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徐家大院还是春色满院子。
工作间,没了钱媛、钱娟,工作在顺利的进行。
槐豆干的还不错,豆苗总管,槐豆也能挑起骨干了。
本来,槐豆比徐茉茶小一岁,今年也十五了。
天井,钱永堂和钱永宝回来,扈伯载也回来。
天阴屋里暗点,大家都在屋檐坐,泡茶。
钱永堂感慨:“开了眼界,我连永宝都不如了。”
徐茉茶鼓励:“大哥不能落后哦。”
呀呀呀,大哥你要连宝宝都不如了哟。
钱永堂抱着小表弟,是不是想打小屁屁?
徐经小朋友眼睛水汪汪,你打一个试试,我可以哭的。
好吧,表哥认输。
徐茉茶抱着弟弟,他听的很认真的样子。
钱永堂都认真起来:“那邓家,刺史,据说是贪赃,最后免官了。但大概带着赃银回到柏州,如今柏州很多是邓家的。邓家果然做表面,这些,都由邓田氏打理,邓田氏应该是背锅,有事将她推出来。”
徐茉茶心想,邓家和田家一类人啊。
钱永堂比较难以接受:“邓家嫡庶五个儿子,邓田氏是庶三子,上面还有叔伯。好像一大家子吃着邓田氏的。年前,邓田氏那儿子,被抓住和祖父的妾苟且。”
这,厉害了。
若是一般姑娘,钱永堂都不敢说,对莉莉不行。
扈伯载都听懂了:“邓田氏与邓家的关系很紧张。或许,他们要拿住邓田氏的把柄,邓田氏太厉害了?”
不能叫邓田氏和田江氏一样,将邓家反了。这种儿子,必然要打压。
钱永堂看永宝:“这事外边倒是没传,不过有个小厮挨打,永宝帮了他一下,顺便打听了一下。后来循着这再打听过,过年邓田氏儿子似乎是受罚了。”
黄杨也是明白的:“我可以理解为,田元宝影响了邓公子,反正邓家其他人是这么认为的。田元宝和爹抢女人。”
钱永堂:“那妾才十六岁。”
邓田氏儿子都有儿子了,他祖父年纪多大?
好比钱老爷子纳个十六岁的小妾?老不要脸。
徐茉茶:“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这位还挺厉害,活到八十八。而小妾也厉害,生了两男两女,不,应该说这位八十多岁还能生。
果然是风流佳话。
但在民间,多被认为不要脸。大儿子比小女儿大六十岁。
钱永堂也知道有些事,咱说正事:“邓家有女儿好像要送程二公子做妾。而程家果然到邓家做客。不知程家对邓家事知道多少,或巧合。”
徐茉茶点头:“不排除巧合。邓田氏在邓家过得不顺,或许希望解决了田元宝。”
姐宠他十八年,最后给姐一刀。
女人再宠弟弟,若是影响到儿子及自己,邓田氏不是田江氏。
钱永堂看莉莉。
徐茉茶点头:“很好。”
钱永堂觉得:“就算知道邓家,但田家借邓家的势,邓家也不是一点关系没有。”
他自己还横行柏州。
徐茉茶知道:“盼着邓家死的不少。这层次,杀鸡也不用牛刀了。动田家,邓家面子上可能出手,但知道我们也有背景,邓家可能果断牺牲田家。”
就怕邓田氏真的在邓家好的不得了。
徐茉茶琢磨:“能找到邓家对头就好了。程家的对头也不错。”暂时还不行,“没关系,扈伯载去找郑泾,叫他再探探邓田氏儿子与祖父妾的事,在柏州好好宣扬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扈伯载点头:“姐姐的意思,叫邓田氏儿子影响邓家名声?就算邓家设计的,设计者不会认,这锅邓田氏必须背着。而对田家,也更疏远?”
徐茉茶点头。
倒不是为报仇,这种渣,为何还活着呢?
扈伯载觉得郑泾还不错,这事儿也不难,咱说臭水沟的事。
钱永堂还没结束:“放开了才花了八两银子,这是剩的。”
徐茉茶不接:“哥不是见外了?前溪还小,以后麻烦大哥的时候还多着。”
呀呀,是啊是啊。
钱永堂觉得剩多了,要是剩二两就收了。
徐茉茶说:“我家没别的兄弟,就靠表兄弟。不过,大哥也将家看好,家和万事兴。那些人算计邓田氏,叫人不齿。”
或许狗咬狗,邓田氏肯定和田江氏一样,疯狗。
钱永堂不说银子的事了。媳妇儿,回去说。
徐茉茶和扈伯载说:“你问县尊,这儿要一亩地,记得一定是咱家的。再问县尊要一百两银子,地上修一栋楼。”
扈伯载记清楚了。
钱永宝看、大哥,意思叫县尊给咱地上盖楼?
钱永堂点头,看莉莉做的。
扈伯载看着姐姐,都是痴迷,我姐姐最厉害。
徐茉茶:“这楼不指望多好,饶桐县是路过,得叫人停下来有地方,走了有记忆。就是平常的地方,也要叫它扬个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楼不在精有诗则灵。好比下雨天,留在县城的客,有个去处,还能坐下喝杯酒。或是路过、遇到友人,能有个地方畅怀痛饮。我们院子就在这儿,朋友来,这楼也是有用的。”
明白,这楼必须建。
徐茉茶再说:“楼把人召来了,就能好好说说,县尊做的好事。人走了,县尊也传开了。叫县尊自己传多不好?这多自然?”
扈伯载眼睛亮,酱紫,县尊就会给银子了。
反正那银子又不是揣县尊兜里。
扈伯载不懂:“地为何要是咱们的?”
徐茉茶:“这楼,可是个事儿。若是人随便上,坏了谁修?好在这花园要看,顺便将楼看了。进去一文钱起。但是,人喝酒咋整?若是在这儿开酒楼,人又少。我若是有闲钱,以后可以。可以问问哪个有雅兴,真有人要饮酒,后边有厨房,家里东西搬来就好。那么,若是换一个县尊呢?他若是祸祸花园,这地是我的,我名正言顺。”
懂了。
这楼不赚钱,听起来豪放,喝起来可能不是那么回事。
其中琐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