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喜关在猪圈,还得管他。
四娘在猪圈,就没人理了。
鹿豆去理她做什么?脑回路根本不一样。
真傻的,还得养,但她不顾一切了,你不怕吗?
其实,以前黄蹊非打即骂,四娘就像硬骨头,真是无语。
但,现在四娘不年轻了,她、就是没活明白。
好比宫里许氏,固执,和皇帝也不顾一切的闹。
你不顾一切、不顾儿女了?你儿子、皇帝就得宠着?
徐茉茶屋里,还好。
多两个小丫鬟,这冬天也好挤,丫鬟在一块姐妹似得,晚上挤一块还暖和。
徐老爷借口腿不好,过年也没怎么跑,上门随便就打发。
那些知道、鄫王的先生在此,有些事少想。
以为虎落平阳呢?信不信徐小姐打死你?
再说,先生不理鄫王,理了你,啥后果?
因此,有的也不是很热络或不来,徐老爷正好落个清静。
门可罗雀,未必不是好事。
徐茉茶上山,八风楼,二楼六室全部好了,或先这样了。
一楼和三楼差不多,毕竟谁住,再照喜好布置一下。
宫先生选正东位,东宫似得,两个公子正好。
徐经徐济虽然一前一后,其实哥哥弟弟作伴,基本就一块了。
毕竟一样的书不一样的读。
门一关,隔音不错。
一楼的大门与后面都结实,关好了一般就进不来了。
前门进来比较独特,可以休息。楼上喝茶类似。
后边楼梯间,一楼还能放不少东西。二楼布置的更衣间,三楼也是放东西。要住人,要放的东西多。而前边能晒到太阳,甚至能晒被子,省的搬下楼。
宽敞的楼梯,走着非常稳,其实,就是能坐在楼梯看书、喝茶、打盹。
徐茉茶准备再织一些地毯,保护楼梯。
绿豆看着也美气:“小姐要在上面住一间吗?”
徐茉茶:“以后再说吧。”
下面住好好的,不是非得上来。
不过,书房一部分挪上来,下面宽敞一些了。
书房是待客,加上前堂,很好。留他们住就实在住不下。
来客不是开水泡馍馍自带,而是准备好离开,其实县城,上午过来的话,下午走。
哪有那么多事呆上半天?半天以上很多是没事找事。
钱永宝过来:“姐姐,我住这间。”
自觉选的正西,东为主西为客。
徐茉茶问:“不怕夏天西晒?”
树没长起来,只怕西晒不小,楼顶到时像蒸笼。
钱永宝想好了:“天热就在一楼。我书直接搬到楼上,没事也不下去浪。”
徐茉茶:“你和孝榉整。”
孝榉十五岁也大小伙了,两人将书箱啥的搬上去。
房间非常好布置,就是一张床,一桌,两张椅子,边上一书架。
衣柜都用简单的,毕竟沐浴更衣、洗衣服都在下边,在楼上的下面必然都有房间。有条件这么作。出门啥的还不是下边更好?上面只是上面需要的。
钱永宝是刻苦的,安顿好就读书。
钱老太太上来看看,不缺啥了。宝哥能不能考上靠自己。
其实宝哥明年才十八岁,考到二十八也不算啥。
但不论几时中,都是要苦读。
甘耀过来瞧瞧,可惜有家的男人、不一样。
未必说拖累,但凡事得安排好,咱先占个房间。要不然,一拖二拖,别说二十八、三十八都中不了进士。
钱媛是没空。
反正楼上读书,甘耀占了宝哥后边、靠楼梯。
其实也不是,这八卦太神奇了。楼梯、进门到中间,就是另一个世界。
何况,中间不大,门虽然有远有近,但即便到对门,也没几步。
你要说这地方小,可不嫌挤,当过道的话。
前边,是真的美。过几年必然更好。
一年比一年好。
不论一楼读书还是三楼,或许宝哥开的头。
等夏天到一楼也不错。走的后边楼梯,一楼三楼并没太大差别。
陈回过来,只能在宝哥前边了。
条件都是最简单。
这本是做学问,只是县学有点吵,我们耽搁不起。
其他人,就不可能在这儿闭关了,收你一千两银子,给的起吗?
楼带书下来,超过一万两白银,有些书甚至没法计算。一千两黄金还未必叫你进。
大年初二,芝兰玉树的才子,到徐家村来了。
徐家村一群狗围着,几条狗热情,咬才子的袍子,撕的很春风荡漾。
一群人在这边玩,也有大年初二洗澡的。
年前都忙,年后歇几天,也得找个事。徐有财能不烧吗?
作坊机杼声没停,大年初二干活的多了。
玩的,看狗:“咋地?”
金器穿着新衣裳出来,五岁长得不小、还鬼:“狗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了。”
一群笑翻。狗果然不正常,把靴子也咬破了。
金器琢磨着:“都是狗腿穿什么鞋。”
有人撩金器:“你当书童,咋没跟着公子?”
金器唉:“不是还有弟弟妹妹要带?”
所以?
后边呢。弟弟妹妹鄙视,没有他不会玩似得。有不会玩的吗?
采菊东篱扶着迟光学走路,迟器在后边看着。
一群小孩,采菊东篱还蛮习惯,不过,我们往回走。
那边,才子、比秀才遇见兵还憋屈。
金器喊:“才子、才子、不如一群狗。”
村里的小孩乱叫:“一群才子才比得上一群狗。”
“对啊神童遍地走才子多如狗。”
“这种最是寡情薄幸,忘恩负义,猪狗乂不如。”
才子被一群狗推乂倒了,然后就不可描述了。
作坊里,一边干活一边议论呢。
焦公子有了,不咋地进士有了,这是多情种?
女人啊,谁信多情种谁傻,几句鬼话你听了能干啥?
不是说人太现实,不现实你吃空气吗?你乐意累死累活听他的,指定要被抛弃的。
豆苗关心豆岭:“过了年你二十五了,准备娶啥样的?”
豆岭:“听小姐的。”
豆苗:“美得你。”
豆岭:“那就现实的能过日子就好。”
樱桃突然问:“你觉得芭蕉呢?”
豆岭吓着。
芭蕉看这没出息。感情谈不上,也就是大家凑一块,还算处的来。反正挑别的也没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