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柳文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怎么会……你怎么知道……你不过就是一个青楼的老鸨,怎么知道这么多?”
“臭娘们,我劝你还是赶紧把钱给我,不然我们柳家不会放过你的!”
柳文兴骂骂咧咧。
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
沈卿晚眯起眼,显然已经不悦。
沈梨听不得有人诋毁她家楼主,一见柳文兴出言不逊,直接按着他的头猛地朝地板上撞。
“碰!”“碰!”“碰!”
几乎下了死手,连续撞了好几下之后,沈梨才放手,“柳文兴,你最好看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在敢口出恶言中伤我们家楼主,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梨拎着柳文兴的脑袋,在他的耳旁冷声道。
敢在她面前诋毁他们楼主,真是不知死活。
“不……不敢了……”
柳文兴哆嗦着求饶,脑门上剧烈的疼痛吓得他全身发抖。
沈梨下手没留情,柳文兴被狠狠撞了几下之后,整张脸一片泛白,嘴唇失了血色,额头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包。
他怕了,他真的是怕了。
头眩晕着,没有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柳文兴呆愣着不敢再说什么放肆的话。
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身首异处。
柳文兴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青楼,为什么还藏着这般厉害的女人?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柳文兴求饶,跪在地上不断给沈卿晚磕头。
试图求沈卿晚放过自己。
既然侯府救不了了,那他要趁着御史找到他之前离开阜城。
他不想死。
沈卿晚眉心紧皱,眼神冷然显然很是不悦眼前之人的举动。
“把他交给官府。”
“是。”
柳文兴这么些年来仗着侯府大少爷的身份,欺男霸女,在府城屡屡做尽坏事。
她早就想做掉他们了,放过他,不可能。
沈梨将人毒哑,再废掉他的手筋确定柳文兴不会说出醉欢楼的事情后,把他五花大绑丢在一处小巷。
阜城的人本就不满柳文兴,现如今御史来查抄,路过的阜城子民一看到柳文兴被扔在小巷,争先恐后的将人带去城主府。
柳文兴被带走的路上还试图用钱诱惑百姓,让他们放了自己,奈何嗓子被毒哑了,一开口就是,“唔唔唔唔唔唔。”
‘你个刁民,快放开本少爷!’
柳文兴怒目圆瞪,浑身挣扎着,但是身上的疼痛过于剧烈,怎么也挣脱不开。
抓着柳文兴的男人朝着他啐了一口,“你唔个什么劲?王八羔子,当年你祸害我家妹子,用家世镇压我们,现在落到我的手里,你以为你还能逃走?”
男人并不急着将柳文兴交给御史,想着偷偷带进无人的小巷揍他一顿,以消心中多年积郁的怒气。
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王修,你不把畜牲交给御史,想要将人带去哪里?”那人疑惑的看着王修。
王修咬着牙,“我想打他。”
“打他还用挑地方?”男人那人质疑,听得王修一愣。
然而没等王修开口,那人直接转头朝着一处吼道,“乡亲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柳文兴这畜牲在这里!”
“……”王修怔愣。
下一刻浩浩荡荡的人群涌来,他们都被柳文兴欺压过,现在有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在柳文兴惊慌失措的恐惧的目光中,黑压压的拳头迎来,拳打脚踢,直到柳文兴被打的浑身抽搐,在地上奄奄一息才住手。
若不是要交给城主他们给这畜牲定罪,他们是真的想打死他。
一旁看戏的沈梨在确认柳文兴被交到御史手中才醉欢楼。
……
侯府被查抄,柳家全员被抓入狱。
不到半个时辰,这一消息就在阜城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拍手称赞。
醉欢楼内院,沈卿晚小院的合欢树下。
树荫刚刚好,清风带来一阵草药的清香,沈卿晚靠在贵妃椅上,沈杏,沈梨,沈萍三人站在她的面前。
并没有避开江无淮。
江无淮站在沈卿晚旁边,给她斟茶。
沈卿晚接过江无淮递过来的茶盏,茶水冒着热气,茶香四溢,她轻轻抿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睛。
既然要江无淮做她的贴身护卫,很多东西自然避不开江无淮。
也没有避开的必要。
省得日后麻烦,她先编好故事。
“沈一,我新救下的护卫,以后就是我的贴身护卫。”沈卿晚给几人介绍江无淮。
江无淮不知道沈卿晚已经查到了他的名字,也没告诉他们,为避免麻烦,沈卿晚就让他弃了以前的名字,起名沈一。
“你们相互认识一下,日后免不了接触。”沈卿晚道。
沈梨睨了一眼沈一,眼中不悦,她掌管暗阁,是除了沈卿晚之外的三人中唯一知道江无淮真实身份的。
只是她不开心,沈一,这人不仅能跟着楼主姓,还取名一。
一是什么意思?排名第一的意思吗?
沈梨心中不舒服,“沈梨,人头落地脑袋搬家的离。”
他要是敢对楼主有什么不妥当的举动,那他们暗阁就让他脑袋搬家!
“……”
沈卿晚轻咳一声,解释道,“是菠萝苹果哈密瓜的梨,她武功还行,也是我们醉欢楼的护卫之一。”
“沈萍,保你平安的平,你见过的,那天和你一起去的地涯,我医术还行,头疼脑热可以找我,断手断脚也可以找我。”沈萍说道,语气亲和,不像沈梨一般咄咄逼人。
沈卿晚也没再纠正她故意说错的名,随她们吧。
“我叫沈杏,我……我什么也不会,我只会洗衣做饭,照顾楼主。”杏儿低声道。
她跟在楼主身边这么多年,同期的姑娘早早就学有所成,只有她不会武功,也学不会医术,文不成武不就。
沈卿晚拍了拍杏儿的肩膀,“不要妄自菲薄,你做的菜很好吃,就连王宫中的厨子都不一定比得上你。”
随即看着三人,指了指一旁的江无淮,“他现在没有武功,还可能会随时犯病,没什么用,你们看着点,别让他死了,我还指望他给我摘一些需要冒死才能摘的草药呢。”
江无淮:“……”
大可不必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让他送死的话,不利于团结。
一番介绍下来,几人也算是认识了,沈卿晚开始赶人,“你们带他去前院逛逛,指不定哪天需要他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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