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
什么月凉如水,夜里都结冰了。
猪圈,徐树根、黄蹊都是勤快的,收拾的干净又暖和。
猪就睡的好。什么叫睡的像猪?估计一刀捅了,这猪还能打两个呼噜。
钱进喜不是猪,所以,睡不着,特兴奋。
要不是跑不了,他一把火烧了这猪圈。
可惜,烧了猪圈就几头猪,一点影响不到徐家大院。
这儿看着徐家他都恨,竟然叫他睡猪圈。
你让谁睡猪圈都是不甘的。欺人太甚。
人来了,钱进喜激动,就算几头猪,也烧了它。
噗噗嗷嗷!啊!
狗挺安静,猪就更安静,猪圈周围,不知道几只人在挣扎。
后山,还有一批,既然对徐家下手,也不指望钱进喜一个、蠢货,他制造混乱还好。
混乱是有了,位置不对。
这一批,咋整?强行杀入徐家?
冲!
好大一个坑,月色的冰冷,坑里埋了多少玩意,有毒也有粪。
高手在挣扎,低手在惨叫,爬出来再一箭钉住,唯有风呼啸。
狗被放倒一批,狼崽子和豹崽子是被关起来了。
不是不保狗,没狗,怕是不上钩。这么多,原飞都有点怕。
豆岭和豆藿瞧着,钱进喜知道做什么吗?
夜里收拾干净好了,狗,就埋在狗冢,为徐家牺牲。
黄蹊心惊肉跳的:“好像跑了两个。”
徐茉茶应:“不跑也知道,看以后还有人与钱进喜勾结不。他就把猪圈坐穿吧。”
忙了一宿,山上收拾好。
猪圈,几头猪醒来,叫,老猪饿了,不给我吃还想吃我肉?
哑巴上来喂猪,至于夜里发生的,她知道也不管。
四娘都想哭。黄蹊好歹说了几句,他在外边跑就没危险?
看,太阳出来,山上还是美。
只有钱进喜不美,太可怕,尤其,喂猪都忘了喂他,猪叫有人喂,他叫没人喂。
钱老太太恨的,这儿子完全养成毒蛇了。
猪圈咋地?一些人家穷还不是和猪睡隔壁?老余头有时候睡马棚。
猪圈边上那屋,老太太看过,其实养着他都是累赘,恨。
徐茉茶劝外婆:“当皇帝都有弑父篡位呢,可能我们不会教,人家就教到他心里。几时顿开金绳、扯断玉锁,方知我是我。”
老太太叹息,养这种儿子,从小也没亏待他。
供他读书,家里也是刚刚好,没到魏家那种举全家之力供他。
“升米恩斗米仇。”老太太总结。
徐茉茶点头。
所以,和亲戚也得亲兄弟明算账,省的迷了心。
或许,也是人性。有的人就不会,那故事里一个包子就以身相许的,好感人啊。
或许,正是给了一个包子而不是一笼?我竟然真相了。
吃一个能记住,吃一笼记不住,算啥?
饭桌上,有点安静。
吃完,徐茉茶去补觉。
徐济小包子爬上床,他要和姐姐睡。
徐经大包子也爬上床,这大冬天,是不是睡懒觉最舒服?
大被同眠,还有谁来?就咱姐弟三个,睡的香。
天不错,咱去城里浪一圈。
宫亮一块去。
南院门口,叫上徐春苗,栾帛也去玩玩?
一大群了,要过年,街上特热闹,就算县城不大,也有了繁华。
吉阳街、徐家院子,咱先安顿下来。
栾布麻溜的跑来,栾帛叫一声,跑去长寿阁帮忙了。
徐春苗,等等我也去。
红豆拉住她,钱嫆以后是她大姑子哦。
徐春苗呸,跑了。
红豆莫名其妙,算了,忙着呢。
“姑姑!”钱岩来了,一个人住在城里没有两个表叔,人生寂寞下了两场雪。
这小子大概要作诗,坐那湿一片。
大家安顿好,这院子还是挺美的,宫先生住的厢房就和徐家大院差不多,屋里也是暖暖的。
徐茉茶背一个弟弟,手里牵着一个,看三层楼。
门口这楹联,路过的赞叹。
两边都是二层,上面的三层,让通道显得特别高,就像超高的门。
茶寮,已经布置好,像三羊楼,有人来就可坐。二楼,坐在窗边做什么都好。
家具暂时不多,够用。做那么多,以后想做别的还得费劲。
盖屋最难,家具简单的多,花草有一些,现在人少,宝珠也忙不过来。
不过,宝珠就是这能力。
买了几个粗使的,一边准备着过年,也不乱。
就这好,钱永贞就能放心在外跑,过上几年,就这三层楼,就好过日子了。
有人一个铺子传几代,大冬天,门口偶尔都有人路过。
徐茉茶背着弟弟,去三羊楼看看。
好几桌喝酒的,不知道冬天闲的,还是忙的。
花园挪了一下,从三羊楼看出去,冬天也不错,雪景想必也好。
冯明涛在这边忙。
一个喝醉了,要闹,鬼姬过去应付。
醉鬼,更像是闹事的,几个狗腿,拉扯鬼姬。
徐茉茶抄起筷子掷过去,就是这经典的招,筷子没削尖,不过隔着皮袄,扎的人也不痛快。
哪个还凶,筷子朝着喉咙射去。
狗腿给吓尿了。不是筷子可怕,而是真正的杀气。
醉鬼都醒了,来赔礼:“不知小姐来,多有得罪。”
徐茉茶点头,声音软糯:“做文明人,说文明话,办文明事。”
醉鬼:“不知小姐贵姓?”
徐茉茶:“魏。”
醉鬼走了。三羊楼收拾干净了。
鬼姬收拾好来:“小姐,那是什么人?”
徐茉茶:“不知道。”
鬼姬佩服,小姐如此淡定,咱也该干嘛干嘛去。也对,找茬的还会来,不用费劲的猜。
只要有本事,他就不会再来了。鬼姬摸摸自己脸,本事没学到家,哪儿有白莲女表?徒弟要拜师。
徐家的院子,来拜访的不少。只是徐家良忙着没在。
夫人啊啥的,请钱夫人喝茶赏花,人气非常高。
钱霭英,我还以为他们发现我的美,都是女人我又不是二八还能当媳妇。
街坊邻居,你能不去吗?
不能,但钱霭英实在忙,宝珠去,虽然她也忙。
宝珠,我就这么不受待见?
既然都不见,来三层楼喝茶吧。
晌午,来一群,茶寮凳子都不够,人也不够,栾布、栾帛又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