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寻真去看走在面前的男人,小声问贾肃,“贾助理,衡哥哥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大好。”
贾肃只说是跟纪家的事。
“哦对了,聂姐姐呢?她为什么没有我们一起走?”
“她有别的安排,就不跟咱们一道了。”
贾肃嘴上这么说得淡定,想到昨晚某人得知聂辞拎着行李离开时那股子阴狠劲,当时的感觉就是,聂辞这小姑娘完了,一定会被他挫骨扬灰!
本来专家都约好了,要带她今天去看烫伤,这下他临时改了航班。
从一大早,纪衡都保持着这种冷冰冰的尖锐感。
别看齐寻真一直都是“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纪衡也由着她,那都是她老子的面子!
实际上他真冷起来,齐寻真是不敢靠前的。
返回江城这一路,她都乖得很,只是不时会用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像被遗弃了的小宠物,怪招人心疼的。
纪衡这男人就是这样,愿意搭理你时,随你任情撒娇,那叫小意趣,他会陪着玩会。
可他要是不乐意了,翻脸比翻书快,连记眼神都不带施舍的。
他直接去了公司,连家都没回。
进了办公室就把手机钥匙等扔到桌上,“去查。”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贾肃秒懂。
“是。”
贾肃的动作很快,江城才多大啊,关系网盘根错节的,想查个聂辞实在太容易了,包括周姜凛昨晚闹出那档事,还有聂辞第一时间赶到派出所时说的话,贾肃全都一五一十汇报给了纪衡。
纪衡没说话,单手转着笔,脸部轮廓在夕阳余晖下,形成明暗交差的阴鸷感。
——
聂辞回到家,周姨已经在那等她了。
房间打扫好,另外再把饭做好。
“小聂啊,是我嫂子让我找你的,我也……”
“没事的周姨。”
聂辞安慰她,“就算普通朋友,这个忙也得帮。”
她把礼物拿出来给周姨,周姨一看就知道她花了不少钱,也知道聂辞是真的对她好。
“唉,小聂啊,这件事你得考虑清楚。我哥跟我嫂子现在不说什么是有求于你,可是以后……”
聂辞笑了笑,“我明白的,他们最大的让步是恋爱,结婚那是一定不行的。”
看到小姑娘笑着说出这番话,周姨心里就更不好受了,“但是我看姜凛那孩子对你倒是真心的,他长这么大,还没瞧过他对哪个姑娘这么认真的。”
“那也是因为他遇到的人少,他爸妈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现在才睁只眼闭只眼。”聂辞在这个问题上一直都很清醒,看周姨挺难受的,她笑笑:“我不是妄自菲薄,也没什么好自卑的,就是实话实说。再者说,我也不是非得周姜凛不可,没准我将来的男人比他还好呢!”
周姨表面笑着应,心里则叹息一声。
吃过饭后,周姨就走了。
聂辞洗了澡准备补觉,这时竟收到一个陌生微信好友的申请。
她犹豫一下还是通过了。
对方也没打招呼,上来就分享了一段视频,看得出是第一视角拍摄。
聂辞躺在床上无聊,确定不是病毒后就随手点开。
“你们是谁?你们……放开我……放开……”
视频是大街上,一对母女推搡一个年轻女孩。
“你个不要脸的小三!我老公都能当你爹了!”
“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女孩哭着尖叫,“没有!我不是小三!你们搞错了!”
母女俩扯掉她的外衣,又来脱她的裙子,视频里女孩就剩下内衣,她死死护着胸口,哭得声嘶力竭。
聂辞看得全身发冷。
她听出是齐寻真的声音。
能跟纪衡出双入对,让纪衡包容她的小性情,齐寻真家世肯定不简单。
有纪衡这样出色的男人在前,她怎么可能给上年纪的男人当小三?
还有,发她视频的人又是谁?
她忙发消息问:【你是谁?】
对方很快回了三个字:【郭宁蕊。】
很快,郭宁蕊又发来一句:【郭蓓钰找人干的。】
聂辞的第一反应就是拉黑这个女人。
还真是挺怄的,郭宁蕊恨郭蓓钰,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这是她们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只是想到视频里齐寻真哭得那么撕心裂肺,郭蓓钰那张白月光的脸就浮现在她面前。
都怪纪衡那祸水!
跟他沾边的女人,准没好事!
她这边刚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那边门就开了。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男人已经径直进了卧室。
聂辞吓得爬起来,“纪衡!你……你怎么进来的?这是我家!”
纪衡铁青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拽住她的脚,把人拖到床边,他立即动手解开裤子拉链……
“纪衡!你混蛋!”
她双腿蹬,白花花的长腿看得他眼热。
情急之下,聂辞脱口道:“我、我还有大姨妈!”
谁知,纪衡突然探手,聂辞被他惊得目瞪口呆,“你还是不是人啊?”
他冷笑,一把拽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昂起头看他,“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说好的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不许你给我戴绿帽!结果呢?你一声不吭地就跑回来找别的男人了!”
他抬手,拍打着她的脸颊,“聂辞,说白了你也就是卖的,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啊?”
聂辞听着他刻意羞辱,眼眶一点点红了,就这么昂着头红着眼睛看他,也不挣扎了,直接躺平,“要干就快点。”
纪衡皱眉,脸色更难看了。
他这次来就是成心折磨她的,弄得时间特别长,从床上到浴室,就是不让她好受!
“不是说要对我好的吗?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给我戴绿帽?”
聂辞咬着唇,眼角挂着泪,侧过头看身后的男人,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纪衡,我才刚刚二十岁,我也是女孩子,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这么羞辱我?你帮我还债,帮我母亲付医药费,我很感激……可我能给你的东西,也是我最珍贵的,你能不能不要把它说得那么廉价……那么……那么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