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两把刷子乃是阴阳二气所化,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被剥夺,或者是被夺取了去,这等宝物岂能轮得到自己?
“你能帮我?你若是可以帮我,在下感激不尽!不知阁下打算如何帮我?”陈序一双眼睛看着张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目光中充满了真诚和激动:“要不是因为这两把刷子,我早就可以掌握更强大的神秘,成为一尊神明了。”
张谌闻言露出一抹笑容:“还请先生将那两把刷子召唤出来。”
张谌既然获得了打神鞭的炼制办法,当然也获得了采集先天阴阳二气、先天五行之气等各种手段。
张谌自打神鞭的传承中获得一门禁法,唤作:气禁法。
此禁法乃是专门为了采集阴阳二气而创立。
张谌得了那传承入体,自然而然掌握其中所有关窍。
陈序闻言召唤出两把刷子,任凭两把刷子悬浮在身前,昔年曾经有阳神真人对自己的刷子下手,可是那又如何?不也依旧无功而返了吗?
张谌看到陈序如此配合,心中暗自道:“这陈序太过于托大,难道当真觉得这世上没有人能奈何得这两把刷子了吗?”
张谌看着那不断转动的黑白二色两把刷子,下一刻左手摊开,然后右手法力运转,在左手掌心迅速画出了一道道玄妙莫测的符文。
张谌画符的速度很快,三十个呼吸数百道符文已经在掌心勾勒串联在一起,然后就见张谌左手掌心的符文一阵闪烁,化作了一道犹如瓷瓶形状的符号,接着张谌掌心外翻对准了那黑白二色的两把刷子,口中一声真言念诵:“来!”
刹那间张谌十二重天的法力消耗殆尽,被直接抽干,而那掌心中的符号此时对着那黑白二色的刷子一吸,下一刻就见那黑白二色的刷子上各自有一道气流飞出,被那瓶口吸纳了过去,只见那黑白二色的刷子光泽居然暗淡了一分。
接着就见那两把刷子似乎是受惊的兔子,居然化作了黑白流光顺着陈序的鼻孔钻入其身躯中。
“这是?”一旁的陈序惊呆了,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他自从获得两把刷子后,还从来都不曾遇见过这等事情。
任凭你是阳神大能,面对自家的刷子也是束手无策,但谁知张谌这邪门的家伙竟然从自己的刷子上夺取了什么东西?
张谌练气口诀自动运转,体内消耗的法力飞速修复,而此时张谌掌心中的那瓶子符号内,有一缕先天阴阳二气在流转。
“道兄,还请将那两把刷子召唤出来,我再继续施展手段,今日必须完成道兄的心愿,叫那两把刷子离开道兄的身躯。”张谌笑吟吟的看着陈序。
陈序闻言面色变了变,就在此时其身躯忽然一阵扭曲,化作了黑白二色的光芒,直接从大帐内消失不见了踪迹。
张谌见此一幕一愣,然后若有所思道:“这两把刷子倒是有点意思。本来想着多薅一点羊毛。可谁知那两把刷子居然化作阴阳二气飞走了,不过这一缕阴阳二气已经足够用了。”
“接下来就是寻找灵火,然后再寻觅一处八卦炉,就可以开始先将法宝胚胎祭炼出来。”张谌心中思路清晰,下一刻贴着隐身符直接离去。
所谓的八卦炉并不是真的八卦炉,而是一种天地风水格局,那风水格局汇聚八卦之气,有造化埋藏,可以牵引天地之力,如此才能形成不可思议之功。
“灵火难觅,唯一的希望就是钟象的麒麟火焰,那火焰祭炼我的打神鞭足够。只是该如何说服钟象,却是一件难事。还有那八卦炉的风水大阵,也是难寻的宝地,想要寻觅这等天然格局,也是需要花费时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寻找谢灵蕴,先将树棺的消息告诉谢灵蕴,然后借助检校司的势力去寻找这等天然的造化之地。”张谌走出大营,一双眼睛看向夜空中冲霄而起的火焰,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
“平边王府怕是疯了!居然放火烧山,这几百里山脉一烧起来,火势怕是难以控制。”
不过这不关张谌的事情,他烧他的子民、烧他的领地,关自己什么事情?
“还有那条老泥鳅,魂魄居然躲在大墓的最深处……”张谌脚踩着大地,想起了那老龙王的事情,心中一道念头流转:“这老家伙莫非还要搞事情不成?但是他已经死了,难道还想复活过来吗?”
张谌心中无数的思绪流转,却始终不得头绪,于是扭头离开,化作吸血蝙蝠向钩蓝县飞去。
张谌回到客栈内洗漱一番,此时夜色已经深重,张谌并没有去打扰谢灵蕴,而是在客栈内打坐修炼法力。
天亮之时一阵敲门声响,谢灵蕴已经出现在了张谌的门外。
“你来得可真及时。”张谌打开门看着谢灵蕴,惊叹于检校司的实力强大。
“区区一个钩蓝县而已,我检校司若是不能把握住小小一个钩蓝县内的风吹草动,如何去把握天下大势?”谢灵蕴的声音中有一丝丝的得意。
二人走入屋子内,谢灵蕴坐下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谌,将张谌看的很不自在:“你这么看我作甚?”
“你那日从平边王府内冲出去的杀器是什么东西?”谢灵蕴目光灼灼的看着张谌。
此等杀器简直是一切大军、武者的克星啊。
“不过是一些偶然间得到的小手段罢了,不值一提。”张谌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火药的事情干系重大,他才不会泄露出去呢。
这话是糊弄鬼呢!这要是小手段,那什么是大手段?
谢灵蕴见到张谌不愿多说,却也不好继续追问,而是转移话题:“那座大墓怎么样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座大墓的事情。”张谌闻言连忙将大墓内的事情叙说了一遍。
谢灵蕴闻言惊得坐起身:“长生树棺?太古神魔的肉身?这消息一传出去,怕是会天下大乱。我立即回去禀告大头领,请大头领亲自出手,将那树棺给抢回来。这消息隐瞒不了多久,必定会被黄天道探知,到时候黄天道一旦出手只怕是会更麻烦!”
谢灵蕴被张谌传来的消息惊呆了,那长生树棺也好,还是太古神魔躯体也罢,朝廷都绝不会放弃。
“你莫要急,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张谌连忙喊住谢灵蕴。
谢灵蕴闻言扭头看了张谌一眼:“还有什么事?”
“我想要你帮我寻找一处地势。”张谌连忙将八卦炉的地势说了出来。
“此事简单,你等我消息就是了。”
谢灵蕴说完后脚步匆匆的离去,留下张谌站坐在客栈内,手中拿着那十二阶的珠子思索:此物乃是十二阶神明,若能融合可以获得十二阶神明的力量,但此物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我修炼的乃是法力,倒不如将其炼制成法宝。此物乃是土之法则凝聚,可以替代先天戍土之精,暂且先将法宝的胚胎祭炼出来,日后寻觅到各种的先天气机后,在进行替换。
“我现在缺少克制御物境界高手的手段,我的正神之光可以伤害到阴神,但是必须要接触到阴神本体才行。而阴神强者都是直接驾驭物质镇压、攻击,我的正神之光面对对方的御物手段简直是白搭。但要是炼制成打神鞭就不然了,到时候一鞭子下去直接将对方的魂魄打回肉身,亦或者直接将对方打得魂飞魄散,这才是真的霸道呢。”张谌心中暗自琢磨着。
而且这珠子自己想要完全祭炼,激发其十二阶的所有神威,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去找钟象那小子,想办法借来麒麟火焰一用。”
张谌借助麒麟火焰,只是为了点燃八卦炉的格局,点燃八卦炉的元气造化。那火焰就像是一个打火机罢了,起到点燃火炉的作用。
当张谌打开门想要去找钟象的时候,就见钟象已经站在了自家的大门外。
“我的落脚点就这么容易找到吗?如此说来平边王府岂不是很快也就该来了?”张谌看着门外的钟象,心中提起戒备。
“是谢灵蕴指点我来的,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钟象看着张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于他来说,求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什么交易?”张谌满脸好奇的看着钟象,眼神中满是诧异,这小子还有求人的时候呢?
“你……你……你那日在台上问出的两个问题实在是太过于刁钻,叫我小爷爷钻入了牛角尖,你能不能开导开导他?叫他从牛角尖中走出来?”钟象满是无奈的道。
要不是眼下涉及到树棺的争夺,小爷爷乃是自家阵营的顶尖高手,他才不会来这里求人。
接下来的树棺争夺关乎着未来天下大势的走向,钟家单凭他一个人独木难支,必须要有高手辅佐才行。
而且儒家无数的读书人都沾染上了诅咒,虽然不是钟象的原因,但却隐隐约约的将锅扣在了钟象的头上,现在众人对钟象的不满达到了顶点,钟象正需要自己小爷爷恢复过来为自己撑腰稳住局势。
儒家的道心很奇妙,破碎道心在一瞬间,凝聚道心也在一瞬间。只要能解开自己小爷爷的心结,叫其道心恢复也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为了这件事?说来也巧,我也有事情要求你。”张谌笑容满脸的看着钟象,这巧了不是?
“进屋说!现在平边王府疯了一样搜寻你的下落,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看到,从而牵连到我。”钟象一边说着推开张谌,直接走入了屋子内。
“你还怕平边王府?”张谌诧异的看着钟象。
“说了你也不懂。”钟象没好气的道。
一边说着话,钟象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干草,塞入口中嚼嚼。
张谌看到钟象嚼青草的一幕,整个人嘴角抽搐,差点绷不住了想要笑出来。
“我想要请你办一件事情。”张谌此时开门见山,将自己想要利用麒麟火焰点燃八卦炉的事情说了一遍。
“炼宝?炼什么宝物?”钟象此时来了兴趣。
张谌遮掩了句:“一件关乎性命的宝物,你就说你帮不帮忙吧?”
“我帮你忙?你还有脸求我?你将我小爷爷的道心都崩塌了,你还有脸来求我???你脸皮咋那厚呢!!!我没将你弄死就已经是你的运气,你居然还敢来求我?”钟象闻言哈哈一阵冷笑。
“那不是误会吗?我要事先知道那位老先生是咱爷爷,我哪里敢动手啊?再说了,咱们现在不是公平交易吗?我去劝劝你小爷爷,将其开导了,你帮我点燃火焰,这是两全其美的交易啊!”
五先生只是废了陈三两,韩素贞的死和五先生无关,所以张谌也并不想和儒家结下死仇。
张谌此时嘴里赔着罪,一双眼睛盯着钟象,袖子里定身符箓不动声色的抽出来捏在指缝中,心中思索着此时动手的胜算。如果钟象不答应自己的交易条件,自己正好趁机掳走钟象,大不了到时候再扎钟象屁股就是了。
张谌法眼睁开,一双眼睛看着钟象,就见钟象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光,那红色气机不断流转,时刻的守护其周身,看来钟象这小子是被自己给算计怕了,时刻都开着防护呢,自己动手成功率并不大。
就在张谌思索着该如何对钟象动手的时候,钟象忽然话语一转:“你如果要是能回答了我小爷爷的疑惑,相助其重新凝聚道心,我帮你出手一次倒也不是不行。”
张谌袖子里的金符箓和银符箓一起消失,满脸欢喜的看着钟象:“钟兄,我就知道你是最好了,你最讲道理了。”
钟象闻言没好气的看了张谌一眼,懒得搭理他。
“咱们赶紧走吧,去看看咱爷爷。”张谌嬉皮笑脸的道。
眼见着自己最担忧的事情解决了,他心中难得高兴。
“走吧!”钟象对着张谌翻了个白眼,对嬉皮笑脸的张谌没有任何办法,转身走出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