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王大师,你很不错!值得我认真了!本来我只想打费你,可现在我只想打死你!”就在二人一东一西对峙时,朱星杰冷肃中透出几分狂气的话语声传来。
话音刚落,朱星杰身上开始出现黑色的炁,身形也变得庞大肌肉如同充气了一般,头发变长,指甲疯长,眼睛变得通红,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
周身透出一股骇人肝胆的嗜血兽性。
在王朝阳的感知里朱星杰整个人挟带着一股嗜血的兽性,如一头饿狼向自己扑来。
似是形意拳法得其意而忘其形的关窍,又绝不如形意的光明正大又刚猛无俦。
应该是其修炼功法所特有的搏杀之术。
“王道长,不愧为全真派的嫡传弟子,你的太极功夫可比我们武士会的几个老家伙强多了!再动起手来,我可就收不住了!”朱星杰弹了弹自己已经变成变黑的指甲,指甲发出崩崩如金石的声音,好像钢片在震荡。
下一刻朱星杰便暴起向王朝阳扑杀上来。
王朝阳见躲闪不及,立刻束身,背膀,双手交叉,胳膊护胸,小臂护肋,手掌护裆,用身体向前硬穿硬钻。
这个姿势,好像一只鸟用翅膀裹住自己身体,穿进树林中。
鹞子入林的身法硬钻挤靠,瞬间就闯入了朱星杰的中线怀中,贴身用腰肋腹上提靠打。
朱星杰的脸色变得沉静如水,两手一提,挤住朱星杰的身体。
自然的拧腰,下马一个二子钳羊马稳住重心,接着二人开始了贴身短打。
一个有狼斗气模式加成的咏春贴身短打,连消带打。
一个有纯熟内丹功底辅佐太极接化发,顺其劲化其力。
最后双方发现硬碰硬谁也奈何不了谁,故而转刚为柔,以咏春黐手对太极云手。
但双方一个太极正宗嫡传,一个只学咏春三板斧。
一个注重性命双修,刚柔并济。
一个只注重刚猛霸道。
要是硬碰硬双方还有一战之力的话,柔比柔,朱星杰绝不是王朝阳的对手。
故而朱星杰的咏春黐手根本不敌王朝阳的太极云手。
随后王朝阳一个贴身挤靠将朱星杰打了出去。
双方拉开距离,见自己黐手对云手完败的朱星杰更加愤怒,身上冒出的黑炁也越来越多,身形变得更大,皮肤上也渐渐长出长毛,牙齿变得更加尖锐,最终变成了一只约2米3左右的半狼半人的形态。
“啊!”
大吼一声,再次像王朝阳扑来。
面临如此情况,王朝阳依然无惧,起手搂膝拗步,直接一掌打在朱星杰小腹。
这更加激怒了半狼半人的朱星杰,但王朝阳也发现,这个形态下的朱星杰似乎智商不太高,很容易暴怒,根本无法保持理智。
虽然接下来朱星杰得攻击势大力沉,但王朝阳依靠娴熟的太极接化发,挨榜挤靠将朱星杰大开大合的招式一一化解。
渐渐的朱星杰周身的黑炁渐渐消散,可能是体力不济,渐渐从半狼半人变了回来。
王朝阳瞅见机会来了,一个略地疾驰,太极单鞭直奔朱星杰脑门而去。
斗气退散,变回人,恢复理智后的朱星杰想要运起斗气招架,但此时已经运无可运了,斗气就是这样,虽然刚猛强劲,但后劲不住,无法持久。
他此时只觉得沉重如一跟大铁鞭的东西冲自己的天灵盖直撞而来,耳朵之中却没有半点风声。
单鞭直击。
朱星杰心中很清楚太极单鞭的厉害,模仿的不是皮鞭,软鞭,而是古代战场上尉迟恭用的大铁鞭,沉而重。铁鞭击下,大石成粉,威猛无比。
“手下留情……”
二楼的白人老头管家模样打扮的亚伦,眼看已经散功还神的朱星杰面对凶猛扑至的王朝阳,呆滞原地,无法招架,眼看就要血染擂台了,他出手了。
其手中的荆棘之环盘旋成圈密布淡绿色的能量壁挡在了朱星杰的面前。
但在朱星杰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即便面对机枪扫射也不会断折的荆棘之环在眼前拳师的冲击下恍若脆弱的纸板一样。
拳锋所向,一切阻碍龟裂尽数破碎,以至于当王朝阳的单鞭扫来时,朱星杰的面前再无一丝遮挡。
面对那刚猛至可以一击打穿铁板的重击,朱星杰一咬牙,猛地抱头闭目等死时。
轰隆!
等了许久,预想中的剧痛始终没有到来,朱星杰有些迟疑的抬头睁眼,看到的却是亚伦管家不知在何时挡到了他的身前。
以两人为中心,气浪陡然爆发,一闪而过。
亚伦管家是纹丝不动,而王朝阳噔噔噔后退了七八步这才站稳。
唲!一声似乎牛吼的声音从王朝阳的胸腔中迸发出来。
他感到内脏翻滚,喉咙中一股血腥味上涌,知道自己是被震伤,对方用的劲力要比自己的太极捶劲还有刚猛,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继续。
噗!
王朝阳稳住身形的瞬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心底最深处,突然之间闪过一丝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上次有这样的无奈和悲哀,还是和丁嶋安最后一次比武的时候,也感受过。
亚伦管家此时此刻全身的肌肉膨胀,甚至撑破了他上身的西服,此时他以双手肘臂挡住了对面王朝阳那势大力沉的一记单鞭,嘴角处甚至有隐隐的腥红色血水溢出。
“混蛋!”一看亚伦管家为了保护自己受伤,朱星杰眼珠子又开始红了,原本褪去黑炁渐渐又开始升腾,然而下一刻却被亚伦管家按住了。
“少爷放心,只是一点点牙龈出血,并不是受了什么伤。”亚伦老头松开了封挡的双臂,王朝阳也神色异样地缓缓收起了拳势。
“全真龙门嫡传,名不虚传。王师傅,方才是我武士会坏了规矩,日后一定补偿!”
“王老爷,今日是我武士会失礼了,容我们日后赔礼道歉,今日就此告辞!”
不等王家众人反应,亚伦管家说完就搀起朱星杰转身向外走去。
走出王家大堂的瞬间,亚伦管家整个人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脚步蹒跚,向前东一拐,西一瘸的走了两步,砰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血染红了草地。
“亚伦!你怎么样!你怎么了?”朱星杰焦急的询问道。
“没什么,这口瘀血吐出来,舒服多了,只是老奴这手臂怕是断了。”亚伦管家站起来抹去嘴角动物鲜血,用左手托举着自己的右手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