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让瑶瑶向你借钱了!”
陈骁骑一阵莫名其妙。
可在宋老太爷看来,他这完全就是被人点了死穴,恼羞成怒。
“你还死不承认!”白书彤咬牙切齿,正准备行使正义,当众拆穿陈骁骑的“真面目”,可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宋欣瑶便开始不断拉扯她的衣角,疯狂暗示。
白书彤冷静下来,想到宋家长辈也在,思量片刻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陈骁骑看着白书彤对自己愤懑不平的样子,不由地皱着眉头。
他完全搞不懂,这个疯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找这个疯女人借过钱?
“今天要不是瑶瑶!我肯定跟你没完!”
白书彤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陈骁骑暗骂一声:“有毛病!”然后转头看向宋欣瑶。
“骁骑哥,你别怪潇潇,她只是心直口快!其实人很好的。”宋欣瑶柔声说道。
她很在意陈骁骑的感受,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陈骁骑,向白书彤借钱演戏,就只为了让陈骁骑能够在宋家面前抬得起头。
“瑶瑶,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望着自己一直不太重视的小孙女,宋老太爷头一回提出关心。
宋欣瑶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从未有过的感动笑容,“爷爷,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宋老太爷点点头,头一回这么认真地对待这个小孙女,他自个都有些不太自在。
“那个……你……你是怎么认识白战神的?”
宋老太爷思忖了一会儿,小声问道。
宋欣瑶微微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一丝失落。
爷爷真正关心的,终究不是她这个小孙女……
“咱们是幼儿园同学……”宋欣瑶轻声说道。
在遇到陈骁骑以前,她生命中的阳光天使,就是白书彤。
那时候,白书彤还不叫白书彤,大家都叫她白潇潇。
那个时候,他们俩都没什么朋友,因为一个太弱一个又太强。
所以,从幼儿园开始,这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小朋友,反而成了无话不说的伙伴。
“同学好……同学好……”
宋老太爷也察觉到宋欣瑶的脸色,一时尴尬无比,只能撑起笑脸,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本来以为陈骁骑是个大人物,可没想到,对方只是个监狱打杂的,就连世纪宴那一亿现金的名场面,似乎真的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
他个人对陈骁骑挺失望的,不过,小孙女宋欣瑶认识白书彤,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如果……
如果能够得到白战神的帮助,宋家一样能够在海京稳住脚跟,一挽颓势。
“老太爷,宋叔……咱们还是让欣瑶多休息休息吧。”陈骁骑正色说道。
刚经历推宫换血,宋欣瑶的身子可还弱着,需要多休息,而他,现在也要去干正事了。
陈骁骑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给张兆龙定下的时间,就快要到了,这会儿,他应该已经押着马荣回到了观海台……
陈骁骑正想着,套房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进!”陈骁骑朗声道。
推门进来的,是曹副官!
“曹副官!有情况了?”陈骁骑立马问道。
“人已经带回来了,我们查了监控,虽然没拍到事发情况,但根据行动轨迹,能够确认就是马荣,无疑了。”曹副官正色说道。
“果然是他!”陈骁骑扭过头,向宋欣瑶递了个眼神。
宋欣瑶点点头,表示确认。
“他人在哪?”陈骁骑冷冷地问道。
要说在世纪宴,他还觉得有点对不起马荣,毕竟,强迫宋欣瑶出嫁的人,是宋家自己人。可现在这种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马家,留不得!
“在羁押室。”曹副官瞥向陈骁骑,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动了真怒。
“走!”
陈骁骑拍了拍宋欣瑶的小手,然后急冲冲地跑出了套房。
曹副官紧紧地跟在后门,活像个小跟班。
宋老太爷看到这一幕,又愣了起来。
这个曹副官,怎么对一个小打杂的这么尊敬?
难道是因为白战神?
宋老太爷轻咳一声,然后瞥向宋致远和陈贵兰,说道:“走,咱们也去瞧瞧!”
老爷子说完,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宋欣瑶,露出一脸慈爱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观海台是海京的权力中枢,这里的羁押室一般用于审讯行政罪犯,而不是马荣这样的烂仔。
两波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羁押室,还没见到马荣,就听到一阵惨叫回荡在羁押室外的长廊。
“啊~啊~~”
惨叫声凄厉得有些吓人,但在陈骁骑看来,这都是自找的。
“陈先生,咱们到了。”曹副官推开羁押室大门。
陈骁骑探头走了进去,随后就看到马荣被绑在铁架上,战神白书彤正挥着带刺刑鞭,疯狂泄愤。
“叫你下药!叫你下药!”白书彤满脸愤怒。
一开始,她只知道有人投毒,但经过刚才仔细询问之后,才知道投的其实是春药。
投春药,在白书彤看来,这是更卑劣的事情。
同为女性的白书彤瞬间代入其中,火气一下子就占领了理智的高地,所以,她每一鞭都用了巧劲,打在马荣身上,伤口都很浅,但每一下都钻心的疼。
“说!你这春药哪来的?”白书彤厉声问道,不等马荣回答,抬手便先给了两鞭。
“啪!啪!”
马荣疼得几近昏阙,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个打法,要是能问出东西来,那就有鬼了。”陈骁骑走进羁押室,看着浑身血痕的马荣,摇了摇头。
“又是你!阴魂不散的东西!”白书彤看到陈骁骑,气不打一处来地吼了起来。
陈骁骑两眼斜视,不屑道:“我来,又不是因为你。”
他走到马荣身边,摸出一套随身携带的银针,向马荣的手背上扎了下去。
下一秒,马荣突然全身僵直,把眼睛瞪得老大,刚才几近昏阙的颓靡,一下子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马少爷……话呢,我只说一次!”
陈骁骑凑到马荣耳边,冷冷道:“你手里的春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