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夜有枭

六月三伏,就是热。

热的你怀疑人生。

宫夫人和宫玉雪又来徐家村。

没办法,到了饶桐县能不来见叔爷吗?那就不孝了。

又谁知道,今儿热成这样,狗都吐着舌头。

徐家的狗多,宫家的人,敢屠了这些狗吗?主簿也不行的。

钱永贞和一队车回来。

辛苦就是这样,马上午时了,忙完好歇歇。现在最想在屋里来碗绿豆汤。

宫家堵前边,过不去。

宫家人不多,就是拉开了,看你们怎么过?

没办法,钱永贞只得动手,清理障碍。

宫玉雪往钱永贞跟前挺匈。年方二八,若非流汗将粉花了、一股汗臭,还能好点。

宫玉雪不在乎了,钱永贞能在乎?小厮过来将宫玉雪拉开。

一骨碌滚到坡下,就不怎么好看了。

没空看,别说年方二八,就是二九,大家将车赶进院子,关了大门。

一群狗在外边看门,热的,好在有一片阴凉。

宫家暴怒了!钱永贞非礼宫玉雪辣!你们敢不出来!

溪那边有几个瞧着,溪边还算凉,喝着放凉的绿豆粥。

宫玉雪嘤嘤哭。好像从头到脚被非礼一遍,这都没法活了。

溪那边是等着,吊在槐树呢还是跳到溪水,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告主簿?衙门有县尊呢。再说,你说被非礼就想赖上钱永贞?补药哔脸。

院内,东西不急,进屋歇会儿。

天真热,哦噢刮风了!

好大的风!瓦片给吹风,树枝刮断,四处灰尘。

好在刮的不久,天黑,有鬼。

电闪雷鸣,暴怒的宫家,来个狂风暴雨,哗啦这雨像钉子。

雨打沙滩万点坑?那金银花给吹的乱晃,披头散发的疯子,好在没倒。

缸莲承受着狂风暴雨的洗礼。

所以,看似娇弱的花儿,独爱夏天。

没有哪个夏天,能叫莲花不开,落下的花瓣,依旧风采。

屋里,大家端着饭,目瞪口呆,这雨下的。

好了,微风吹着,天上一道绚丽彩虹。

屋檐还滴水,温度还高,湿热的。

堂屋就是凉快,动起来出汗,安静的坐着,饭菜凉一点,吃起来很美。

阳光照着金银花,就像哭过的小孩又笑,眼睛是红的,脸上是泪痕,异样的灿烂。

荷叶上,滚动的水珠,犹如捧着珍珠哄小孩。

多大的珍珠啊,啪嗒,屋檐又水滴落缸中。

地上树枝碎瓦片,丫鬟开始收拾。

屋顶,还得挑时间上去,一般,刮几块瓦不会漏雨。

刮的多半是松动的,就好比撩的都是比较骚的,稳重的、没这么容易。

屋檐瓦片不是会往下掉吗?属于不撩而骚。

大树为何砍树枝?就是防着这时候。

徐茉茶上屋顶瞧瞧,这树枝、砸翻了一片瓦。

没漏雨是奇迹,将树枝扔了,瓦简单拾掇一下。

瓦屋有两种,一种是直接盖瓦,有一种、似乎在屋顶糊了泥再盖、瓦就是走水的。

芸豆上来帮忙。

钱永贞、早就觉得,八风楼那么高,修理都得高手,手低了上不去。

好比种田得识字,莉莉太能干。

箱子搬到堂屋,好多药,就搬到山上。

小宝器确实得宠,照这么搬,反正他爹爹那儿搬不空。

小宝器也觉得自己是得宠的孩纸了。父母,能分你一点就是福。别想太多。

有本事就别惦记父母,叽叽歪歪的就是没本事。

晚上,月色依旧好。

李虎在八风楼顶上,周围都守着。

石箱打开,大家不紧不慢的研究着。

研究本就是一种乐趣,研究透了也就那回事了。

追到手了、追的乐趣就没了,剩下是别的。

随着骨书,以前的古书也有破解,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过程。

需要耐心,一点一滴不要错过。

单纯说,这究竟什么骨?虎骨也不像,有点像鱼骨?

鱼刺?鱼大了,刺大概也成这,或许是更神秘的材料。

好比人参现在也珍贵,那时候也是难得之物。

其实有个问题,现在,要将石箱搬上去,并不容易。

当然要留神别被注意到。外边夜枭不时闪过。

按说夜枭主要食物是老鼠,如今却和老鼠混一块,好比官乂与匪。

李虎也不紧张,徐小姐若出剑,会是怎样的情形?杀光他们家所有夜枭?

月西斜。

八风楼里安静。

徐茉茶飘出去。

杜太傅,我眼花。

徐经、准备习武了。

徐济、若是能和姐姐去玩就好了。

袁先生觉得,徐小姐若是、出战,到时不好封赏,总不能打的时候叫她上回来又扯女的。若是封将军,别的男人脸上又不好看。所以,她适合在徐家村。

徐家村好啊,夜里凉快,大家都回家睡的香。

不知道喂了多少蚊子,就当菩萨心肠了。

人家还以身饲虎?蚊子也活不过冬天。当然,能打还是要打死。

徐茉茶就拍死几只蚊子,回来洗洗睡。

屋里真的舒服,还得盖薄被。

钱霭英以前不是这样,不过,照女儿要求,缝的薄被,还不错。

比小孩被子大,比大被子又小,夏天,没有从头到脚裹严实的,主要是盖肚子,或是加腿。

被子就像半深衣,省料,还方便。

冬天的时候若是冷,这被子压上面,也是很好的。

徐经、宝器、都是小,这被子正好。

徐经九岁了,早起,拉着宝器在山上。

宝器不能跑,就是转,竹林转到山鸡这儿。

鹿豆将他送回大院,太阳出来就热了。

衙役过来,坐到屋檐不想动。

钱老爷子请他们吃早饭,反正徐经徐济宝器都上山去了。

衙役看着老爷子拾掇这些花草:“老黄也在家拾掇花儿呢。”

又一个说:“我媳妇种的栀子花,美的很。我老娘就忌讳她头上戴白的。”

徐茉茶坐下:“白的是素了些。我还是动手吧。”

金花乐。小姐要造的多,忙。

徐茉茶动起手来,很快搞出花托。

衙役拿过去瞅着,你摘朵花来试试。

这戴头上就好了。啥花都行,妙啊!不说别的,红的白的、哟哟徐小姐这一整树叶都能戴。

徐茉茶、蜻蜓、蝴蝶都能戴,这还有百变风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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