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叶映鲤咬牙切齿的看着沈卿晚远去的背影,气得捏紧了拳头。
沈卿晚,凭什么,凭什么昀桉表哥对你如此特殊?
你哪里值得他的喜欢?
见沈卿晚离开后,江无淮也离开小院,这里就他一个男的,实在是不合适,而且他不想等。
雅致的回廊里,隔几步远就摆放着一盆娇艳的兰花。
江无淮明显心情不爽,迈的步伐快了些,身后的叶映鲤小跑好几步才追上。
“公子,公子你等一下。”
叶映鲤气喘吁吁地挡在江无淮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什么事?”江无淮眉头微皱,语气中隐隐透着几分噪意。
“公子,小女子有事相求。”叶映鲤低着头,语气娇弱,说完又装作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江无淮。
叶映鲤本就长得娇美,这副神情出来更加让人忍不住怜惜。
但是江无淮只是掀起眼眸幽幽地扫了她一眼,没问什么事情就直接无情的拒绝,“不帮。”
转身就要越过叶映鲤离开。
“诶,公子,”叶映鲤错愕,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如此不解风情,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无视,“公子,这事若成,我给公子黄金百两。”
“公子也不喜欢留在一个青楼当护卫吧?何不趁此机会离开沈卿晚?只要公子与我透露沈卿晚的消息,与我同谋,定不会亏待公子。”
叶映鲤继续开口,一个青楼的护卫而已,她不信还能拒绝了这一百两黄金?
这是他们十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只要他给她传递沈卿晚的消息,在她需要的时候一起设计沈卿晚就好了。
江无淮听到这些话,停下脚步,面色突然冷下来,“你找死是吗?想死我可以提前送你去见阎王。”
想害沈卿晚?
亏她还信誓旦旦说李昀桉是他的人,城主府有人想害她都不知道。
江无淮偏头看向叶映鲤,眸底晦暗不明,带着一丝寒意瘆人得很。
叶映鲤陡然间被吓得后退几步,“你……你别不识好歹!”
她想不通,一个小小的青楼的护卫,怎么有如此可怕的气势,她之前在王城也从没见过哪家贵公子如此这般。
太可怕了。
“我还可以更不识好歹,你大可一试。”江无淮冷声道。
威胁之意明显。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会浪费时间跟个无关紧要的人多说一句,但今日不知为何就是不爽。
江无淮不想再做纠缠,剑出剑合,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叶映鲤脖子旁的一缕头发被割断。
掉到了她的肩上。
叶映鲤吓得僵住,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再差一点,断的就是她的脖子了。
江无淮厌烦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
城主府,李昀桉的庭院。
“楼主,近日城外出现了一群生面孔,暗阁目前还没有查到从哪里来的,他们扮作行商之人,似乎在附近找什么人?”
书房内,李昀桉拿出暗阁传来的书信递给沈卿晚。
沈卿晚坐在主桌,李昀桉则是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找人?”沈卿晚接过书信,一目十行。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李昀桉低头,“可能找的是楼主身边的那两个男人。”
他知道楼主身边最近新收了两个护卫,他目前只见过沈一。
但那通身的气势,不似凡夫俗子。
可能身份显赫,只是暂时隐姓埋名,楼主并没有告诉他那人的身份,他就怕那两人会给楼主带来什么隐患。
沈卿晚倒没有太惊讶,将看完的信件挡在案台上,“那些人进来阜城了吗?”
“还没有,但是已经到了阜城附近的城池了,这几日应当就找到阜城了。”李昀桉答。
沈卿晚点点头,“不用管,这两人在醉欢楼,我让他们这两天不露面,过了这几天就可以了。”
她现在内力没有恢复,江无淮也受了伤,还是不要正面起冲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暗阁的人还是少露面的好。
“还有,你母亲的毒与你之前中的是一样的,你们是不是在王城得罪什么人,需小心些,让梨儿去帮你查。”
“那人隐藏得太好了,目前还没有查到。”
……
沈卿晚回到马车上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江无淮抱着剑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车夫驾车,马车行驶在回醉欢楼的小巷里。
城主府在热闹的城中央,而醉欢楼在偏僻一些的山脚下,回醉欢楼势必会经过热闹的大街。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摊贩前讨价还价声嚷嚷。
沈卿晚悠哉悠哉地靠在马车上,吃着小案桌上的糕点。
李昀桉知道她喜欢吃糕点,这马车上的糕点是方才李昀桉,命人准备的。
做成花朵形状的马蹄糕,入口带着清香,沈卿晚满意的点点头。
“好吃吗?”江无淮见沈卿晚吃的开心,幽幽开口。
不知为何就是心口堵得慌。
“好吃啊,你要吃吗?”说着就要端起装有马蹄糕的盘子递过去。
“不吃。”
“不吃你问个球啊?”
沈卿晚白了一眼江无淮,很无语他别别扭扭的举动。
“对了,你最近不要出醉欢楼了。”想起刚才李昀桉说的消息,还是不让江无淮出醉欢楼了。
万一是追杀他的那些人,又是一场麻烦。
“我碍着你眼了?”
“你有病啊!今日到底怎么了,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沈卿晚放下马蹄糕,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眼前之人张牙舞爪生动的模样,看得江无淮出了神,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僵。
现在他的这副情况像极了陷入爱河的模样。
他该不会是喜欢上沈卿晚了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江无淮就吓得脑袋一阵空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卿晚平日里拿他苦力,有什么危险都会让他去做,她还给他下毒,丝毫不顾及他能不能有命回来解毒。
她待他这般恶劣,他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疯了才喜欢她!
对,错觉,肯定是错觉。
他又没喜欢过女人,肯定是猜错了。
江无淮不断给自己洗脑,试图按下脑中那个可怕的想法。
“你干什么?”沈卿晚看着江无淮短短时间内表情变了又变,“哪里不舒服,我勉为其难给你治治。”
洗脑成功的江无淮冷冷地看了一眼沈卿晚,“不用。”
“你没事吧?我怎么你了,突然甩脸色?”
沈卿晚撇撇嘴,被江无淮弄得莫名其妙。
算了,不气不气。
他突然这么冷静,再纠缠显得她疯了一样。
马车出了热闹的城中心,人渐渐减少,距离醉欢楼不到三里。
“吁——”
马夫突然急急拉住马,迫使马车停下来。
沈卿晚猝不及防往后倒,撞在了马车的窗户上。
一阵头冒金星,沈卿晚揉着几乎撞出一个包的后脑勺,“沈山山,你突然停车干什么!疼死我了。”
沈山山是沈卿晚专门的车夫。
“楼主,有人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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