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欢楼内院,一人一兽对峙。
这诡兽行动实在是过于敏锐了,沈卿晚咬着牙才能堪堪躲过诡兽的进攻。
银发散乱,一袭浅色衣衫被划出了数道口子,血迹顺着衣衫浸出。
这畜牲实在是太凶猛了。
沈卿晚飞身站在屋檐上,诡兽跟着她的步伐一跃而上。
一人一兽站在屋檐上,整片天地霎时间寂静得只剩下温泉水流淌的声音。
沈卿晚捏着剑的手紧了紧,脚步虚浮,神经紧绷着,诡兽的穷追紧赶实在是太让她吃不消了。
这畜牲就跟发了疯似的,完全不计后果向她袭击。
胸前剧烈起伏,累,实在是太累了,诡兽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朝着她一跃而出,巨大的身影笼罩,挡住了沈卿晚眼前的光。
沈卿晚咬咬牙,脚步不停的向后躲去。
但诡兽的行动实在迅速,她根本躲避不及,捏着剑的手慢慢移到胸前。
“沈卿晚!”
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喊声落下,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来人如掠影般飞身上前,来到沈卿晚的身边,在诡兽的爪子即将碰上她的前一刻,伸手揽住沈卿晚的腰,将人带离,站在另一个屋檐上方。
刺眼的光线打下,晃花了沈卿晚的眼睛,站稳后,才看清楚来人,是江无淮。
这人怎么从天坑顶上下来了?
而江无淮也是看清了怀里的女子后有一瞬间的怔愣。
方才着急救人,根本看不清这人的长相,下意识地认为在内院有危险的是沈卿晚。
只是现在这女子……
纤细的腰身,银白的发丝落入眼帘,美得不可方物。
这人不是曾经出现在内院把他迷晕的女人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先前不曾近距离接触过,只觉得是一个皮相不错的小偷。
眼下……江无淮竟莫名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沈卿晚呢?”江无淮将人放下,沉声问道。
环顾了四周,一片不堪入目的狼藉,唯独不见沈卿晚的身影。
“哦,你说原先在这里的那个女人吗?估计死了吧,被这畜牲吃了,”沈卿晚在屋檐上站稳,装作不经意开口,“真是晦气,过来偷个东西都差点没命了。”
“不可能!”江无淮想也没想直接否认,“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扔过去喂诡兽。”
他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寒冷的眸光一闪而过,黑色的双眸下,蕴含着巨大的杀气。
江无淮手中的鬼泣剑许是感应到了戾气,嗡嗡作响。
沈卿晚冷不丁愣了一下。
“闪一边去,别碍事。”
言罢,江无淮拎着沈卿晚的衣领将人借用内力扔向远处,突然,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江无淮瞳孔一震,愣了片刻。
但也没有停下太久,转身朝着诡兽飞身而上。
“砰!!!”
剑气化形,两方缠斗,下一刻刚才两人站立的屋顶瞬间被撕成碎片,木屑四散。
掀起一阵尘土。
鬼泣剑在江无淮的手中展现出巨大的威力,剑身削铁如泥,即便诡兽皮肤再刀枪不入,也被硬生生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沈卿晚站在远处,看着江无淮没有任何掩饰的招式,干净利落,招招落在诡兽身上。
和诡兽缠斗也不落任何下风,那可是这个大陆上传说中的诡兽啊。
看来,他早就恢复了功力了……
沈卿晚默默收回捏在手中的药瓶,即便准备的再妥当,她也不会让自己没有任何退路。
这瓶子中的是能让她短暂恢复一部分功力的药水,后遗症就是会损伤本体,加剧原身的腐败。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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