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原本的路人，病了，只能留下。
这一病，就迁延。
天又下雪，陆璇到三层楼，和端木蕸喝茶。
宝珠抱着钱德言，这小子，对客人还挺好奇的。
陆璇喜欢小如意，四岁的小如意，很是小姐范儿。
端木蕸也没逆反到，觉得小姐啥，丫鬟啥，喝自己的茶。
三层楼前人不多，虽然花园显得人多，比起街上还是好一些。
或者，有空逛花园，太闲了才矫情。
路人进来喝茶。
没地儿了，他一男子、难道往一群女人桌上来？钱德言还不算男人吧？
路过的刺史，大病、很有衣带渐宽终不悔的调调，看着陆璇。
陆璇、我tm想自插双目，人贱起来，你就不知贱哪儿。
好比陆老爷，装的时候也是伯府、嫡出。
路过的刺史，病恹恹的。
小妾赶紧追来，好像晚一点就出人命了。
端木蕸看热闹。有的妻贱有的妾贱，你想贵她不愿。
小妾年龄可比陆璇小好多，这大冷天，穿的像小白花，哦病的是路人但她伺候老爷所以也辛苦了，没功劳也有苦劳。
小妾噗通跪陆璇跟前：“求陆小姐救救老爷，他是朝廷命官，这去赴任，若耽误了。”
陆璇：“朝廷命官，为私心，耽误公事，出息。”
小妾嘤嘤：“老爷真的爱慕你。”
陆璇：“这妾真贤惠。比陆老爷的妾贤惠。”
小妾嘤嘤：“哪能与陆小姐比。”
陆璇抱着小如意走，恶心。
端木蕸抱着钱德言走，宝宝对客人还有兴趣的。
宝珠，我也想走。
小妾向宝珠。
宝珠叫人：“扔出去。脏了我地方。”
几人抓着小妾扔出去。
路人、是刺史，大家不敢扔，他就赖那儿。
宝珠心想，就是死这儿，莉莉也能搞定。或许，应该免官养养病。
知县都有师爷，刺史也有几个师爷。
一个师爷找钱永贞：“听说徐家有大夫？”
钱永贞：“我妹还有很多银子，你要吗？”
师爷：“刺史是公忠体国。”
钱永贞：“要不然你给一万两黄金？我们老百姓不用公忠体国。”
师爷、你觉悟真低。
钱永贞、来二万两黄金就高了。
刺史是真病倒了，但就算在京城，也不可能找太医看。你别的州，饶桐县的知县也不好殷勤。反正驿站的驿丞伺候着。病倒在路上也并不少。
驿丞，掌邮传迎送。凡舟车夫马，廪糗庖馔，视使客品秩为差，支直於府、州、县，籍其出入。不入流，也就是个跑腿的。
雪停，陆璇到花园，赏梅。
刺史坚强的来了。
没打动谁。大家就想说，病了还折腾就是矫情。
最贱的是，小妾还伺候着。
陆璇二话不说就走。
tm师爷在前边拦。
端木蕸一脚，师爷去湖里挖藕了。
端木蕸带上白来、陆璇也带着丫鬟，去州城转转。
枇杷街，浓浓的味儿。
明年大比，知道现在多紧张吗？有的头发都白了，不是十年寒窗，是三十年，不读出个名堂都对不起爹娘、妻儿。
一个男子倒在路边，妻儿来将人扶起，不行了。
端木蕸过来：“我试试。”
妇人看端木小姐，不知道啥心情，或是麻木。
儿子十几岁懂事了，那就请小姐救命。
端木蕸不知道给男子喂的啥，扎上几针，一拳击他腹部，翻过来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不是真死。
儿子跪下磕头。
妇人也磕头。
端木蕸：“你说读书有什么用？这还没好，送去医馆吧。”
陆璇给妇人十两银子：“家都顾不上如何顾国？读书为了一家过好，像赌博，还是读书吗？多少人为读书倾家荡产。”
真是讽刺。虽然家人说砸锅卖铁也供你。但儿子这么大了，没有一点责任心吗？
读书确实像赌博呢。读了十年不行二十年，就够了。
你做不了别的，也别拖累家里。
抄书会吧？自己有银子，才能去任性。
钱玉仙这儿，就是忙。
钱玉仙一会儿就听说了，来说陆小姐：“见多了，不稀奇了。”
陆璇：“忙你的去。”
钱玉仙一屁股坐下：“左右都是忙。有那卖侄女的，有卖儿卖女的，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飘渺的梦。好像能一家沾光，还得谢他。厨房里最光，油光刀光灶里也光。”
伙计端几盘菜来。
隔壁桌、不满了：“我们先来的。”
钱玉仙应：“我自家吃你也有意见。你再说我给你后边上。”
为了吃、不敢吭声了。
钱玉仙懒得说，想吸引两位小姐注意？所以，你说读书的，肚子里都啥？
才子，就想拐谁家的佳人，有个好岳父，平步青云。
或者人财两得，高中皇榜，想要啥就有啥。想要上天就长一对翅膀。
钱玉仙忙去了。
一个才子蹭端木蕸这边。
端木蕸和陆璇二十多岁，其实看着很年轻，尤其这气度，一般的小秀才，就想一蹭完全不考虑负责的事。
端木蕸脚一绊，才子摔个跟头。
一群哄笑。二十来岁一直读书挺单纯的也多，看这、人品就不咋地。
才子气的，爬起来骂小姐。
端木蕸和陆璇走了，省的钱玉仙这儿哄哄。
才子追着后边，非常有毅力。
枇杷街都瞧热闹了。
端木蕸和陆璇进门，小厮关门。
才子在外边骂，这、以前的饭店、要干嘛？突然、要笔墨来，在大门、唰唰。
扈伯载从那边门出来，那边门面没动，这才子，不认识。
才子不过瘾，哼，将扈伯载也骂到诗里，说他和两个小姐咋地。
其他人看不过去了，一个小秀才，骂扈进士？读书人的骨气别tm丢脸了。就这诗，估计一下会是啥下场。
衙役来，将人按住。小秀才挣扎，挣扎了个鼻青脸肿，襕衫也扯了。
扈伯载开口：“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不代表胡言乱语，还有，在门口乱画，赔五千两银子。”
衙役哆嗦，把人拖走再说。
一群围了扈进士，来给我涅涅，我要涅脸！涅了扈进士一定桂榜高中啊！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