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还中了毒

看来他们在王城得罪了人啊。

“还中了毒,和城主当初中的一样,但毒性弱一些,并不伤及性命。”

中的毒不深,祛毒并不难,只是到底年岁大了,后期调理需要好好照顾着。

当初李昀桉说过,他们在王城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来阜城就任是李昀桉自请的,当时的阜城受庆阳侯管控。

按理说是个烫手的香芋,根本没有人觊觎才是。

他想不明白是什么人动的手脚。

但这毒能让王城和阜城的医师都无计可施,可见下毒之人是恨极了他们,想让他们非死不可。

若不是遇上沈卿晚,他就呜呼哀哉了。

“什么?中毒!”老夫人睁大了双眼,苍白了脸。

当时昀桉中毒命悬一线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一直都不敢回想,没想到自己也中了毒。

沈卿晚写了一张药方,“让城主寻这上面的草药,熬一个时辰后服用,一个月后毒素凝聚,我再来祛毒。”

“疼痛难忍的时候,吃一粒。”沈卿晚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老夫人。

随后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沈卿晚就带着江无淮离开。

李昀桉外出办事,并不在城中。

回到马车上,沈卿晚突然想起了什么,侧头看向江无淮,“你摘下面具。”

江无淮偏头看向她,“?”

不理解,但是照做。

伸手揭下那挡住半张脸的面具,不明所以地看着沈卿晚。

沈卿晚满意的点点头,“这样顺眼多了,这么好看的长相,看着也开心。”

江无淮没说话。

马车的空间不小,两人相对而坐,靠后的位置还有一个小茶桌,桌上摆着一壶热茶,和一盘桃花糕。

“最近功力恢复的怎么样了?”沈卿晚翻了翻药箱。

“还行。”江无淮答道。

在醉欢楼的这段时间,他每日喝淬魂散,解封功力,再加上一些能够调理身体的草药,几乎恢复了三成的功力。

“能不能上刀山下火海?”

“……”,江无淮转头看向沈卿晚,一阵缄默无语,“我就算武功全部恢复,也没有那个能力上刀山下火海。”

“打个比方,又不是真想要你命。”

沈卿晚拿出脉枕放在小茶桌上,“你手放上去,给你看一下。”

她要看看江无淮现在的身体状况,每日服用淬魂散虽对恢复功力有奇效,但是一旦不小心毒素累积,反倒得不偿失。

江无淮乖乖把手放到脉枕上,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拆了纱布,留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不得不说,江无淮长得好看,就连手也这般完美,若没有这道疤,该是何等的好看。

沈卿晚纤细的指尖触上江无淮温润的手腕,沈卿晚的手有些寒凉,冰得江无淮微微一颤。

男子的脉搏平和有序的跳动着,并无异常。

因为把脉两人靠的很近,沈卿晚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飘向江无淮,在沈卿晚指尖离开他的瞬间,他心跳猛地颤动几分。

“没想到你身体还挺好,恢复得挺快,不白费我们醉欢楼这么多草药。”沈卿晚收起脉枕,笑道。

江无淮默默收回手,那一抹寒凉仿佛还残留在手腕上,不自然地擦着被沈卿晚碰过的地方,想要消去那种奇怪的感觉。

没想到江无淮擦手的动作被沈卿晚看到了,当下心中不悦,“怎么?你嫌弃我手脏?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跪着请我看病,我都没时间。”

江无淮没有解释,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马车外熙熙攘攘,不觉间已回到了醉欢楼。

不过一个时辰,谢知一已经和醉欢楼的伙计姑娘们熟络起来。

不像江无淮的一棍子打不出几句话,谢知一倒是健谈得很。

“两哥,听说你们是来阜城寻亲的?”一个小伙计问道。

“两哥?哈哈哈哈,你们可以叫我两哥!我爱听哈哈哈。”午饭时间,谢知一和几个轮值的伙计姑娘在厨房吃饭。

饭间不忘闲谈,听到他们称呼自己两哥,谢知一还挺乐意。

谢知一扒拉一口饭,“对啊,来阜城寻亲,但是亲人已经搬走了,没了踪迹,我们只好留在这里混口饭吃。”

“真是可怜,还好遇上了我们楼主。”旁边的一个姑娘道。

他们楼主偶尔捡人回来,所以看到这两人进来做工也不稀奇。

只是那沈一向来不跟他们一块吃饭,还戴着面具,他们根本不知道沈一的模样。

而且那人还能和楼主住在一处,显然不是他们能比的。

“对了,你们叫我两哥,那你们叫沈一什么?一……一哥?”谢知一大胆猜想。

众人点头,“对,我们管他叫一哥。”

谢知一抽了抽嘴角,醉欢楼一哥?实在不敢想象他家高不可攀的君上被叫一哥的场景,“他能同意你们唤他一哥?”

“本来是不同意的,后来楼主也这么叫,一哥就没说什么了。”

他们后来被沈卿晚捡回来的人,不想留着之前的名字的都跟着楼主姓沈。

众人猜测,沈一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谢知一默默点点头,表示了解了,被逼迫着叫一哥,再加上被胁迫着同住一处院落,怪不得君上这么不喜欢沈卿晚。

饭后,谢知一又回到门口抱着剑看门。

这么久了,想来君上他们也快回来了。

刚这么念着,一辆挂着醉欢楼牌子的马车就来到门口。

沈卿晚两人从马车上下来。

江无淮跟在沈卿晚身后,背着药箱,即便出发前已经看过一次,谢知一还是接受不了。

他们杀伐果断的本该坐在座位上受万人敬仰的君上,现如今居然成了一个青楼楼主的跟班!

而他镇国大将军,沦落到给青楼看门。

真是风水轮流转。

谢知一连忙跑过去,接过江无淮身上的药箱,“您还好吧?”

“他好得很呢,还会嫌弃我手脏了。”沈卿晚阴阳怪气道。

江无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这在谢知一眼里就想歪了。

什么嫌弃手脏?

沈卿晚那个女人摸君上了,见君上长得俊俏,趁机揩油了?

这女人果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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