紫色金边长裙随风拂扬,雪白细腻的肌肤,成熟端庄的诱人风韵,只要是个男人都得怦然心动。
他老了,但不妨碍喜欢女人,这是人的天性,与年龄无关。
不过他纵横天下这么多年,搞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各个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天朝的女皇都吊起来玩过,一般女子很难入他法眼。
相比那些女子,单论相貌,姬莫愁算不上太出色,也不是那种风华绝代的女子,但谁让她有特殊加成呢。
大教之主,满满的征服感。
还是弟妹……
若弟弟陈地生活着,陈老魔不至于有太多想法,他还没有下流无耻到这等地步。
但二弟已死了很多年,姬莫愁成了寡妇,陈老魔说没有想法,那是假的。
即便他老了,身体不行了,但心理上的需求还是有的。
征服一个女人,让对方爱上自己,死去活来,唯命是从,那种精神上的追求,远比得到对方的身体更有意思。
为此,他做过一些努力。
答应让侄子陈鸿岳来葵魔宗接管掌教之位。
这次来葵魔宗,他不单是为了张武,也是来拿捏姬莫愁的。
而姬宗主给大长老喂下一颗疗伤丹药,起身时面若寒霜,心惊陈老魔实力恐怖之余,内心隐隐还有些担忧。
将自己儿子送去葵魔宗,是对是错?
千万不要遭了这厮毒手才好。
心里暗暗嘀咕着,姬莫愁说道: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已老迈成这般模样,英雄迟暮,日落西山,头发都要掉光了,气血不足巅峰时百分之一,不在家里休养,还跑出来作乱,你不怕惨死荒野吗?”
“看来弟妹还挺关心我。”
陈老魔和气地笑了笑,丝毫不见烽烟说道:
“二十年前,你给我来信,答应只要让鸿岳当葵魔宗掌教,便委身于我,成就一番好事,如今侄儿已至我教,如你所愿成为大教之主,你也该兑现诺言了吧?”
“你在说什么?”
姬莫愁面不改色说道:
“明明是你邀请鸿岳去葵魔宗,帮你整顿宗纪,又许下掌教之位,诸般好处,神功任意看,千年灵药随便用,我才同意让他去的,你休要信口开河。”
“好个出尔反尔的女人。”
陈老魔半点不气,反而用欣慰地语气说道:
“本以为你能当上长生宗主,靠得是你那老不死的祖母,毕竟你资质不算高,修炼天赋也不怎么样,为人处世也一般般,哪有资格上位?”
“今日一言,才知你确实有几分手段。”
“这般颠倒黑白,过河拆桥,脸都不带红一下,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陈天生啧啧两声赞叹,仿佛要重新认识姬莫愁一般。
二长老和四长老面面相觑。
受到重创的大长老,回过一口气,则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姬莫愁的背影。
江湖人尽皆知,陈老魔做事凶残狠辣,但为人却是一口唾沫一个钉,颇有一言九鼎的风格,答应的事情都会做到。
这也是修成陆地神仙必须的条件。
想过心魔,首先要了断尘缘。
欠的人情要还,讲过的事情要做到,心境圆满,神行机圆,才能避免魔障丛生,从而得道成仙。
随意说谎,心境有缺,严重者会心魔缠身,胡思乱想,走上自我毁灭。
感受着身后大长老异样的目光,还有陈老魔满是玩味的眼神,姬莫愁安慰自己一声“一切都是为了宗门”,平静说道:
“你陈老魔做事不择手段,谁人不知,想污蔑我,你看看谁信你?”
“好得很。”
陈天生鼓掌,苍老的脸上笑意更浓道:
“不愧是我二弟看上的女人,嘴就是硬,看来以后要好好调教一番,让你知道什么叫巧舌如簧。”
这般充满暗示的话,直让姬莫愁脸色铁青,暗暗攥紧拳头。
但她没有动手的勇气。
陆地神仙对她来讲,真如云端之上的神祗,难以揣测,只能抬头仰望。
她唯一的底气,便是自己祖母。
“陈老魔已现身,祖母怎么还不出手,莫非是想等这家伙去拿捏张武,消耗一些精神气血,再收拾残局?”
姬莫愁心里思索着,空中雷声阵阵,殊不知,去追某人的三长老……已被扒光。
另一座山头上,察觉到有人要来杀自己,张武第一时间朝山下扑去。
他不是为了跑,而是故意显露身形,吸引个长老过来,乘火打劫。
来长生宗一趟,岂能白跑?
等他下到山脚的时候,杵着龙头拐杖的三长老,已憋得面红耳赤,站在地上,动一下都不敢。
“咕噜噜——”
她突然肚子里像是在打雷,发出阵阵拧巴的声音,左手用力按着肚皮,以雄厚内力镇压五脏六腑,还是压不下咕噜声。
上山的路上,张武撒了很多黑色药粉。
两块石头缝隙间,放着一个小瓷瓶,拧开盖子,顺着风吹拂向三长老跑来的方位。
一株草下面,还有香。
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石灰味,这是专门针对无上宗师而研发的毒气。
张武没有吝啬自己的手段,拿出三十多种千奇百怪的玩意,全部布置在陡峭山路上,既是准备放倒来者,也是想找个无上宗师,试试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管不管用。
见一个背着超大号唢呐,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家伙下山,三长老怒目而视,她能不清楚,自己中招了?
“你究竟是谁,竟敢在此作乱?”
“阿尼玛北北哄!”
张武装模作样,手掐道家九字真言法决,兵临斗者皆阵列在前,吸引着三长老的目光,骤然一柄飞刀射出,宛若炫目的金蓝闪电,倏地让对方一惊,抡动龙头拐杖,砰地一下将飞刀磕飞。
而后……
“噗噗噗——”
迅猛如雷的连环屁,像是一连窜鞭炮地雷被引爆,震天动地。
三长老全身雄浑绝伦的内气,好似洪流开匝,一泻千里,臀部肌肉根本夹不住,直至她面如白纸,各种毒药一起爆发,眼帘天旋地转,倒在地上。
不多时,张武摇身一变,杵着龙头拐杖,整理一下发型和衣服,掐了掐自己喉咙,用三长老的尖细泼妇般的声音说道:
“老身,三长老!”
然后漫步朝长生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