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变成了蛤蟆,而且还完完全全的变化成了一只蛤蟆,不论是肉体上也好,灵魂上也罢,全都变成了真正的蛤蟆,一身实力再也发挥不出半点,你叫张谌心中岂能不膈应?
最关键的是,好似自己的感官取向都被扭曲了,总觉得对面的母蛤蟆很是眉清目秀。
其实不单单张谌心中膈应,对面的钟象整个人更是膈应到了极限,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里。
时间在缓缓流逝,伴随着子时刚刚流淌而过,张谌的钟象的身躯一阵扭曲,二人重新恢复了人身。
此时两个人站在黑暗的地下墓穴内,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满脸无语。
“接下来怎么办?”张谌开口询问了句:“你是大贵族,家中底蕴深厚,可有对抗这诅咒的办法?”
钟象挠了挠头,满脸苦涩:“大家族也不是万能的,只是掌握了超出寻常百姓的力量罢了,在这些太古神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张谌闻言心中思绪流转,他觉得想要破解那诅咒,只能从大墓中入手,从诅咒的源头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破解诅咒,还需要从那池水入手。
“现在怎么办?”钟象开口询问了句,家族指望不上,他也没有好办法了。
“破解诅咒的办法,还要从这座大墓入手,想要从外面寻找破解的手段,我还没有听说过谁有这种手段。”张谌道。
“可是那池水谁能应付?那黑色雾气根本就无法防备。”钟象面色期待的看着张谌,寄希望于其诡异的手段。
张谌闻言无奈摇头:“你别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还指望你能破解了这诅咒呢。”
二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愁眉苦脸想不出破解的办法,此时二人也不再斗气,颇有一种重归于好的趋势。
二人伱看我我看你,最终张谌先开口道:“我先走了,以后找到能克制的办法,再来探寻那池水。”
“这座大墓怎么办?现在咱们已经挖通大墓,早晚都要被人给发现……”钟象面色迟疑道。
“我倒是巴不得有人进来和咱们一样倒霉!”张谌说到这里忽然眼睛亮了,阴测测的一笑:“其实我倒是想出一个计策,或许能破解了咱们的诅咒。”
“你有什么想法?我必定配合你。”钟象连忙道。
张谌闻言道:“咱们两個没有破解诅咒的办法,这没关系,但如果叫更多的人进来沾染上诅咒,嘿嘿嘿……”
张谌一阵怪笑,声音中充满了猥琐:“到时候大家人多力量大,没准谁家有隐藏的办法,直接就将那诅咒给破了呢。”
钟象闻言打了个哆嗦,对面这贱民小子实在是太阴狠了,不愧是阴毒无比脚底长疮流脓的坏种。
但是,此时钟象觉得张谌这个想法漂亮!
他们两个黔驴技穷不要紧,如果能叫所有人都跟着倒霉,大家老大别笑老二,都一起想办法吧。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钟象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旦动手,就要将所有人都牵连进来,而不是一个个的进来,免得被诅咒的消息走漏出去。”
按照钟象的想法,最好是大家一起发现,一起冲进来,一起被诅咒。别到时候某一个人被诅咒,然后将消息泄露出去,那可就起不到效果了。
要倒霉得大家一起倒霉才行,大家得一起承担嘛。
“先将洞口堵住,我派人驻扎此地,用营帐遮盖了洞口,然后咱们再想一个完美的计策,将所有人一次性的全部都引到这里来。”说到这里钟象话语顿了顿:“引导的事情还要你出面,毕竟我出面不方便。”
钟象身后乃是大家族,而且更牵连到儒门,一旦将此事暴露出去,只怕他钟象非要名声臭了不可,家族都要被他给牵连到。
“你这厮就是胆小怕事,瞻前顾后完全没有大男子的气概。”张谌没好气的道:“不过我却不怕,此事交给我就是了。”
二人又一番合计,然后并肩走出洞府。
此时钟象收了周身火焰,对张谌是放心无比,而张谌也对钟象不再防备,二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对好基友,丝毫看不出之前剑拔弩张的氛围。
但二人心中都清楚,眼下这是落难了,二人不得不暂时联合起来,等到解决了诅咒,二人必定又是刀兵相向。
此时二人难兄难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看起来倒是很和谐。
二人一路出了洞口,就见陈序正站在洞口前来回徘徊,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听闻洞口响动,连忙扭头侧身望去,在看到张谌和钟象一团和气的从洞口内爬出来后,不由得微微一愣,不知为何之前剑拔弩张的二人此时居然和解,连忙快步迎上前,面带谄媚的看着钟象:“冕下,您出来了?在地下大墓内可有收获?”
钟象闻言面色一黑,然后手中拿出一枚令牌交给陈序:“你去将我那五百甲士调遣来。”
陈序接过令符,下意识向着张谌望去,见到张谌微微点头,然后才笑着道:“冕下您放心好了,小人这就去替您办好。”
陈序远去,张谌目光随着陈序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才收回了目光:“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此人在江湖中也算是个人物,倒也有两把刷子,杀了未免有些可惜,但若是传出我今日的狼狈,却是坏我名声。不如暂且收之于麾下,也算是物尽其用。”钟象看向张谌,声音中满是不容置疑:“我知道是你先捉住的他,按理说他应该算是你的人,但他既然知道了我的狼狈糗事,我是万万不可能叫他活着离开我身边的。你如果非要带走他,那他的下场只有死!”
“我对他没兴趣!”张谌潇洒一笑,转身向着山下走去:“我先走了,你看好洞口,等我想到能将所有人都引来的办法,到时候再来通知你。”
“我怎么联系你?”钟象看着张谌的背影,心中恨得牙痒痒,袖子里双拳紧紧的攥住,不动声色的开口询问了句。
这人海茫茫张谌如果钻入人海中,以那小子的本事,自己如何去寻找对方跟脚?只怕此生报仇都无望了。
张谌脚步顿住,扭头看向钟象,那一双眼睛看得钟象有些心虚,连忙开口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就是想着如果大墓内有什么情况,或者是我找到了化解诅咒的办法,亦或者是我想到了如何将所有人都引到地下墓穴的办法,该如何通知你?”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联系我,看不到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好。如果有事情,我自然会联系你的,毕竟你行事那么骚包,大队人马相随,想要找到你的踪迹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张谌说完话身形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钟象站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不知道陈序知不知道。”钟象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声。
且说张谌一路上走在黑暗中,他心中知晓陈序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有急事,那钟象想要找到他并不难。
他刚刚隐瞒身份,不过是故意气对方罢了,只要对方不摸到黄黎观,他就是安全的。
至于说自家的父母和小弟小妹,有检校司庇佑,绝不是钟象能下黑手的。
而且钟象既然知道自己的手段,以他的聪明就该知道,如果没有拿下自己,就对自己的父母出手,那他的麻烦更大。
毕竟钟家家大业大,族人遍布大胜天下,自己如果出手暗杀,那不知要死伤多少,对方绝不敢先坏了规矩。
“这诅咒真是一个大麻烦。”张谌漫步在山林间,心中无数的思绪闪烁。
“我说,如果中了诅咒魔神的诅咒,该如何破了诅咒?”张谌询问大自在天魔,这种事情只能询问大自在天魔了。
大自在天魔从张谌的掌心冒出,从莲花花瓣化做了人形,一双眼睛幸灾乐祸的看着张谌:“小子,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你被诅咒魔神给诅咒了?”
“我在问你问题,你似乎忘记了九曲黄河大阵的厉害。”张谌一双眼睛看着大自在天魔。
大自在天魔闻言笑容收敛,迎着张谌冷冽的眼神,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苦笑着道:“一旦被诅咒魔神给诅咒,只有两种破解的办法。”
“哪两种?”张谌开口询问了句。
“第一种,就是诅咒魔神亲自化解了你的诅咒。第二种就是寻找到传说中的祝福之玉。”
大自在天魔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观察着张谌的表情,心中暗自道:“好你个张谌,这回遇见克星了吧?叫你这么祸害老祖我,活该你倒霉!”
“祝福之玉?那是什么?”张谌询问了句。
大自在天魔摊摊手:“我也没有见过祝福之玉,只听人说起过,祝福之玉可以化解诅咒魔神的力量。”
张谌追问道:“那祝福之玉在哪里?”
“听说祝福之玉乃是‘女和月母国’的至宝,此神玉可以为生灵赐下气数,也可以剥落神魔的气数,能赐福、消灾祈福,拥有不可思议之妙用。后来女和月母国被射姑国所灭,那祝福之玉就消失无踪下落不明。”
大自在天魔对于消息倒没有隐瞒,因为女和月母国早就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伴随着朝代的不断分裂生灭,女和月母国的至宝早就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了,就连他都不知道,张谌凭什么找到?
“女和月母国吗?”张谌闻言若有所思,下一刻化作蝙蝠消失在群山间,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城中。
客栈已经关门,整个街道都实行宵禁,张谌干脆直接来到县衙,寻找了一间屋子睡下,等到第二日天明之时,县衙做饭的时候,又吩咐狐狸精将给县太爷苟春准备的饭菜尽数端来,其吃了饱后,才化作雾气潇洒离去,来到客栈开了一间屋子,思索着该如何将各路人族强者都吸引过去。
“那风水大阵气息泄露,已经惊动了城中的高手,众人必定已经注意到了异象,只是因为那雷云漫天,众人尚且没有机会进入大墓罢了。我现在就是要为所有人提供一个明确的坐标,然后将所有人都给吸引过去。”
张谌想到这里,心中倒是有了一个阴损的主意:“我或许可以趁机坑那钟象一把。”
“我干脆造谣,就说钟象发现了大墓的入口,并且已经将大墓通道挖通了,被钟象用营帐给藏了起来,到时候那些家伙必定去找钟象求证,以钟象的性格,是万万不会让开营帐叫他们检查的,到时候双方起了冲突,还可以为钟象那小白脸惹来无数的大敌,为钟家增添一些麻烦,日后我要是和钟象争斗起来,也能减轻不少压力。”张谌嘴角翘起,露出一抹得意。
在山中搭建帐篷的钟象可是万万想不到,张谌竟然如此阴损,否则非要将张谌给生吞活剥了不可。他让张谌想办法,可是没想到张谌居然直接给自己挖大坑。
“只是该如何将消息传出去,而且叫所有人都信服呢?”张谌转动脑筋:“三人成虎,只要流言传的够多,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求证。”
“但是该如何将流言传出去,可是一个技术活。”张谌心中一道道人影闪烁,最先想到了谢灵蕴,以谢灵蕴的本事,将谣言传的满天飞倒也不难。
但是如果自己请谢灵蕴出手,谢灵蕴必定会诞生什么联想,到时候朝廷插手大墓中的造化,还有我什么事?
“不如请几个说书先生替钟象宣传宣传?”张谌心中打定主意,然后去寻找说书先生。
只是半日后,张谌就满脸失望的站在街边的角落,骂骂咧咧的道:“网络误我,我才刚刚开口,那些说书先生一听要造钟象的谣,就吓得拔腿就跑,看我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疯子。”
“事到如今,只能再想新的办法了。”张谌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说书先生的途径走不通,他也只能再寻觅新的途径,比如说吃不上饭即将饿死的乞丐,只是该如何操作,还需要仔细规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