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见顺善夫人

早起。

京城还真是冷,躲在被窝不愿出来,世界充满伤害。

徐茉茶打个呵欠,领着儿子女儿下楼,出城堡。

过了桥是花园,冷飕飕的风,一点不友好。

徐直和扈贽也没叫唤,大家就沿着花园跑,跑着身上就热乎。

这边梅,开的也好。

京城有些府里,百年或是几百年,每天都有玩的,在饶桐县、那就是乡下。

京城这种优越感,渗透骨子里,每一根头发。

跑完回到城堡,徐经徐济、扈伯载都在屋顶。

太阳出来了,屋顶、晒被子最好,虽然这温度还冷飕飕。

扈伯载来撩儿子。

扈贽转身就跑。

大家都懒得理,扈贽跑回屋里。

钱霭英给外孙好好收拾,出门做客。

徐家良像女婿似得,不过不用什么侯爷范儿,体面暖和就好。

徐直和扈贽要精致,别让别的孩子取笑了。

多少姑娘嫉妒徐直。

最搞笑的是,徐家躲在城堡,没有正式大门。

前边是报社,来做客?甜水井巷是槐园,好像可以,但也很不正式。配不上那些身份。

徐家压根没打算招待人,这整个是报社的,槐园边上是发行,南边西木头市、一些铺子、差更远了。

因此,断定徐家不上档次,公主也没赐开府,杜博都有个府。

你们爱咋咋,徐老爷过几天就回徐家村。

徐茉茶打扮整齐,一家奔小御街。

楚王府、小御街、离得都不远,到的时间挺好。

这边,开了大门迎接,非常客气了。

看,徐家还是缺大门,这才是京城的气派。

徐茉茶一家都到顺安堂,拜见顺善夫人。

这一屋,就好比人的脸,没脸不行。

顺善夫人、七十六过了年七十七了,虽然穿的整齐,但以保暖舒适为主,屋里是暖和,儿子媳妇孙子等一大堆,还是显干净亲厚。

顺善夫人其实就普通老太太。

几人笑着:“嘉福公主不用磕头了。”

徐茉茶:“头一次见外婆,这九个响头必须磕响。”

顺善夫人还受不起?受了,叫大的小的都坐跟前。

这榻,徐直和钱霭英坐着也不挤,暖和。

顺善夫人拉着徐茉茶的手:“一直也不来看我,你倒是一直也不变,我可老了。”

徐茉茶说:“曾有人问太夫人,你没耳聋眼花吧?太夫人说,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这是身老;耳朵眼睛和精神有关,我心不老。心不老,精神永在。”

顺善夫人说话有着特殊的韵律,普通又不凡:“你精神很好。”

徐茉茶:“托外婆的福。外婆得活一百岁,我这也不算来的晚。”

顺善夫人:“我得等着你?”

徐茉茶:“子欲养而亲不待,外婆为了我们,也得青春不老吧?”

这话不太好听。

顺善夫人哼。

徐茉茶赔罪。

其他人、请了钱霭英、徐直等离开。

顺善夫人与徐茉茶显然有话要说。

扈贽也在这儿。

顺善夫人拉着这孩子好好看。

扈贽叫:“太外婆。”

顺善夫人乐:“听说你太上皇都没叫。”

扈贽:“叫了。”

顺善夫人不在意多个小孩,和徐茉茶随便说:“你会养孩子,宝器也养的好。”

徐茉茶:“都是天数。”

顺善夫人看她眼睛,点头。

扈贽没兴趣,这有啥可居功,娘亲的功劳又不在这儿。懒得和老太太计较。

顺善夫人不是一般老太太的考虑,而是提醒:“鄫王去你那了?”

徐茉茶心想,一举一动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不过、以随意的态度:“他想说可以母以子贵,我觉得没必要。”

顺善夫人点头。

鄫王透过徐茉茶,是一个好的方式。或者他需要表态。

好比王娡暗中派人催促大臣奏请立栗姬为皇后。大臣上奏:“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今太子母无号,宜立为皇后。”景帝勃然大怒:“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于是下令论罪处死大臣。

所以这是大家经常关心的问题,无动于衷是不行的。

顺善夫人说:“朝中很多的,奉许氏为正。皇太子与皇后,是可以分开的,皇太子母以妾入楚王府,此时追尊,不妥。”

徐茉茶明白。

虽然许氏做了这那,但许氏二十多年楚王妃,尤其皇太子也是楚王府生的,而不是进宫后。

换句话说,许氏为楚王登基立过汗马功劳,没有许氏与楚王扮演好夫妻,皇太后未必乐意。总要给许氏一些面子,给那些老功臣面子。

这样的很多,哪怕一个不强,凑一块也是不小的。

再说这体现一个概念,陛下若是过河拆桥,谁还跟他干?

徐茉茶是觉得,有妻何必妾?

既然孩子是无辜的,立皇太子就够了。

皇太子若登基,有的是机会给生母追尊。

好比那些过继的,开始都乖乖,后来大多尊父母。

徐茉茶觉得人都死了,但有时候就拿死人做文章,有的也盼着死了能咋。

顺善夫人正事说了,就和徐茉茶说些京城的。

十二月初六,益王府要设宴,徐茉茶肯定是重头,要如何应对。

顺善夫人也没打算将徐茉茶拧的,只是该注意一些。

徐茉茶明白,还得给益王面子。

益王府设宴,以皇亲国戚为主,或者京城最高等圈子了。

徐茉茶是公主,有资格。

就算公主多,但徐茉茶得宠啊。

这有事,立即又去宁寿宫。

虽然是干活的。

徐茉茶爬到钟面,这精致、就容易出问题。

好比飞鸟撞上飞机,就得维护。

工匠不是修不了,但没嘉福公主这么6666,何况才启用的钟楼,不想大问题,又叫那些屁话。

那些不干活,一天就靠嘴。

徐茉茶修好下来,脸都冻木了。

看来弄个面具,眼睛就戴平光眼镜,鼻子能喘气。

这么想,徐茉茶就画下来,叫人去弄。

将作监,大概要什么有什么。

一群人看这,挺妙啊,要知道,有时候风雪扑脸上,眼睛睁不开。

徐茉茶说:“有些东西还会朝脸上溅,等玻璃或有更好的材料,有些工作,都能用这面具。”

玻璃易碎不行。不知道哪个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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