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越王、啥的能不在皇太后跟前塞人?
皇太后还没糊涂,一怒之下就将人打发。
钱夫人大概老老实实,好像塞是潜规则,走也欢欢喜喜。
还走远远的,柳叶眉的说:“我们都是十二岁进宫,今年二十四,大能力没有,啥活也干过。”
二十四,已经在宫里活了十二年。
这打发出来,不是年华正好,其实是尴尬的。
徐茉茶问:“你们在村里还是住城里?”
樱桃小口:“小姐在哪我们在哪。”
徐茉茶、想差了,宫里都呆过会稀罕小县城?我以后是新老板,要问清楚:“你们将来什么打算,比如成亲?”
两位美人摇头,柳叶眉的说:“不想嫁,看小姐吧。”
就是硬要她嫁也行,徐茉茶问:“你们两个?”
柳叶眉瞪大眼睛,柳眉倒竖!
徐茉茶尴尬:“这不是问清楚免得弄巧成拙,其实二十四五不大,过几年有合适的看缘分。”
柳叶眉的哼,啥小姐!
樱桃小口、之前听得小姐比较奇,这不是一般的奇。
宫里是有吃对食、菜户,也只是一部分。
好比民间有偷盗,不能说人人都盗。民间对于宫里好奇,妄加想象。
徐茉茶心想,正常就好,但同乂性、不能绝对说不正常。
有吕玄晤卖女求荣将女儿嫁与高力士、元擢卖女求荣将女儿嫁与李辅国,都混上刺史。
宫人无子者,各择内监为侣,谓菜户。其财产相通如一家,相爱如夫妇。既而嫔妃以下,亦颇有之,虽天子亦不之禁,以其宦者,不之嫌也。
宦官与宫女结为对食的情形已相当普遍,甚至一个宫女入宫很久而无对食,会遭同伴取笑为弃物。一旦宦官与宫女两情相悦,还有热心而甘当媒妁的人为之撮合。
这也看皇帝谁当、企业文化。
徐茉茶就不操心那些了。
钱媛嫁了,偶尔来也好挤。
两位就安排钱娟住的这厢房,两人住一间、正好。
柳叶眉的:“我们以前就住一块。”说完又好生尴尬。
徐茉茶乐:“以后就叫红茶、绿茶?”
樱桃小口摇头:“岂能撞小姐的名。”
徐茉茶觉得挺好啊,那改成:“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度与泰娘娇。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樱桃无语。
芭蕉、就这么叫着吧。
徐茉茶:“要不然叫美人蕉,美人蕉也叫小芭蕉。”
徐茉茶又想:“飘飘、萧萧、也是不错。”
樱桃摇头:“就樱桃、芭蕉。”
芭蕉、不开森。
当然,在宫里,是轮不到她们高兴或不高兴,也就是玩玩。
钱娟屋里来两个姐姐,一股压力。
两人都是小包裹,衣服都得重新置办。
好在咱现在有家底。
樱桃、芭蕉露一手,给自己做上两身。
豆萁、摸着肚子走了。安心养胎,非常高兴的。
有个重要事,徐茉茶将豆岭介绍给芭蕉。
说不如做,豆岭给宫先生做一套、过年新衣裳。
芭蕉惊叹,宫里会女红的内侍不少,虽然衣服啥有的领,闲的没事就会找点事,针线也是最常见。
豆岭不是内侍了,但真的天分。徐小姐果然奇啊。
豆岭这光棍,还挺高兴,以后可能一块干活了。
谁愿一个人,哪怕你一边他一边,美人离的近空气都香的。
汤婆子的事抓紧造。
樱桃、芭蕉也来了兴趣,在宫里还是很压抑的,适当的放松。
钱娟,我怕她们放太松。还是担心自己女红,好好练。
噢哟,扈伯载终于回来了。
半年多没见,少年长个儿。
给姐姐磕头,给徐老爷、夫人磕头。
徐老爷、一看这头猪就想撵去猪圈,猪圈还有地方吗?
夫人、没地方也能挤挤?
扈伯载向宫先生行礼,高高兴兴。
钱永宝、小心乐极生悲。
扈伯载离家这么久,特别想家,想姐姐的时候就哭。
钱老爷子看这头猪。
扈伯载可忙了,向姐姐送上一箱。
黄杨解释:“盗乂版很是猖獗,几位老儒痛恨,公子就联合起来,搞了一票。公子不要名,最后就送了这。”
扈伯载,我没回来你传话,我回来了自己不会说?
黄杨,我怕你说了就该挨揍,惜命啊。
打开,是一箱子金叶子。
徐茉茶掂掂,得百八十两,金叶子一片大概二三钱,也有一钱的、就相当于一两银子,这一箱就是几百片了。
徐茉茶问扈伯载:“自己留着?”
扈伯载老实的看姐姐:“我读书用不上,都交给姐姐管家。”
徐茉茶好奇:“你咋干的?”
扈伯载羞涩:“也不是我要干。他们早就想干,一直没下手,我就是……”
徐茉茶:“放了把火。”
徐家良、我还不太明白。
钱老太太、老的辣,意思这小子不好好读书,又耍去了。
没!扈伯载保证:“我没耽误读书,一会儿先生考我。”
徐家良怒:“谁给你的面子?”
扈伯载、叫徐老爷考又欺负人、姐姐求安慰。
徐茉茶:“还干啥了?”
扈伯载发誓:“真的好好读书。州学读书比县学强多了,大家都比,输了也没脸。”
钱永贞都听明白了:“你又长脸了?”
扈伯载羞涩:“还没。开始有人说我小三元,我仗着年龄小,让他们说几句,我就埋头读。幸而得到几位老儒指点,基础扎实了不少。”
原飞:“又拜师去了。”
自己想呗。
指定将老人家耍的团团转,最后坑的人家一块搞书商了。
还搞到柏州去。能耐真心不小。
扈伯载拿出盗乂版的给姐姐看,大家看。
不用看,肯定是粗糙。
徐茉茶叫豆蔻:“给他一百两银子。”
扈伯载滚下去收拾。
钱永宝问姐姐:“养他的是不是赚回来了?”
徐茉茶看宝哥:“几时这么算的?”
宝哥摇头,养了扈伯载,是要一辈子给我们当牛做马,就怕他在外边闯祸连累我们呢。
黄杨心想,姓扈又不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