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话。
指望人没见过,他接受都是问题。
扣子大家都玩出花,顺应潮流,花上更花,就好接受。
徐茉茶做的不多。
其实一个方向,白老爷就能给你玩出花来。
以为这么精细他没做过?大错。
何况,他能像车珠子,叫别人干,用料少,基本是人工,一天做一百个,一文钱两个,这也不赔的。运气好就能小赚一把了。
徐茉茶说:“很多人就是能把布做成衣服自己穿,女红是完全谈不上,打扣子一向费劲,三文钱能解决的问题,选择还多。城里平民多,女红也没多好。把扣子做成一件衣服的画龙点睛、就更好卖了。”
白老爷激动,徐小姐就像善财童子,打发他赚了多少?
徐茉茶笑:“你自己做吧。怎么卖是关键,开头可能难一点。”
白老爷点头。找钱永贞聊聊。
这扣子若是多,白家可卖不了。走量才赚,若是好卖、不去赚一笔又不甘。
白老爷问:“珠子还做吗?”
徐茉茶点头:“多存点,叫人串珠呢,一直没顾上。”
白老爷心想,还不知要打发多少人赚。
他回去好好琢磨,将扣子做起来,这玩意不难,赚个手工钱。
做得好还是不错的,田里能顾上,闲的时候做就好。
晚上。
徐济小包子惦记他新床了。
徐茉茶商量:“两岁生日后再睡好不好?”
徐济穿着小衣服,像个胖娃娃,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姐姐:“为什么呢?”
徐茉茶:“以后不和姐姐睡了?”
当然不是啊,徐济睡在姐姐身边,还惦记。
徐茉茶乐:“睡了那,以后就是大人,不和姐姐睡的。你看哥哥就不过来。”
徐济小包子纠结,还是好喜欢自己小床。
徐茉茶心想,啥爱你一万年都是假的,一张床就叫他同床异梦了,若是有个好玩的,变心到你无法理解的程度。
小孩就是要好好养。
金银花也要它立起来,黄杨木也要它成材。
一旦成型,他就不会随便歪了。不论天冷天热,都能抵御。
早起,清凉。
钱老爷子叫外孙女:“这盆兰,像又要开花。”
徐茉茶钻进花房,这兰就是美,一点点牙:“会不会早了?”
钱老爷子:“问问先生呗。”
无所不能的先生,兰、就是他养的。
钱进福和钱永堂过来。
也没在这边吃早饭,用牛车直接将钱进喜拉走。
钱进喜吓坏了,还是回古槐村呆着,猪圈不用,反正他以前有两间屋。
若是能改就改一点,实在改不了。
钱进福也就看老爹老娘,钱永堂对这四叔感情更淡。
好好的接回去,省的扯徐家。钱家一碗饭也有,钱永兴长大、也不在钱进喜跟前。
钱永兴和钱永青一样大,两人一块吃一块睡都好着呢。
钱老太太对钱进喜死心了,还是去看外曾孙要紧。
钱永贞过来接,徐茉茶和外婆走路,后边跟着牛车,东西在车上,反正牛就是慢慢晃。
老太太拿着拐杖,自己走,哪里要人扶。
徐茉茶背徐济,徐经就在家,和先生。
徐济还在惦记小床,把姐姐心都伤了。
钱霭英那个幸灾乐祸,这儿子,将来指定靠不住,还是前溪好点。
徐茉茶还背着弟弟,心里都不愿意了,你乐意背着一个、不将你放在心上的?我还需要和一张床争宠。
这时候,就该教了,可怜的后山。
老太太觉得,后山还是很懂事的,喜欢那床,不过是与哥哥学,床上又有姐姐,你说喜欢床上的姐姐而不是大活人、也是蛮逗的。
或许想长大,姐姐,就像床上那么陪伴就好,好比徐经大了就不能随便抱。
有的小孩就是没长腿,五六岁还得抱。
村里的小孩谁管?满村子不是跑就是爬。
这路经过村子,一群小孩到路上玩。
这会儿田里挺忙的,也就三五岁、帮倒忙胜过帮忙。
在路上玩,也得小心别被车马撞了。
徐茉茶叫徐老爷一再提醒的。
这路好,以后车马多,必然存在一定危险,提醒了,自己孩子不看好,那就没的怪。
好比小孩淹水里,并不是诅咒,小孩就是要看的。
田里忙,路上人也不少。
钱老太太看着,我们去亭里坐下歇息。
长亭短亭,并没发展成村民坐或小孩耍的。
有的里正特简单,罚钱,你钱多就去祸祸试试。
这是给路人,也是村里形象,亭子乱糟糟,人家都不愿停。
还有人看,很干净。
几个丫鬟收拾了,请老太太喝茶。
徐茉茶看着,现在人淳朴,有时候更规矩,没那么多废话。
亭子周围种的花,还没长起来。
这木槿、芙蓉,也不错。木芙蓉长起来可美。
金花叫:“我要养两盆芙蓉。”
徐茉茶问:“你美还是芙蓉美?”
红豆乐:“金花是人比花娇,闭月羞花。”
金花大叫:“过分了!”我也就是一点点美,还没小姐好看。
徐茉茶感慨:“这俏丫鬟,将来媒婆要踏破门槛。”
金花:“才不要那些个虔婆。”
挺巧,路上媒婆路过,就很不开森了。
媒婆看这一家,有牛车,老太太,她也不怕,和老太太扯:“媒婆可是牵的姻缘线。”
徐茉茶管着丫鬟,到底咱也不算好,让她说几句吧。
老太太不搭茬,赶路呢。
走到城里,准备一下吃午饭,你不能午后到。
一般人家,是锅刷了还得给你做,有事呢还得陪你吃,穷的舍不得米,钱嫆这是说过、人家不得等着?
媒婆没说完,拉老太太。
徐茉茶拦:“有话说,我们走亲戚。”
媒婆打量徐茉茶。
脑门也不用写,徐茉茶年纪不小,还没成亲,绝对有问题。
几个丫鬟无语,认不出徐小姐吗?
绿豆、福豆、坐车陪公子。
徐茉茶背一路倒是没什么,徐济坐车也好着呢。
媒婆知道老太太长辈,又拉老太太。
徐茉茶一拦。
媒婆盯上她了:“姑娘许亲了吗?”
徐茉茶指着路:“我修的时候就是两边,又宽又平整,你也不用过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