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茶为何在新城搞这个?
一新城的作坊有效的没几个,以后要高质量。
二工院确实不只是男子,将女子带入这环境。
三新城就是新造,春雨会也是新造,老城相对还是很多老的东西。
大家都想到,主楼五层,三楼四楼甚至五楼都能整书房。
而这三层书加起来,就不少了。
即便别人来,一般的书不太贵,乱七八糟的人又不允许进。
大家再到沁水田园。
还是大好,但那是我们女子的基地,我们有自己的楼。
这儿两栋木楼就矮了些,那边除了荷池与田,相当于琉璃园,也不错了。
那栋楼比起主轩,骄傲与自豪?还能更女性化一些。
宁家找徐茉茶呢。
徐茉茶就在街上见人,因为根本不用见。
宁家的女人,指着徐茉茶。
饶桐县都不爽了。
女人只能说:“麻雀不能变凤凰。”
徐茉茶:“你这投胎的麻雀,难道变成鸡了?山鸡?”
俗称野鸡。大家就愉快了。宁家不过是一群鸡,徐小姐最喜欢干嘛?杀你家的鸡。
女人气的:“你以为?”
徐茉茶:“干你屁事。滚回你鸡窝去,要么下蛋要么卖乂肉。”
起哄的:“徐小姐太俗了,鸡就两种下场,一种吃鸡一种吃蛋。”
徐茉茶回到徐府。
耶,有好事。
徐茉茶看着,太上皇也飙,那楼他台基加三尺,一层加六尺,二层也加三尺,三层加五尺,四层加四尺,五层加六尺,宝顶加三尺。
加完,台基一丈三,一层三丈六,二层三丈三,三层二丈五,四层二丈四,五层到顶五丈八。
总高是一百八十九尺、六十三米,足足高了十米。
钟面要变大一些,很多东西要重新算,对工期影响不大。
工程经常也会修改,那就是建好的楼,还时常改呢。
不过这要看,影响别太大。
徐茉茶都觉得上面高些好,看的范围更广。这高度京城也少了。
三月底,太阳出来,天下热,快入夏了。
更热的是,一群看京报,《讼牛》。
讼牛真的是县城最常见,你说一只鸡小了点,一头牛就是大事。
这开春的时候牛干活,没牛了都能慌死。而且,牛有登记,若是不弄明白,当你私自处置了,像杀人,没错性质差不多。
就算杀牛不偿命,明令是笞二百。有什么四折法,笞二百是杖五十,这一顿打下来,你自己算值不值弄一头牛。
你说和衙役串通,这就那啥、来看《讼牛》。
张三告李四偷他牛,讼于官。
县主(就是知县。连夜写了状词,只等天明,县主早堂,连人进状。县主大概像早朝有坐班的要求,不能没事就后衙耍子。若是出去也得有由头。)
张三没状词,就是强悍,打李四。
李四求饶,坚称没偷。
张三说,牛绳在他家。
县主、强令两人细细分说。
张三先说,他一头大水牛,开春要用,就那么不见了,一村找,找着牛绳在李四家。
李四说,他都不知牛绳咋在他家,他真的没偷,冤枉啊。
张三又骂,逼李四交出牛,李四只管嚎县尊冤枉。
一县之人皆到衙门,叫县主找出牛,还李四清白,也有说牛还给张三。
张三缠着县主找牛,李四也要县主找牛。
退堂,县主找吏。
吏拖延,久之,拿来记录。
县主看,张三名下,新添一牛,墨迹未干。
吏惫懒。
县主曰:尸骨未寒啊你于心何忍?
县主又曰:牛皆有数,这添一头,那必然少一头。
小吏催:速去找牛。
县主翻记录:张三有马三匹,为何不见?
吏恚:马另有主。
县主恍然:张三另有主。有马三匹,大屋一栋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重檐歇山顶,县衙不如矣。其妻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想必是不耕种的。
吏讽:人家老婆看这么清楚。
县主:此处风俗与我古槐村不同,与西兰县亦不同。
县主又曰:当奏明陛下,贵县民富如此,皇恩浩荡,或有赏。
一县皆催促。
县主日日忙于找牛,为不耽误春耕,从临县购牛一头,先给张三耕种,又安抚李四,牛不急,活要见牛死要见尸。
张三有田三百亩,县主恐其忙不过来,误了良田误了农时,亲自下田,而张三一家旁观矣。
小童笑曰:不愧是古槐村的农民。
县主面有骄色。唯有农民最爱这良田。
县主一身泥,顽童推之,头磕了犁,血流不止。
《讼牛》到这儿就没了。
看的人有啥不明白?牛是没的,一县的人合伙欺负县主,没有牛他哪找的出?
李四为何配合演戏,不重要。
重檐歇山顶,你真确认是农村能用的?三百亩良田自己不种,财富哪儿来的?另有主。
背后是谁?他们干什么营生?国强民富这是一县民强且富,陛下赏不?
小孩怎么就敢推县主?血流不止有人管吗?
矛头直指宁家。
宁家搞这有意思?
大家都知道钱永葆与龙濠县了。钱永葆是贴银子又干活,一县的人就看着?
天下人都看。
钱永葆真是老实又不傻啊,拿他们是没办法,这么好的田自己忍不住就下去了。
张三一家,都不爱惜田了?主子给了他们更多。
饶桐县城,最新消息:“宝哥伤没好,又找牛了!”
不知道的:“没牛他上哪找?”
有人说:“一头牛、春耕的时候能卖到二十两银子,宝哥凭啥贴?贴了一次下次又无中生有呢?宝哥有多少俸禄贴?”
是啊,这坑,遍地坑。
套路大家都熟:“宝哥若是判了,李四没偷,回头李四翻供说偷了,还痛哭流涕他的不得已,宝哥找谁哭?”
不太懂的:“那这案子咋办?”
“没法断,不需要断,那是耍无赖,宝哥继续找也不错。”
毕竟县主又不是刑部,查案不专长,姿态要做够。
这叫没功劳也有苦劳。
套路嘛,宝哥银子贴了田也耕了头血流不止,谁能说上他什么?
贵县,老百姓都住上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县主也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