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梁铁生,是很为的维护自己的面子的,而见这下人这般的没规矩,——倘是其它时候,家里没外人就算了,现在当着刘勇的面,自己的这个子侄辈的,梁铁生就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而那下人被梁铁生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当即忙急忙说,但是因为一路跑来还是有些气喘,但还是把话里意思表达出来了:
“禀告老爷……是,是大少爷回来了!”
“什么?!”梁铁生一听,当即脸色一下变的彤红,他顿时很激动,“我,我家大郎回来了!”
而在旁边的刘勇也是非常的激动,他听那下人这么一说,眼眶立时红润了,他太想他那个大哥了,他一直在新乡县打点梁平安的生意,不像是梁平骏,能时时的都在梁平安的身旁。
所以这时一听下人这么一说,自己大哥回来了,他当即十分的激动,眼眶立时红了,眼泪蕴在眼眶里,他这时也不顾那下人还没把话说利索,他只听到自己大哥回来了,当即地,他立时向着大宅院的大门外跑去。
在梁家大宅院的大门外。
梁平安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家,眼中也有些雾气泛起,“自己终于回家了!”
因为委实是离家好久了!
他身后跟着尚世凤,而在后面有两辆马车,尚世臣、尚世元都在牵着马车。
而就在这时听到一阵脚步声,旋即就看到刘勇向着门外跑来,梁平安一看到刘勇,忙说道:“小勇!”
“大哥!!”刘勇实在太高兴了,他直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梁平安,梁平安也抱住了他。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两人的眼中都流出了泪水。
而不一会,梁铁生在下人丫鬟的簇拥下,也来到了大门口,他唤道:“平安!”
梁平安当即看向梁铁生,于是和刘勇分开,梁平安不觉鼻头一酸,然后直接跪在了梁铁生的面前:
“儿子不孝,这么久没回家,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梁铁生这时已经将员外样子什么的都忘了,他忙走到梁平安的身边,扶起梁平安,这时他也是眼眶发红,眼泪溢了出来,他道:
“走,快去看看你娘!”
“我娘?我娘怎么了?”梁平安不由一颗心一下提起,惊呼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梁铁生又笑着说道,“你娘给你生了个弟弟,就前天!”
“哎哟我的天呐!”梁平安这时才转为喜悦,忙说道:“我去看看娘、看看弟弟!”
……
“秀娘、秀娘,快看,谁回来了!”梁铁生走在前面,来到了三进宅子里自己夫妻所住的屋子,一进去就笑呵呵的喊道。
而此时梁平安的母亲韩秀娘,此时正躺在床上,她在坐月子。
这时听到梁铁生的喊声,转头看过去,见到梁铁生身后跟着的正是自己的大儿子梁平安。
这时她直接眼泪迷了眼眶,嘴中颤抖着说道:“我的儿,我的儿子回来了!”
梁平安赶忙快步走上前,忙说道:“娘,孩儿回来了!”
韩秀娘抹着眼泪,这时也笑起来:“嗯,娘看到了、娘看到了。”
而就在这时奶妈将一个婴儿襁褓抱了过来,梁铁生在旁边说:“平安,这就是你弟弟,还未曾取名子,你现在是秀才公了,你是有文化人,那你就取一个名字吧。”
梁平安想了想,遂道:“那就叫梁平庆吧!
他的出生,是我们一家子都欢庆的!”
梁铁生嘴中喃喃念道着这个名字,旋即高兴道:“好,就这个名字了!”
其实梁平安之所以起平庆,首先这喻义很好,另外,也是他爹娘都不识字、没甚文化,梁平安怕起的名字太深奥了,他们反而听不懂。
所以干脆简单点!
而就在梁平安他们一家团聚的时候,在下水村村内离梁平安家只隔着一条巷子的一座普通宅院里。
“梁子恒回来了!圣女。”在这宅子屋子里,一个精瘦汉子,这么说道。
在他的身旁,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这年轻公子便是白莲教的圣女,她是女扮男装的。
她此时道:“没想到潞王的那个太监帮了我们一把,这下几乎快把梁平安逼在死角了!”
而这时那精瘦汉子不解的问道:“圣女,属下很不解,为何我们一定要招揽到这梁平安呢?”
圣女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说道:“你们啊,惯是眼光短浅,从他的行事里,他跟那些普通的读书人不一样,如今他才十二三岁吧,但是如今他就有这般成就,吸纳了他,于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精瘦汉子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但面对圣女,还是恭敬地说道:“虽然属下不很懂,但属下听圣女的。”
这女扮男装的圣女此时看着窗外,目视着窗外的天空,忽然嘴中喃喃道:“快了,快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七日后。
这一天正就是九月初一。
而这一天,也正是梁平安要往省城开封,去参加乡试的日子。
乡试是初十。
今天便提前前往省城。
在家门口,跟家里人道了别,梁平安便坐上了马车,马车随行一共三辆,随行之人,除了梁家的两三个仆人,尚世臣、世清,还有尚世凤他们三个也随同一起去。
因为卫辉府和开封隔着一条黄河。
所以三辆马车到了黄河边,也早就租好了一辆大客船,——梁家的财力,这些都是毛毛雨了!
梁平安等人先上了客船,随后下人们,牵着马车也随后上了客船,客船大,这马车轻易能装下。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便到了黄河对岸。
随后梁平安他们又再次上了马车,旋即马车便向着开封城的位置驶去。
大概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驶入了省城开封。
马车一进开封城,便向着在开封城的一家黄河客栈的分店,而去。
梁平安在开封自然没愁在这里没地方住。
他的产业当然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